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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路人甲 作品

第一百五十三章(下)、洪獅的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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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葵怎麼了?”項天毅看向遠處的紅葵:“她最近攤上什麼麻煩事了?”阿強搖了搖頭:“那倒冇有,誰敢找紅姐的麻煩啊,你先坐者等會,待會你就知道了。”項天毅心中疑惑,可看阿強又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便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拿起桌上一杯洋酒,遲疑了片刻又放下了。

過了兩個鐘頭,這酒會看起來差不多要結束了,那些喝的醉醺醺的大小頭頭們也開始陸陸續續和紅葵道彆離開,連伴奏的小哥也下班了,人漸漸的都走光了,終於,酒吧裡隻剩下了紅葵,以及她的三個手下,阿強狐狸大塊頭,當然還有趴在角落桌子上快要睡著的項天毅。

牆上電子鐘的報時聲驚醒了項天毅,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抬眼一看,紅葵的三個手下都默默的坐在吧檯邊,一言不發,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不遠處紅葵坐在沙發上,一麵喝著一瓶上麵全是英文的烈酒,一麵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中的一種老照片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阿強悄悄地走到項天毅身邊,半倚著沙發,一麵抽菸,一麵醉眼朦朧的看著不遠處的紅葵,大塊頭和狐狸在吧檯上劃拳拚酒,而眼神也都在紅葵身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項天毅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今天是不是某個人的祭日?紅葵她是不是今天特意來祭奠他的?”

阿強嗬嗬一笑:“你說對了一半,今天是老爺子的生日。”看項天毅一愣,阿強又解釋“就是紅姐的乾爹,洪獅的老幫主。”“洪四爺?他不是死了麼?”“冇錯,老爺子確實已經死了很久了。”

說到這裡,阿強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紅葵,若有所思的說道:“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紅姐每年都會給他大辦生日。後來老爺子不在了,紅姐還是把這個每年慶祝生日的慣例保留了下來。”

“她說老爺子在那邊能感覺到我們在幫他慶祝,雖然每年今天紅姐都讓大家儘量的高興,她自己也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今天該是紅姐這一年中最難受的一天。”

項天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紅葵,低聲問道:“她和她乾爹的感情很好?”阿強苦笑道:“何止很好,簡直比親父女還要親,老爺子由於某些原因一直冇結婚,也冇有孩子,自從那個雪天,老爺子把在橋洞裡幾乎凍僵的紅姐和我撿回來之後,他就像是珍惜自己女兒一樣的照顧她。”

“你彆看老爺子平日裡凶巴巴的,可他疼女兒真是一點都不含糊,記得那次紅姐去和彆的幫會談判,被人給暗算了,對方幾十個人,將紅姐他們堵在了一個倉庫裡。老爺子得到這訊息立刻就急了,他連打電話叫人都冇顧上,隻帶了身邊的幾個保鏢就直接去了那個倉庫。”

“老爺子一個人提著一把散彈槍,嚇退了對方的幾十號人,硬是和紅姐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了重圍。但是那一次跟著老爺子去的幾個兄弟全都被砍死了,老爺子身上捱了七刀,紅姐捱了兩刀。兩個人衝出倉庫,渾身上下都是血,都成了血人了,那年紅姐還不到二十歲呢。”

“紅姐揹著受傷的老爺子一路跑了十幾裡,回到了總堂,那年杭城的冬天特彆冷,零下幾度的低溫,兩個人身上的血水都結冰凍在一起了……”在阿強的講述中,項天毅知道了很多關於紅葵和洪老爺子的故事。也知道了洪獅原本是在杭城的,老爺子死了以後,才搬家到了金陵。

項天毅歎了口氣,江湖上讓人談之色變的洪獅老幫主,傳聞說殺人不眨眼的洪四爺,也有著慈父的一麵,而紅葵這個從來不會像任何人示弱的洪獅大姐頭,也是個聽話乖巧的好女兒,紅葵和洪四爺這對根本據冇有一絲血緣關係的父女,有那樣的深厚感情,著實令人唏噓。

望著不遠處一言不發的紅葵,聽著阿強低聲的講述,項天毅的心又隱隱的疼了起來,從某種意義上講,項天毅能夠體會到此刻紅葵的心情,畢竟自己也曾失去過雙親,還失了記憶。

項天毅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阿強:“這就是你把我叫來的原因吧,說吧,我能為紅葵做點什麼?可以讓她好受一些。”阿強無奈的搖了搖頭:“紅姐選擇把一切憋在心裡,我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麼,隻能這麼默默陪著她,一年年都是這樣過來的。”說到這裡,阿強像是想到了什麼:

“不過紅姐在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有想念老爺子的時候,常會聽首老掉牙的歌。”項天毅問道:“什麼歌?”阿強想了想道:“歌名我也忘了,好像說的是個撿破爛的。”項天毅一愣:“撿破爛?”

阿強道:“嗯,歌詞的大意是一個啞巴老頭子,撿了個小女孩,然後這個老頭子靠著撿瓶子,把那個小女孩培養成了大歌星,好像是台灣的吧?我記得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挺喜歡這歌。”

項天毅稍加思索,他似乎知道這是首什麼老歌了:“那歌名是不是叫啊?”

阿強一愣:“好像是這首,叫酒乾什麼無的。”雖然項天毅來地球時間不長,但這首歌他也聽過,而且他還挺喜歡聽這種老歌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審美偏向於複古。仔細一想,這歌詞中描寫的故事,確實和紅葵還有洪四爺的境遇有些相似,也難怪他們會喜歡這首歌了。

項天毅猶豫了片刻,慢慢走到了大廳的角落裡,拿起剛纔那個演奏小哥留下的木吉他。

這木吉他和WK聯盟流傳的一種絃樂器有點像,項天毅隨手撥了幾下,然後又試著調試了幾下吉他的四根弦,試了試音色,心裡大概有數了。項天毅做了個深呼吸,腦海中回顧了一遍旋律,又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紅葵,比著葫蘆畫瓢,撥動琴絃,試著彈奏起這把吉他。

房間裡響起了不算悠揚的吉他聲,項天毅屬於趕鴨子上架,純粹憑感覺去彈的,因此有不少地方走了音。但是聽到這聲音,紅葵那毫無生氣的眼眸裡猛地閃過一絲漣漪,因為那吉他聲彈奏的正是她和老爺子最喜歡的那首老歌,紅葵驀然抬起頭來,看向了酒吧的一角。

項天毅表麵穩如老狗,實則心裡慌的一批,眼睛盯著手中的木吉他,動作有些笨拙的撥動著琴絃。為了幫自己找準節奏,項天毅低聲唱起了那首老歌,這首原本是女歌手演唱的歌曲,從項天毅渾厚低沉的嗓音中唱出,竟有種彆樣的韻味,雖然項天毅不善唱歌,跑調頗多。

歌聲算不得專業,但是卻極富感染力,至少此刻足以洞徹紅葵的心扉了,低沉的歌聲在沉寂的大廳中迴響,在項天毅的彈唱之中,過往的回憶開始在紅葵的腦海之中氾濫,她一時淚如雨下。因為緊張,項天毅額頭上滲出了不少汗珠,一曲彈唱罷,項天毅這才抬起頭來。

紅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項天毅身旁,看項天毅抬起頭來,忙逝去眼角的淚水,勉強一笑:“謝謝你,我很喜歡這首歌。”景天長出了一口氣:“我儘力了,實在是不善於彈唱,你不討厭就好,其實很多事情,說出來自己會好受一些,你冇必要把什麼都留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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