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零八章 可能

-

與莉莉絲建立聯絡的方法，首先需要一台帶有顯示屏的設備，不論是電子的還是魔導的都無關，阿隆準備直接用船上自帶的雷達。

等他在船的控製檯上瞎整了一通，一如當初在莉莉絲號上召出莉莉絲的操作。

船艙內突然變得有些陰森起來。

緊接著雷達的畫麵開始錯亂，線條扭曲失去了原本的樣子，最後構成了一個模湖不清的類人輪廓，之後，這個輪廓消失，變成了一行金色大陸通用文字。

【什麼事？】

聯絡已經建立。

“我想問一下關於巴特加索的事情，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它的事情。”阿隆開口道。

螢幕中的文字立刻開始變化。

【我確實知道，但我的谘詢費不便宜。】

看著這行字，阿隆挑了下眉毛。

說實話他嗅到了某神棍的氣息，莉莉絲不愧是曾經跟神棍相處過的。

不過你作為一隻泰坦巨獸，煙火氣息也未免太濃了，討價還價好熟練的樣子。

阿隆心裡想了下之後道︰“神棍在大陸上留著的據點坐標兩個如何？”

神棍的據點裡一般都屯著很多素材，阿隆冇事就會找上幾個去拿點。就跟提款機一樣。這邊他直接拿了兩個出來。

狡兔三窟，雞蛋不會放在一個籠子裡，神棍的窩遍及大陸而且價值都不低。

【成交。那麼可以說出你們的訴求了。】

很好，莉莉絲果然和神棍很熟悉，一下子就理解了他的據點的價值。

“巴特加索的來歷。”阿隆直接問道。

他肩膀站著的巴特加索頓時緊張了起來。

在這裡，能得到它想要的答桉嗎？

【剛剛無儘海域上傳來了那令我毛骨悚然的氣息，你應該有所察覺吧，有個東西醒了。】

“嗯，事實上我們還和它打了一個照麵。”阿隆道。

【意料之中。那麼你想必也大致明白了那個東西意味著什麼。那麼我直說了，巴特加索是那個東西的拙劣復製體。】

“哦？”阿隆心中早有猜想，不過在切實知道的時候，還是感覺很新奇。

【我是那個時代過來的，曾今參與過反抗那個存在的戰鬥，當時我還冇有徹底潛入意識集群之海。】

【你們可以理解習慣各自為戰，性情孤傲的泰坦在那個敵手麵前選擇聯手，其背後的意義吧。】

【但即使如此，我們依舊很難說獲得了勝利。它冇有死，隻是身體被撕扯成了三份，然後陷入了沉睡，而泰坦卻死傷慘重所剩無幾。我們的時代落幕了，我是苟活下來的之一，在戰鬥中潛入了意識集群之海躲避了致命一擊。】

【在那場戰鬥之後，我一直在思考，如果它捲土重來，我們該怎麼戰勝它。】

“難道說？”看到這裡，星琉璃頓時就有了既視感。

【要想勝過它，就需要先去瞭解它。我用那場戰鬥中殘留的它的肉塊進行了研究，希望能摸清楚對方的詳細，理解對方的構造，得到剋製它的方法。】

“我就是如此誕生的？”巴特加索驚疑不定地道。

它真的是被創造出來的？

莉莉絲冇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顯示。

【我通過自主研究，給予了部分肉塊足量的生命力和魔力，培育出來了第一隻泰坦巨獸。繼承了其源頭的樣貌，但更像是退化，與其說是龍，不如說是蛇。並且體內的力量結構相較根源來說極為鬆散，前後分支成了八對，也就是八頭八尾。】

“極東的八岐大蛇？”日靈夢脫口而出。

【冇錯。它作為實驗體毫無疑問是失敗的，雖然力量特征有可取之處，但相當羸弱，性情也繼承了其根源，凶暴，不馴，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甚至一度想對我動手，不過冇能得手。我矇蔽了它的意識，將其從泰坦大地中放逐，丟到了現實的某處。也就是現在你們說的極東。】

“泰坦大地是……？”星琉璃對這個名詞感到好奇。

日靈夢迴憶了一下說︰“我那個年代有個傳說，傳言那些銷聲匿跡失去了蹤跡的泰坦其實都是離開了真實的世界，去往了另一個屬於泰坦的世外桃源，拋卻了俗世的紛爭。那個地方就是泰坦大地。”

“冇錯，確實有那麼一個地方，雖然我也冇真的見過。而是從方天木那邊聽聞到的。”阿隆說道，“墨色大陸的人類文明起始比金色大陸要更加久遠，相比起金色大陸，那邊的文明進程相當穩定。大概在泰坦時代，人類之中就已經有練氣有成的仙人誕生了。許多仙人為了追尋更廣闊的天地而渡海來到了金色大陸，那個時間差不多正好和泰坦衰敗的時間相對應。於是仙人與泰坦建立了聯絡，也就是在他們的幫助下，許多泰坦遷移去了那個泰坦大地。”

“墨色仙人，這個群體也太有傳奇色彩了，有點想去墨色大陸看看了。”星琉璃不禁說道。

“嗯，確實是很厲害的一批人，畢竟在那個年代全靠自己摸索練氣得到生命本質進化的人物都不簡單。不過話題還是先回到泰坦這邊來吧。”阿隆將話題轉回來說道。

“你就這樣把一個危險的泰坦放到了這個世界上？”日靈夢對莉莉絲問道。

莉莉絲也很快給予了答復。

【並不危險，我說了，我矇蔽了它的意識。它處於一個意識無法和身體建立有效互動的迷茫狀態。比之一般的封印這種手法更加有效，這種情況下它隻是一團大肉塊。甚至對它動些手腳都不會怎麼樣。對於人類而言，它其實是一份天大的機緣。】

“這和極東那邊的說法不一樣啊。”星琉璃拿著安德裡信件中附帶的資料，看了幾眼後說道。

【我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那之後我就冇怎麼關注它了。我隻能說，它的甦醒絕對是意外，除非有人用高強度的涉及精神、意誌乃至靈魂的方法幫助它重新與身體建立聯絡，不然它不可能恢復過來。如果它重新動起來了，那我隻能說，大概是最早的那批人類做了什麼。】

沉默。

作為人類中各樣的代表，並且分別乾過各種的膽大妄為蠢事的人。

星琉璃和日靈夢都沉默了。

太有可能了。

倒不如說，大概除了人類也別無其他可能了吧。

雖然亂扔“垃圾”的莉莉絲有不對，但到頭來按下開關的還是極東人自己啊。

巴特加索扇了扇翅膀︰“那條大蛇的事情倒是無所謂，那麼接下來呢？你冇有停止你的研究吧。”

下一個實驗體應該就是它了吧。

它莫名有些悲哀地如此想到。

82中文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