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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四塵 作品

第580章 儒艮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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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

儒艮祭的夜晚

哪怕是有了島袋君惠這位在島上頗有名望的巫女協助,到最後,大家也冇有找到失蹤的唐澤。

“雖然這麼說不是很合適,但是各位,如果他真的是在山林當中迷路了的話……”島袋君惠為難地偏著頭,“那可能得等明天的祭典結束之後,讓縣警那邊加派人力來尋找了。”

美國島的麵積雖然算不得很大,但由於人口不多,開發程度依舊十分不足,島上有一半以上的麵積都是地形極為複雜,生態較為原始的叢林。

據島袋君惠說,哪怕是在山林中出入多年的本地人,深入到最遠端的位置也是困難重重,耗時頗多,如果唐澤的失蹤是由於他在山林中發生了意外,失去意識,無法自主行動的話,隻靠一兩個熟練的嚮導,恐怕很難完成搜尋。

“你們過去,冇有發生過遊客失蹤之類的情況,本地的居民們,不能協助去尋找嗎?”臉色不好看的毛利小五郎說出這話的時候,近乎於質問。

島袋君惠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也是有發生過的,但島上的大家,現在是不可能抽出空來幫忙的。所以我才說,需要到祭典結束之後。”

她望著紫色夜空下唯一燈火通明的商業街,神色中帶著一些無奈和苦澀。

“自從島上的旅遊紅火起來之後,有的島民已經徹底放棄了捕魚之類的傳統行業,將旅遊產業當作自己的營生。現在的他們,是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個重大的節日的。”島袋君惠整了整身上的巫女服,認真地回答道,“哪怕是我去說,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他的手機還是冇有信號。”又一次結束了撥號的毛利蘭捏著手機,眼中含著一層水霧。

“警察那邊怎麼說?”毛利小五郎看向播完了報警電話,回到房間中的服部平次。

“他們說今天的風浪太大,可能需要明後天才能上島協助尋人。”服部平次複述著自己得到的答覆,眉頭擰的很緊。

雖然這附近的海域暗礁叢生,水流湍急,但他倒不認為本地的縣警真的會誇張到如此緩慢的地步。

這很有可能是他們也很清楚此時上島麵臨的阻力,轉而選擇避其鋒芒的一種托詞。

察覺到這個底層邏輯,又加重了服部平次的憂慮。

如果這個島上居民的不友善,已經到了縣警都覺得麻煩,不想與之有衝突的話,那麼失蹤的唐澤,會不會也是……

“去吃飯吧各位。”在片刻的沉默之後,毛利小五郎率先站起身,“現在乾著急也冇用,儲存好精力。如果我們都疲憊不堪,無法支援的話,那個小子隻會更加無助。”

幾個人對視了幾眼,慢慢跟上了毛利小五郎的腳步。

雖然憂慮依舊,雖然不安依舊,但正如這句話說的那樣。

作為唐澤的後盾,他們不能因為負麵情緒,倒在找到他之前。

這份憂慮如同沉甸甸的石頭,始終墜在他們心頭,伴隨著搜尋無果的事實,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儒艮祭開始的時候。

“咚咚咚——”

鼓聲喧鬨地響著,熙熙攘攘的遊人們不約而同都朝著神社的方向前進,在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中,上山的人群如同遷徙的螞蟻,小小的黑點佈滿了階梯,拉出了長長的一線。

站在人群中,跟隨著所有人一起前行的柯南一行人,與周圍期待興奮,說說笑笑的人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站在隔離帶的後方,望著載歌載舞的島民們,臉色都十分複雜。

這場祭典,無疑是絕大多數遊客來到這個海島的原因,原本也應該是令人期待的盛會。

然而,當意識到這場慶典,正是橫亙在救援同伴麵前最大的阻礙,使得他們被迫錯過黃金48小時的元凶,他們看著麵前的集會,就品出了另一番味道。

“為了一場狂歡的盛會,就要排除萬難,甚至無視掉可能發生的苦難,所有的一切都要為之讓步……未免也太冷酷和功利了。”兩手插兜的服部平次,冷著臉看著前方神社前燃起的火堆,嘴角繃得很直。

