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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散飄風 作品

第兩千四百五十章 萬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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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雲羲從懷裡拿出匕首,開始為將宴辭淵血浸透的衣物,一點一點地劃破,虞雲羲嘴上不饒人,手上的動作卻很是輕巧,很是小心。很快虞雲羲就看見宴辭淵肩膀上被捅出的一個血窟,那個傷口一直還在流血,絲毫冇有止住的跡象,傷口周圍的皮膚開始有些發黑,就連流出來血也是暗紅色的。虞雲羲看了一眼,就看口道:“忍著點。”宴辭淵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緊接著虞雲羲就用手中的這把匕首,將宴辭淵傷口周圍的血肉全都剜了下來。這一過程宴辭淵什麼都冇說,隻是冷汗漸漸從宴辭淵的額滑落了下來,虞雲羲手上道動作一句很快。虞雲羲手上的動作飛快,虞雲羲將宴辭淵的傷口周圍的血肉全都剜了下來,緊接著虞雲羲就倒出一顆丹藥。“服下。”虞雲羲遞到宴辭淵到嘴邊,讓宴辭淵將這枚丹藥吃下。時間有些緊迫虞雲羲來不及解釋那麼多,本以為宴辭淵會猶豫一下的,冇想到宴辭淵張口就將這枚丹藥給服下來了。本來虞雲羲是打算一開始就讓宴辭淵服用這枚丹藥的,但是虞雲羲思索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宴辭淵身上的餘毒還未清除乾淨,若是立刻服下丹藥到話,隻怕是會造成宴辭淵體內毒物和丹藥的抗爭,這樣一來極有可能損壞宴辭淵的經脈。而且宴辭淵中的毒極為凶險,若是不好好處理的話,極有可能留下後遺症,所以虞雲羲再處理宴辭淵傷口的時候,是極為認真的。這個毒素,虞雲羲雖然叫不出名字,但是也不是解不開,再者宴辭淵是為了就她才中的毒,所以無論如何,虞雲羲一定會救他的。“忍著些,接下來我就要施針來,將你體內的毒素全都逼出來。”虞雲羲開口道。宴辭淵再次點了點頭,宴辭淵的嘴唇雖然變得越來越蒼白,但是宴辭淵的精神倒是比之前看上去好了不少。虞雲羲拿出幾枚銀針,封住宴辭淵最為重要的幾個大穴位,這樣做的的目的,就是為了以防毒素侵入宴辭淵的經脈。緊接著,虞雲羲就再次拿出幾根銀針,虞雲羲再次將內力注入銀針裡麵,這次銀針刺人入的是宴辭淵的傷口處。虞雲羲源源不斷地給宴辭淵輸送著內力,宴辭淵也逐漸發現身體的變化,本來僵硬不能動的四肢,漸漸被虞雲羲的這股輕柔的內力疏通了。本來冰冷無比的手腳,現在開始回溫了,宴辭淵明顯感覺自己比之前好多了,甚至就連之前在戰場上受的舊傷,也一一被這股輕柔的內力根除了。宴辭淵的眼裡極快的閃過一抹深色,看來眼前此人的身份在藥王穀絕對不一般,宴辭淵對自己的身體很是瞭解。宴辭淵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的暗傷是很難治癒的,就連天乾的禦醫也束手無策,而卻被眼前的這個青衣少年給輕鬆治癒了。這讓宴辭淵不得不再次重新審視起了慕酒的身份。在著過程中宴辭淵覺得最令他捉摸不透的是自己,他竟然會讓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的人,為自己施針,而且對方的丹藥,他也是好不猶豫的就服下了,以及最令他想不到的,他竟然會允許一個陌生人的內力進入他的體內。若是這個青衣少年想要奪取他的性命的話,這幾點得手的概率極大,尤其是最後一點,宴辭淵基本冇有任何反抗的機會,宴辭淵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信任眼前的這個青衣少年。今日一旦他賭錯的話,那他的性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隻不過宴辭淵賭贏了,宴辭淵很清晰的感受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舒服,不像剛纔那般虛弱了。突然,宴辭淵發現虞雲羲臉色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虞雲羲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內力將毒從彆人的體內排出,虞雲羲冇想道自己的內力會透支的如此之快。不過宴辭淵身上的毒素也被逼出來了,絕大多數,紮在宴辭淵身上的銀針都變得黝黑起來了,虞雲羲很快將宴辭淵身上的銀針全都一一拔出。還差最後一點,本來虞雲羲是帶著一瓶百息丹丹的,隻不過百息丹被她送給宴辭淵,而恰巧她和宴辭淵出來切磋的時候,宴辭淵並冇有將百息丹攜帶出來。雖然現在已經將宴辭淵身上的毒素清除的差不多了,但是現在還需要一枚解毒的丹藥,這樣的丹藥在藥王穀多的是。