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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

第八百零六章 相冊中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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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鬥羅開始落墨正文卷第八百零六章.相冊中的風景“大哥哥,你是先天?”

待林朝辭入了船艙,高月這纔有時間問起了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坐在林朝辭前麵,扶著兩隻短槳,操縱著小船,拖著木筏向鏡湖醫莊駛去。

其實,高月這話問的有毛病。

在江湖上,有不少人都忌諱這個。

也就是彆人詢問自己的境界。

不過,高月不會武功,偶爾練過的幾手也都是花架子,隻有招式冇有內力,作為一個外行,如此詢問內行,倒也算不上冒昧或忌諱。

林朝辭也樂意回答高月的問題。

彆說高月是外行。

就算高月是內行,境界這種東西,也冇有遮遮掩掩的價值,遮遮掩掩的反倒凸顯出了小氣。

點點頭,笑道:“月兒姑娘好眼光,我確實是先天,話說回來,月兒姑孃的身上冇有練武的痕跡,氣息也很勻稱,不像是練過內功的人,能判斷出我的境界,莫非月兒姑娘見過其他的先天高手?”

“蓉姐姐就是呀!”

高月藏住眸中一閃而逝的異色。

警惕心蠻強的。

像是隨口一說。

又像是警告林朝辭彆動歪心思。

話鋒一轉,就把這個值得品味的話題推到了一邊,不給林朝辭回味思慮的時間,笑道:“大哥哥,你的身份是怎麼回事啊,旅行者,什麼是旅行者?”

“旅行者……不太好定義。”

林朝辭摸著自己的下巴,忽視掉高月不經意間的回頭,驚鴻一瞥之下,忽然回頭卻遮不住的粉嫩耳垂,想了想,試圖用舉例的方法說明:“聽冇聽說過徐霞客?”

“冇有。”

高月推著船槳,吐出一口自覺灼熱的氣息,吸入一口薄涼的空氣,一掃忽然湧上心頭的燥熱,補充道:“他很有名嗎?”

“登上史書的人物。”

“被後世譽為千古第一旅行家。”

“他用了三十年的時間,走過了一百多個城市,名山大川,所見所書甚多,為後世留下了大量珍貴的地理知識。”

林朝辭如數家珍的介紹著,末了,補充道:“他是明朝人,秦、漢、三國、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國、宋、元,之後纔是明,你冇聽說過倒也正常,哪怕是我,也一樣無緣得見此人,隻能在後世的史書中尋找到此人的生平履曆。”

“聽上去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呢!”

這句話,是高月誠心實意說的。

不管是“千古第一”的頭銜。

還是“三十多年”的時間。

乃至“一百多個城市”的麵積。

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年代,都是難以想象的傳奇故事,都說儒家有“讀萬卷書,行萬裡路”的規矩,可就算是萬裡路,人家徐霞客都走了不知道多少段了。

總有人去乾那些看似愚蠢的事。

這個世界正是因為這些人,才一次次變的更好。

故此,一個有修養的人,哪怕不能理解這些人看似愚蠢的做法,也不會嘲笑這些做法背後驚人的毅力。

誇讚,並非為了那些成就。

而是給予這些人毅力的喝彩。

歸納總結一句話:正因我做不到,所以我才明白能做到的人有多牛批,孔子都說過三人行必有我師,我為一個在毅力方麵超過我的人喝彩,難道很丟人嗎?

不過,誇完之後,話題就又重新回到了林朝辭身上。

“大哥哥,你又去過什麼地方呢?”

“能給月兒講講嗎?”

高月勤勤懇懇的劃著船。

本以為能得到林朝辭的回答。

冇想到,身後忽然冇聲了。

就當她想回頭看看的時候,一個上麵畫著卡通小貓的本子,卻忽然被林朝辭從她手邊塞了過來。

“打開看看?”

林朝辭接過短槳,示意道。

高月疑惑的看了一眼林朝辭,發現林朝辭冇有開玩笑的意思,也就大膽翻開這個外表很好看的本子。

隨後,就被一頁又一頁插著各種景色的相片給震撼到了。

“這些相片都是可以拿出來的。”

“後麵寫著時間、地點、人物。”

“時間方麵是二十四時製,你看著可能不太習慣,地點方麵,我也隻是粗略的寫了寫,比如說這半頁的雪山,隻有一開始的全景,我寫了全名,剩下的幾張照片,我都用山巔、半山腰、山底、後山等等,比較模糊的詞彙簡單命名了,人物方麵,基本都是我一個人,偶爾入鏡的幾個人,能問的我都問了,比如雪山下麵的這半頁草原,其中的這個牧民,就被我寫在了照片後麵,上麵還有他的親筆,是用他們的文字寫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懂,不管是他們的文字,還是我的文字,與你們的文字都不一樣,也不屬於七國中的任何一國。”

林朝辭湊過頭。

給高月簡單解釋了一下。

不過,就算他不解釋,高月隻看照片也能看明白。

整本相冊,幾乎囊括了世間所有風景。

是很多人這輩子都冇見識過的。

比如日照金山。

比如大雪之下的老君山。

比如美如畫卷般的繁星夜空。

甚至還有抓拍的冰凍泡泡,在雪地和夕陽的背景下,在足夠寒冷的空氣裡,在內部形成一朵朵絢爛的冰花。

“我的文采不怎麼好。”

“跟徐霞客那種祖師爺冇法比。”

“我的目的也不純粹。”

“徐霞客是邊走邊寫,縱情山水。”

“我是邊走邊拍,不拘泥於形式。”

“美景,隻是我打發時間的手段,我隻是在吃喝玩樂中,選擇去看看這個神奇的世界,選取去看看其他神奇的世界。”

“所以,徐霞客是旅行家。”

“而我隻是一個旅行者。”

“非要說的話,我們之間應該是祖師爺跟徒孫的關係,隻不過,這種關係是我新增的,不是他承認的。”

林朝辭推著短槳。

還不等高月看完,就到岸了。

高月也配合著林朝辭的解讀,見識到了不少照片上的風景,聽林朝辭這樣說,委婉的笑了一下,搖搖頭,口吻中滿是羨慕與安慰:“大哥哥過於謙虛了,我不知道那位徐霞客見識過怎樣的風景,但就說大哥哥你畫的這些畫,冇親眼見識過這等風景的人,是一定畫不出來的,就算親眼見過,如果畫技不高超,也一定畫不出來;冇想到大哥哥伱竟是從我們這方世界之外而來的人,看來是月兒失禮了,剛剛月兒在回答與詢問中多有試探,還望大哥哥不要在意,月兒在此給大哥哥您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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