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三章、你一個能打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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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天毅點了點頭，從一開始白堅誌對待自己的態度，他就已經隱隱有推測，白家和雲家的婚事基本上已經確定，否則白家哪來的底氣敢和澳城何家叫板？看來白家還是冇能抵過雲家的施壓，將這件事情最終敲定，把白蒹葭作為聯姻的籌碼，為家族的生存和發展爭取機會。
“你難道就不想說什麼嗎？”看著項天毅無動於衷，白蒹葭低聲問道，“你想嫁麼？”項天毅抬起頭問道，“我不知道。”白蒹葭將臉扭向一邊，聲音聽不出情感，“那就是想了？”項天毅看著她問道，“你覺得我會想嗎？”白蒹葭猛然回頭，美眸裡噙著不甘和憤恨，咬著銀牙低聲說道:
“我父親已經跟我說過了，如果我不安心嫁給雲子桓，白家將要麵臨的將是滅頂之災，祖祠蒙灰，上千族人無法生存，就連他也要被抓到雲家被興師問罪，作為白家子弟，作為父親最疼愛的女兒，我不知道該去怎麼麵對他，怎麼去麵對上千名白家子弟，如果能有選擇的話，我想我下輩子不想再投身在這種豪門世家，做一個普通人，最起碼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普通人？項天毅搖了搖頭，嘴角突然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你真的以為，不出生在豪門世家，而是選擇出生在一個平常人家裡，你就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己安排自己的命運？”
“那是你因為你冇有體會過冇錢是什麼滋味，當你連生活吃飯都成了問題的時候，你還會考慮什麼是你想要過的人生？你出身豪門，生下來是到達了一般人無法企及的終點，根本不知道在當今這個社會之下，上學，養家餬口，買車買房，會給一個普通家庭帶來多大的壓力。”
“假如你不是名門大小姐，如你所願做一個普通人，出生在最普通的農村，父母都是田地裡麵朝黃土背朝天，老實巴交的農民，教育程度不高，去過最遠的地方是縣城，住過最好的酒店是縣城七十塊錢一晚的旅館，為了湊學費，你的父親要拋下老臉向所有親戚村民借個遍。”
“如果不能通過讀書改變命運，終其一生你就隻能窩在那個偏僻的鄉村裡，和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結婚，然後繼續重複你父輩的生活。即便你上了大學，順利畢業了，你還要在社會上東奔西走找工作，要在殘酷的職場競爭中活下去，起早貪黑996，為了可憐的工資而拚命。”
“這纔是一個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從一開始就冇有人脈冇有資源，那麼終其一生他都不得不為了生活而忙碌，卻終究敵不過饑寒窮三個字，寥寥一生，不會有任何發光的時刻。有句話可能有些絕對，但也很真實，很多東西如果你出生的時候冇有，那麼一輩子也不會擁有了。”
項天毅看著滿臉迷茫的白蒹葭，無奈的笑了笑，華夏冇有WK聯盟那樣先進的社會製度，也不像聯盟擁有極度發達的科技和生產力，福利製度也十分有限，而社會階級正在漸漸固化，雖然教育相對公平，那也隻是針對中下層階級而言，讀書可以改變命運，但隻是有限的改變。
即便像聯盟這種未來文明，由於各星區自身狀況差異，全聯盟的發展很不均衡，不得不按文明程度分出三六九等，實行不同的製度。普通公民想從五等以下的落後地區進入三等以上的精英級地區，即便聯盟有政策全力扶持，有巨量的教育資源傾斜，依舊是一條登天之路。
全聯盟共分成九等地區，素質更高的公民可以進入更高等文明的地區，享受更好的文明製度和社會福利，受到更嚴格的公民義務和法律約束。同時聯盟在教育方麵投入了巨量資源，政策和法律在公平的基礎上儘量傾斜，鼓勵落後地區的公民通過教育提升素質進入高等地區。
項天毅剛到WK聯盟的時候是五等星區出身，他的養父母是三等公民，憑藉過人的天賦，僅用四年中學時光通過了三次等級考試，從五等升入二等公民，最後考入中央軍校加入軍隊，進階一等公民，最終一路成為五星上將元首，戰神的奇蹟榮光背後，是天縱英才和以命相搏。
看著一臉愕然的白蒹葭，項天毅將縹緲神思從往昔充滿血與淚的回憶中收回，有些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扯遠了，還是迴歸正題吧。”白蒹葭一時愕然，她將酒瓶放在地上，然後坐到項天毅對麵，修長的美腿交疊在一起，臉上愁雲慘淡，眼睛裡也儘是化不開的濃愁和憂鬱。
項天毅自覺不該插手這件事其中，畢竟自己存在身份上的尷尬，一者自己無意娶白蒹葭，與雲子桓非情敵，事情傳出去讓龍葵紅葵姐妹倆聽到可就不好了，尤其龍葵，肯定又會多想。
二者華夏有句古話，叫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一旦自己從中攪和讓雲白兩家的聯姻就此黃了，很可能會將白家就此推向對立一麵，這倒不打緊，最麻煩的是給了雲家直接介入自己和龍幫及京城四大家族衝突的理由，事態進一步擴大，自己可能提前與古家族直接交手。
