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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汐楚宴曄 作品

第371章 當一回是狗,兩回還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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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輪到催時景意外。

外界雖然都傳言楚宴曄脾氣不好是個瘋子,可他不發病的時候,情緒還是挺穩定的,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毒舌,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這麼一想,他不由多看了林雲汐好幾眼。

怎麼看,都冇有找到什麼異常之處,但到底留了份心,決定從今天往後對林雲汐多幾分關注。

林雲汐怎麼也冇有想到,自己都這麼低調了,還在楚宴曄催時景心中記了號。

同時,這會時間,領頭的大夫跟玄明已經交涉完畢,有人專門領著林雲汐他們上了大船。

所有大夫統一集中,被分配住在條件相對較好的大船第二層,平均四人一間。

蕭辭跟在林雲汐身邊,理所然跟林雲汐一間,其他兩名大夫都是大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大家看起來都很和善,畢竟他們目標一致,到麗水縣都是想要用自己畢身所學,為百姓們儘份心力,冇有利益衝突,自然和諧。

房間裡隻有一張床,林雲汐主動要求打地鋪,蕭辭同樣跟隨。

夏日的天空群星璀璨,一輪明月掛在天上,通過窗戶灑落進來。

林雲汐平躺在地上,望著頭頂發呆,腦子裡回想白天遇到楚宴曄的場景,再想到不久就要到麗水縣,心緒便有些繁亂,怎麼也睡不著。

身側的蕭辭倒睡的香甜,躺上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已經進入夢鄉,此時更發出細微的鼾聲。

“滾開,你個浪蕩子!”

突然,從他嘴裡發出一聲囈語,跟著雙手揮舞,人就滾到她身側跟她肌膚靠著肌膚,林雲汐正想把她推開,隻見下一秒,他一個側身,伸手抱住她。

也就是這時,林雲汐從蕭辭的身上聞到了一股不屬於男人,特彆的幽香,再仔細一看,蕭辭的耳朵上個細小的耳洞。

林雲汐微微一震,蕭辭竟跟她一樣,是女扮男裝。

之所以冇有人看出來,都是大家以為他年歲小,冇有喉結這些男性特怔的東西也冇有往心裡去。

難怪老是黏著她,怕這小鬼也是看穿她的身份了。

看破不說破,林雲汐還是輕輕將蕭辭推開,自己起身,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甲板上。

淋著月光,楚宴曄跟催時景麵對麵而坐,麵前的桌子上,是滿滿一桌催時景愛吃的佳肴。

“喲,今日這麼寵我,準備的全部是我愛吃的,你不會愛上我了吧!”催時景身體懶散的往後靠,看起來著實不著調。

楚宴曄冇有說彆的,隻顧舉起麵前的酒杯,一口氣喝完,重新放回桌子上真誠的道:“謝謝!”

這謝謝一出,催時景眼裡的不著調就消失了,桃花眼輕閃了下,修長的手指握住麵前的酒杯輕輕撫了撫。

其實楚宴曄該謝的人,不是他。

若是林雲汐冇有攔住他,跟他解釋,他即便心中不怪楚宴曄,今日也不會到湘北鎮來。

可是目前這個局麵,林雲汐跟楚宴曄已經分開,將這些話說出來,隻會造成楚宴曄的困擾。

催時景心中煩悶的嘖了一聲,開口道:“一碼歸一碼,我人雖然在這裡,但並不代表不怪你。你的病是我一手治好的,若是死在麗水縣,那我不虧死了!”

“不會讓你虧!”楚宴曄笑了笑。

“最好是!”不虧是朋友,有的時候嘴一樣硬,明明不是這麼想的,催時景非要這麼說。

他同樣拿起麵前有酒杯,一飲而儘,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想到他回到楚國,調查之後等到的答案,到底還是冇有忍住試探的問。

“狩獵回去過後,你有冇有再見過林大小姐。”

楚宴曄放在杯子上的手指輕輕一僵,抬手一口又飲進懷中酒,微澀的液體滑入喉中,再抬眼他像是真的已經放下,平靜開口。

“冇見過,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總之我跟她之間再也不會有可能。”

“當真?”催時景追問。

楚宴曄酒杯放桌子上一放,身體往後一靠,一臉諷刺。

“為何不真,我母後當年與父皇琴瑟和鳴,最後又得到了什麼結果,無愛無憂,嘗試過了,愛情也不過如此。”

“現在我隻想找出當年母後被害的真相,為我母後報仇,不讓外祖父失望,其他都不重要!”

楚宴曄的話隨風飄來,身形全隱在陰影處的林雲汐身形一僵,接下來的話,她再也聽不下去,轉身往船倉廚房而去。

楚宴曄的表情跟語氣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催時景望著楚宴曄看了許久,都冇有找到破綻。

他看起來真的像是已經斷情絕愛,一心隻有事業。

時間停頓許久,催時景直到將楚宴曄看得已經不耐煩,他才似做了某種決定。

“是你說的,已經不需要愛情,那我接下來的話,你聽了之後也不許後悔。”

“你在威脅我?”楚宴曄眯起眼眸抬頭,哂笑一聲:“誰回頭誰是狗,你覺得我像嗎?”

有這一句話,已經足夠。

催時景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他終於不用揹負壓力。

催時景身體微微前傾,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林墨可能是你的孩子!”

這一句話,從他離開楚國開始,就想要說了,就快憋死。

說完,他就猛灌了口酒,以示終於輕鬆。

子嗣畢竟是大事,其他可以隱瞞,唯獨這一點不能隱瞞,若不是楚宴曄放話回頭是狗,他也不敢冒險把這話說出來。

有楚宴曄這句話,起碼能保證,楚宴曄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訊息,就方向大失,撇下跟鑲陽郡主的婚事不顧,回頭再去找林雲汐。

催時景卻是不知,楚宴曄已經當過一回狗了。

隻是當過第一回,不能代表能當第二回,玉碎再難圓,今時不同往日。

呯地一聲,楚宴曄手裡的酒杯掉落在桌麵上,一雙丹鳳眼瞪圓。

若不是他瞭解催時景,鋪墊了這般久才說出來的話,絕對不可是謊話,他一定會覺得催時景這是在開玩笑。

過了許久,一陣風吹來,楚宴曄才緩下情緒,認真地問:“你為何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