第5章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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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聰明的你：我們應該知道，從原子到活細胞，所有物質的物理性質和化學性質很大程度上都是與電荷的相互作用有關的。所以，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認知：除了壯麗的閃電，從水的結冰到樹的生長都和電的現象有關。那，聰明的你知道我所知道的一切了嗎？）雲秋默讀抄在紙上的異界文字。它們第一眼看去像塗鴉，繁雜神秘，若冇基礎，看去一定頭暈眼花。好在原身有基礎，甚至可以說基礎極好，但好歸好，他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小孩們該如何學它們，簡直偉大！不過，文字雖繁雜但表意精準。完全目睹梅姬使用“妖力”後，雲秋另一世的記憶被啟用，為了不忘記，他回屋後興致勃勃地寫下了這一段自言自語。雲秋哼著家鄉歌謠，把寫滿思緒的紙張扔到空中。指尖燃起一簇明黃色火焰，它靜靜待在紙張將會飄落的位置。紙張落下來，火焰一點點把他焚燒殆儘。看著這一幕，他有種莫名的開心，但自己並不知道為什。甘管事陪在一旁，隻覺執宰大人不愧玉京第九劍，做起事來天馬行空，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大人此時心情很好，這一點他相當肯定。“大人，都辦好了，”甘邦治適時道，“請了緝妖司外巡弟子在草堂監管，司總領代您當眾行刑。”“嗯，一切還順利吧？”雲秋吹了一口氣，吹散灰燼，“別留下手腳。”為了瞞過緝妖司巡迴弟子，雲秋與左右手為他設了一局。不過，計劃執行期間甘邦治和司少興不情不願，要不是他以第九劍名義擔保，事後會給出一個交代，二人怕是會當場抗命不從。尤其是甘邦治，他向來“唯法是從”，當時聽了自己“狸貓換太子”的計謀，臉色钜變，當場委婉地表示不會同流合汙，但好在自己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穩住了他。可雲秋明白，這等與此界三觀不符之事，總得給手下一個說法，要不然人心不齊隊伍就不好帶了。人心不齊，他還怎發展楓林村，如何爭那三清宗主之位？所以，無論什世界，不管發展什，齊心協力是當好領袖的第一步。“對了，”雲秋想起原身先前釋出的政令，“楓林村綜合情況摸底進展到什程度了，說說吧。”“大概人口規模已經盤查清楚，”甘管事說，“一些新增人口也納入到征稅範圍......”甘邦治滔滔不絕，可雲秋聽著卻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待到他匯報完後這才道，“嗯，還不錯。”聞言，甘邦治心頭一跳，還不錯？那就是還有不滿的地方，“屬下難免考慮不到位，還請大人為我查漏補缺。”“甘管事你做的很好，是我冇交代清楚，這樣吧......”雲秋到桌前，提筆寫起來，這一寫就是一個時辰。甘邦治不敢怠慢，走到一旁研墨，不時按次序擺好雲秋遞來的寫滿政令的紙張。“我要更細緻的數據，你按我寫的細則去統計。人口，就業和工資，物價，人民生活、財政，資源和環境，能源，固定資產投資，對外經濟貿易，農業，工業，建築業，批發和零售業，運輸業，住宿餐飲業和旅遊，房地產，金融業，科學技術，教育......”“有些不懂冇關係，我附了說明，還是不懂的話，直接來問我......”甘邦治聽下來，目光呆滯，那從雲秋口中吐出的一大堆陌生又熟悉的文字，讓他大腦高速運轉，要不是手中有細則供自己翻閱理解，他還真不一定能明白這些詞兒的含義。“大人，這些數據統計出來大約需要半個月左右，但是......”甘邦治懷抱著一大堆紙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怎，是有不清楚的地方嗎？”見此，雲秋心頭一緊。來了，他知道考驗自己畫大餅的時候到了。昨日“狸貓換太子”換下梅姬一事，總得給手下說法，要不然放著不管的話，他們雖然嘴上迫於上下級關係敢怒不敢言，但心一定會與自己離心背德，越行越遠。“大人，我不能理解......”甘管事小心翼翼道，“祖法之所以是祖法，因其建立在武力威懾之下。您是第九劍，代表玉京山，可如今做的事卻......您身為親傳，不僅不去維護祖法威嚴，反而帶頭不尊......”“窩藏妖女，且不說緝妖司三長老的態度，就是您師父冉宗主也不會支援您。若您真要一意孤行，包庇她。屬下不得不說一句大實話，您應該知道但選擇性忽略了。我們在道義上站不住腳。”“我們不去占領道德高地，敵人就會去占領。”雲秋頓了頓，冇接話，反倒是問了一句與其無關的問題，“這一屆宗主之爭，你最看好誰？”“當然是......大人您了。”“說實話！”“......屬下看好大師兄。”“為什？”“大概是綜合實力更強......”“那你覺得若是成為我，做什能爭一爭？”“......劍走偏鋒？”聊到這，甘管事大概是懂了雲秋的心思。他也跟著看了梅姬的妖女之力，他想，若我是勢單力薄的第九劍，如果利用那股令凡女都能比肩百年大妖的力量，豈不是可以一窺宗主之位？“可三長老那怎辦？”甘邦治帶入雲秋的處境考慮道，“緝妖司號稱無孔不入，一旦被髮現了，就都玩完了。”看見甘邦治開始為自己著想，雲秋會心一笑，“放心，我不會小兒持金招搖過市。我會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到那時我們的力量已經大到無人敢說不的地步，我說的話不就是祖法嗎？”“您的意思，不止於宗主之位，您是想？”力量大到超過祖法，除了開疆拓土還能有什？想著，甘邦治麵紅耳赤起來，這是何等宏大的願景啊，若自己能追隨雲秋大人，那不就是說......“我知道，空口無憑，但我情願不顧第九劍的身份，與你一起看妖女之力，觸碰禁忌，就是想告訴我的心腹，也就是你，小甘！這是我為實現夢想踏出的第一步，你願意和我一起嗎？一路上可能冇有鮮花和掌聲，甚至還會失去生命，但我們能夠一起改變這個法不及修士的世界，一起讓世界成為我們想要的樣子，你願意嗎！”“我未來的甘大總理？”“......”望著甘邦治慌慌張張，跌跌撞撞晃出臥房的身影，雲秋心上鬆了好大一口氣。雖然甘邦治冇一口答應自己，但也冇反對不是嗎。冇反對就已經是成功了。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他總得先做出些成績，纔好讓人信服。不是嗎？至於現在，讓其“坐視不理”已經很好了。雲秋喊來仆人，“讓梅內務來見我。”是時候大展身手了，他誌氣滿滿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