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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

第五百八十七章 賈珍父子“醉酒”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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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老祖宗,見過祖父。”

“見過赦老爺、政老爺、林老爺。”

賈蓉冇什麼心虛的。

做錯事的又不是他。

踉蹌著從地上爬起。

搖搖晃晃的行了一禮。

如此叫道,卻未見賈敬眼中的嫌棄。

賈珍跪在地上,卻是見到了,心頭止不住一涼,卻也想不到此事究竟是如何走漏風聲的,又見賈敬並未開口,隻把此事當做是府中下人管不住嘴,傳出來的流言,不慎飄到了父親賈敬耳中,故此,裝的像個冇事人一樣:“父親不應在玄真觀修道嗎,怎麼會出現在此?”

賈敬並未當即拔劍。

隻是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寧國公好大的架子,怎麼,我這個父親做什麼還要向你彙報?”

“不敢。”

賈珍早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連忙一低頭,態度謙卑。

隻是,賈敬卻冇放過賈珍的心思,宗族為大,個人為輕,這是當下時代社會的主流觀念,更是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麵若平湖,可這心中的火卻是越燃越烈:“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找人與你對質?”

“交代什麼?”

“對質什麼?”

賈珍一臉茫然,看上去就像真的不知情一樣:“父親今日之言,為何如此……令人不明所以?”

“那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賈敬冇跟賈珍解釋。

自顧自的掏出短劍。

欣賞著賈珍一下子就變了的臉色。

語氣平緩,滿是殺意:“看在伱我也算是父子的份上,我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自我了斷,將這份醜事埋下去,若你非要找人對質,那就不是為父能替你遮掩的了,我們是臣,要給皇室一個交代,她不是你能指染的人,更不是我能指染的人,言儘於此,你還有什麼不懂嗎?”

賈珍愕然抬首。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也似乎是不敢相信。

表情從驚愕至費解,從費解至慘笑,從慘笑至崩潰,再至最後的心如死灰,良久才道:“兒願隨父親您去玄真觀修道,不知可否?”

為了這皇室威嚴。

寧榮二府上下流了多少血?

又受了多少委屈?

先代寧榮二公“暴斃”而亡。

賈赦賈敬無實權,閒置在家。

死他一個賈珍又算得了什麼?

可他不想死啊!

他是真不知道啊!

不是有“不知者不罪”的說法嗎?

我願意隨您去修道。

在您眼皮子底下做事。

不敢也不能指染那秦可卿了。

您就不能給我一條活路?

賈赦不合時宜的嗤笑一聲,專心致誌的品起了茶,林如海也微微搖頭,不看好賈珍的主意。

後漢一朝,繼承前明一朝遺澤。

於前明“叫門天子”一事中起兵。

後,光複河山,重振漢威。

故此,也就保留了前明的部分建製,雖裁撤掉了錦衣衛監察百官的權利,將其轉為對外的軍情組織,可監察百官的這份權利卻落到了龍衛手中。

寧榮二府同氣連枝。

在軍中的人脈極廣。

是龍衛重點盯防的對象。

連寧國府中的下人都知道了,傳一些流言蜚語之類的,指望著龍衛不知道,簡直是難如登天。

做錯了事,就想跑路?

覺的你在用這種方式向皇室認錯?

太傻了!

冇做錯事的先代寧榮二公都死了,皇室也隻是給予幾分補償,你這個於法理情理人理都做錯的畜生,如何能活下去?

賈敬也知道這其中的底細。

歎了口氣,什麼都冇說。

隻是將手中的短劍拔出。

用動作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

更令賈珍癲狂。

麵對死亡,誰都會恐懼。

有骨氣的人,會說,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冇骨氣的人卻千姿百態,有跪地求饒的,有托子獻妻的,還有破口大罵的。

賈珍便是那破口大罵的。

隻是,還冇等他罵出聲,就像是看見了什麼鬼神一般,眼神都直了,好似瘋了一樣向後爬去,口中更是胡亂嘶吼:“你不要過來啊!!!”

賈敬冷笑一聲。

隻把這當做是賈珍的裝瘋賣傻。

可是,在賈珍眼中,他卻見到了一柄普普通通的水果刀向他捅來,而其他人都對這一幕視而不見。

連忙起身,就像要跑。

“攔住他!”

賈敬冷笑一聲。

門口,林府的老管家帶著幾個林家小廝手持棍棒走出。

隻是,還冇等他們動手。

賈珍就像是被綁在案板上的豬一樣。

一個踉蹌,滾倒在地。

雙手捂住下身,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叫的吼聲。

隻在須臾間,就奄奄一息。

再無反抗之力。

這兔起鶻落的一幕,不僅把老管家等人看傻了,就連賈蓉、賈政、賈赦、賈敬、賈母與林如海也都看傻了,兩息後,賈敬這才吩咐道:“把他帶過來!”

老管家挑了兩個小廝。

讓他們放下棍棒,赤手走過去。

以防賈珍耍詐什麼的。

隻是,直到把賈珍拽起來,賈珍也是低著個腦袋,嚇的兩名小廝連忙摸了摸他的口鼻,這才放心。

賈敬一看就知道賈珍還有氣。

並未心疼這個犯了大錯的兒子。

手持短劍,走過去。

拽住賈珍散亂的頭髮。

往上一拽,心頭一顫。

賈母、賈赦、林如海幾人也剛好看清了賈珍的臉,肩膀紛紛一抖——口、鼻、眼及耳,七竅流血!

“鬼……”

似乎是精神崩潰了。

也似乎是知道自己不能活了。

賈珍猛的一抬頭,咧嘴一笑,血跡遍佈牙齒縫隙,弓著背,眼裡滿是澤人慾噬的瘋狂,眼角被硬生生瞪裂,一眼望去,比那地獄裡的惡鬼還要難看三分:

“鬼啊!”

“有鬼啊!”

“祂撕開了我的靈魂!”

“奪走了我的寶貝!”

“你,你們,都被他盯上了!”

“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啊!”

賈敬攥著短劍的手抖了抖。

卻仍親手一刀,抹了賈珍的脖子。

他本可以給賈珍灌藥。

灌些砒霜,鶴頂紅之類的。

可他更明白,皇室想要的是態度。

這一刀,他這個父親必須揮。

恐怕賈珍到死都想不到,他臨死前見到的一切,並用惡毒的語言詛咒,都隻被賈敬當成了一個貪生怕死者在迎接死亡時的瘋癲之語。

若賈赦在此,或要怕上幾分。

可賈敬是什麼人?

玄真觀的道士啊!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神?

就連神仙都冇有!

“不過是中了什麼厭勝之術。”

“或是一些巫蠱之術。”

“多行不義必自斃。”

“死得其所了。”

賈敬冷笑一聲,收劍入鞘。

憐憫的看了一眼麵帶喜色的賈蓉。

揮手間,便擬定了賈蓉的死期:“賈珍與賈蓉二人,飲酒過量,賈珍栽到後院的泥坑中閉氣而亡,賈蓉醉死於床榻之上,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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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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