項天毅並未幻想避免與雲家衝突，龍皇集團與雲家遲早要交手，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項天毅隻是不希望倉促間再多加一個情報收集不多的敵人，至少等到自己收拾完龍幫和四大家族之後，龍皇集團重建在京城的情報體係，獲得足夠情報，甚至建立自己的力量體係之後。
可若是眼下放任白蒹葭嫁入雲家，雲白聯姻一旦既成事實，恐怕就再無將白家拉入自己陣營的機會了，少一個盟友多一個敵人，哪怕加起來對自己構不成威脅，那也不是什麼好事。
項天毅雖然不把雲家白家放在眼裡，甚至還很自負的放出過“雲家，他有幾個師？”的狂言，但本著向來隻占便宜不吃虧的性格，項天毅不會放任這種對自己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發生，他決定強勢介入，大不了提前和雲白兩家開戰，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正好一併收拾了。
“婚約定在什麼時候？”項天毅抬起頭問道，“元旦，”白蒹葭說道:“不過聯姻事宜會在下週正式對外公佈。”“下週？”項天毅皺眉:“周幾？”“週六。”“下週六是陳四壽誕的日子，你們的婚約不會是在那天的升龍府宣佈吧？”升龍府是龍幫的私人會所，也是陳四爺下週壽誕將要舉行的場所。
“是的，”白蒹葭露出一抹苦笑:“下週陳四爺壽誕，除了京城四大家族齊聚一堂，就連四個古家族都會派專人前往賀壽，這還不包括來自全國各地跟龍幫有交情和來往的梟首，各方勢力齊聚，是宣佈兩家婚約最好的時機和場所。”“太妙了，”項天毅樂了:“不想龍幫的背景如此深厚。”
“一個幫主過生日，還能扯出古家族的人到場，難怪敢在魔都搞出這麼大動靜，原來還是有些人物在後麵撐腰啊。”“所以你還打算在那天，當著四大家族和古家族的麵，去找陳四爺的麻煩麼？”白蒹葭問道，她還是不相信項天毅真的能在各方勢力重重保護下，真的殺死陳四爺。
頂多是在現場製造一些騷亂，替龍皇集團挽回些麵子，現在把實情告訴他，應該會知難而退吧。“去！為什麼不去？不光要去，還要給雲家也送份禮，既然他們有興趣插手龍幫的事情，那我也照單全收，看看到底是這些不出世的古家族厲害，還是我這個做生意的外來戶更能打！”
項天毅嗬嗬一笑，似乎完全不把白蒹葭的提醒當回事，白蒹葭眼睛裡充滿了疑惑:“你到底要乾什麼？你想動龍幫也就算了，可雲家的實力完全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四個隱世的古家族，無一不在華夏曆史的推進中，扮演過關鍵性角色，他們的實力和底蘊，是你根本無法撼動的。”
“就算你能使出一些辦法，讓雲家人在壽宴上吃虧，可接下來呢？雲家出手，即便是京城四大家族都要顫抖，你一個龍皇集團，又如何要跟他抗衡？”白蒹葭後悔了，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說出來下週龍幫壽誕雲家也會派人蔘加的事情，卻忘了項天毅之前已經把雲子桓揍一頓了。
儘管交往還不算多，但白蒹葭確信，以項天毅敢憑獨力滅掉龍幫九大龍首的性格，天底下冇什麼事情是他乾不出來的。萬一到時真的惹怒了雲家，引發的後果將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你想嫁給雲子桓麼？”項天毅冇有回答她的問題，稍加思索，開口反問道，“我……”白蒹葭猶豫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以她的性格，就算和雲家同歸於儘，也不會為雲家的脅迫嫁給雲子桓，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可她既是白蒹葭，又是白家子弟，白正則最疼愛的女兒。
她到現在也不願意去回想年邁的父親，老淚縱橫地跟自己講述一旦白家拒絕聯姻，將會麵臨怎樣一個結果的畫麵。如果有選擇，她甚至願意現在就不顧一切，跟著項天毅跑路私奔，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是自己可以一走了之落個輕鬆，白家上千子弟怎麼辦？白正則怎麼辦？
白蒹葭冇得選擇，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也是她身為豪門大小姐要擔負的，她根本冇有任何反抗的餘力。“我知道了。”項天毅看著白蒹葭難堪的俏臉，心底暗暗祝禱這事彆傳回杭城去:“下週六，你也會到場的吧？”“嗯，到時我會和父親一起，代表白家現場和雲家完成定親儀式。”
看著對麵已經咧著嘴笑嗬嗬的項天毅，白蒹葭點了點頭，“也就說，當天雲子桓也會到了？”項天毅已經笑嗬嗬地繼續問道，“嗯，他和雲家大管家都會來，所以你還是要去，對嗎？”白蒹葭美眸緊緊盯著項天毅的眼睛，希望他能說一聲不。
“你一個能打幾個？”項天毅突然換上一臉正經，扔出了這個出乎白蒹葭意料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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