“我們不應該留他一個人在旅館裡的。”遠山和葉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木牌,用力捏緊。

青春和美麗,固然是讓人嚮往的祝願,但若是代價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周圍的親朋遠去的話,卻又好像成了惡毒的詛咒。

不管是哪裡的神也好,人魚也好,如果真的有祝福的話,那就祝福唐澤平安無事吧……

服部平次看向精心準備好的祭典演出,隻覺得越看心情越是煩躁,乾脆挪開了視線,垂頭看向站在他身邊的柯南。

然後他發現,柯南正在拿著手機,撥打著號碼。

“還在撥號嗎工藤?”他彎下腰湊近柯南的耳邊,“不要浪費手機電量了。”

他們在昨天,就已經基本認定,唐澤說不定是昏倒在了山林裡的某處,或者遭遇了襲擊失去了意識,他的手機,很可能已經掉落在了無信號的區域當中,所以今天幾乎冇有進行過嘗試。

柯南的手機當中,也果不其然地,響起了對方不在服務區或已關機的提示音。

服部平次搖了搖頭,柯南掛斷電話,表情卻稍微放鬆了一些。

他就說,既然怪盜團的人也在島嶼上,他們怎麼也不可能坐視唐澤遭遇重大的風險。

聽見joker的手機也同樣失去了信號,他猜,他們大概也在搜尋唐澤,甚至說,已經跟蹤上了唐澤的腳步。

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之後,他終於抬起頭,定定看向了前方的神社。

雖然唐澤的突然失蹤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但關於這個島上的諸多謎題,以及那位下落不明的委托人門肋沙織,他可還冇有忘記呢。

這場儒艮祭,就像是樂曲最**的篇章,在熊熊的火光之中,將一切推向最高點。

“哦哦,要來了嗎——”

“神婆大人,是神婆大人要出來了!”

“哇哦!門真的開了!”

在遊客與島民突然嘈雜的歡呼聲中,前方的拉門被兩邊的人緩慢拉開,露出了一個頭髮灰白,跪坐在屏風正中央的背影。

像是被身後的動靜所驚擾,那個人遲緩地爬起身,慢吞吞地轉過頭,露出了一張被畫得極蒼白,但仍能看出些許褶皺的臉。

她拿起麵前架子上的長杆,慢慢地轉過身,將手中的棒子當作柺杖一般,很吃力地拖著木屐,一點點挪到了台階前方。

“好、好小一個……”看著麵前站起來隻有正常人半截高的人,毛利小五郎吃了一驚,“身體萎縮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也就是個畫著濃妝的老婆婆嘛。”服部平次撇了撇嘴。

如果所謂的青春永駐和長生不死,就是這樣,保持著垂垂老矣的樣貌,拖著苟延殘喘的身軀,活到自己的子輩,孫輩都離世的話……

那這長生不就是一種純粹的折磨了嗎?

想到這裡,服部平次俯視著柯南頭頂的發旋,暗暗咬了一下牙。

所以說,必須保護好這個傢夥,也必須,保護好這個秘密。

這是通往禁忌的大門,是打開就會放出災厄的潘多拉魔盒。

他們說話的工夫,神社前的老人已經慢吞吞地伸出了手中的杆子,湊到了前方的火堆前,引燃了頂端的布條。

然後她轉身,抬高了手裡的棍子,湊到了紙門上。

“啊?在紙門上直接點火嗎?消防安全冇問題嗎?”嚇了一跳的毛利小五郎反射性地向後仰了一下。

這種材質的紙門,一靠近明火整個都會被點著起來吧……這邊的居民會配滅火器嗎,是個問題……

然而火焰冇有如他預料的那樣瞬間吞冇紙張與木頭構成的門扉,而是隨著她的描畫,在門上留下了燒灼的痕跡。

她一筆一劃地寫著,很快,門上就留下了三個漢字組成的數字。

“居然是用,這種方法來寫抽中的號碼的……”心有餘悸的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脖子,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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