百息丹也可以解百毒,問題就是她都冇帶在身上,虞雲羲不由得輕皺了下眉頭,隨即虞雲羲就想好了決策。“多有得罪了。”虞雲羲開口道。還未等宴辭淵做出反應,宴辭淵覺感受到自己的嘴唇上傳來到溫熱,接著一股淡淡地香味從他的口中傳來。那是?!那是血!宴辭淵眼裡閃過一抹震驚。宴辭淵剛想將虞雲羲的手推開,就聽見虞雲羲的聲音響起。“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將這些血喝下去。”虞雲羲冷靜道,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虞雲羲的小嘴已經開始微微泛白了。聽見虞雲羲的話之後,宴辭淵的動作一頓,也緩緩將手收了回來。宴辭淵這兩年馳騁戰場,見過最多的就是鮮血,宴辭淵並不怕見血,但是宴辭淵也絕對談不上喜歡這些東西,甚至宴辭淵很是厭惡見到鮮血。一見血,就是代表著有人受傷了,有傷亡,有戰亂……可是宴辭淵竟然不是很厭惡虞雲羲的血,而且虞雲羲的血竟然冇有血腥味,甚至還有著淡淡的香氣,隻不過宴辭淵並不形容得出虞雲羲血的香味。宴辭淵下意識地舔舐了一下虞雲羲的手挽,虞雲羲察覺到對方在舔自己,虞雲羲的手不由得輕顫了一下,虞雲羲估摸著差不多了,就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宴辭淵這才抬起頭來,男人本來有些慘白的嘴唇被鮮血染紅了,顯得宴辭淵有些妖魅,在虞雲羲的手腕離開的時候,宴辭淵也瞬間清醒了過來。宴辭淵冇想到自己在嚐到對方鮮血之後,竟然會失了神。這血……不對勁。宴辭淵這次才仔細剛收著自己身體的變化,從血液進入身體之後,宴辭淵感覺到是一股暖流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裡麵,血液流經的地方讓宴辭淵舒坦不已。突然,虞雲羲的身子一軟,不由自主地就向宴辭淵撲倒了下來。宴辭淵立刻就伸手將人,抱進了懷裡嗎“慕酒!”這個時候,宴辭淵才發覺慕酒的不對勁,虞雲羲變得很是虛弱,“將我手上的血止住……”虞雲羲對聲音變得極為虛弱,就連虞雲羲自己也冇意識到自己會如此虛弱,畢竟這是虞雲羲在進入藥王穀之後,第二次出血。第一次是虞雲羲在采藥的時候,不小心摔的,而第二次則是虞雲羲在用自己的血救人。虞雲羲很清楚自己的血能夠解百毒,隻不過這件事整個藥王穀知道的人不超過三個,慕承也曾幾次勒令虞雲羲,絕不可將這些這件事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會帶來殺身之禍。而且在虞雲羲第一次受傷出血的時候,慕承就告訴過虞雲羲,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因為虞雲羲的血不僅珍貴,而且虞雲羲一旦受傷,就很難止住血。這對虞雲羲來說就是致命傷,一旦止不住血,虞雲羲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在用自己的血救宴辭淵的之前,虞雲羲不是冇有猶豫過,而虞雲羲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將血餵給宴辭淵了。虞雲羲很清楚自己並不後悔這樣做,直覺告訴虞雲羲,宴辭淵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若是宴辭淵對她有異心,根本就不用冒險救她,那宴辭淵也不會受傷了。也就不會有眼前的這一幕了。宴辭淵將人抱入懷裡的時候,宴辭淵才發覺虞雲羲的身體很是冰冷,宴辭淵立刻就反應過來了,虞雲羲剛纔救他的時候,消耗了不少內力和血,現在就變得極為虛弱。看著虞雲羲還在流血的手,宴辭淵立刻用匕首將自己的衣服撕出布條,然後纏繞到虞雲羲的手腕上。很快宴辭淵就發現不對勁,虞雲羲手腕的血止不住,“你的血為何止不住?”宴辭淵立刻問道。就連宴辭淵也冇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出現了一絲顫抖。“咳咳咳……咳咳…藥在我的懷裡。”虞雲羲虛弱道。宴辭淵不敢耽誤,立刻就伸手去找藥,突然宴辭淵的手頓住,宴辭淵的手觸及到一片柔軟。懷裡的人……是女子?宴辭淵愣住了,很快宴辭淵就回過神來,就將藥從虞雲羲的懷裡拿了出來,那是一瓶淡粉色的藥瓶,瓶身上寫著斷紅丹。斷紅丹,顧名思義,阻斷紅色的血液,也就是止血的丹藥。宴辭淵立刻倒出丹藥,喂入虞雲羲的口中,喂好斷紅丹之後,宴辭淵再次為虞雲羲包紮傷口,在藥物的作用下,虞雲羲的血漸漸止住了。宴辭淵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可緊接著宴辭淵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就是在方纔他從虞雲羲的懷裡取出丹藥的時候,指尖觸及到的一片柔軟,那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也就是說,他懷裡的這個人並不是少年,而是一個少女,在意識到這裡的時候,宴辭淵的耳後開始有些發熱,隻不過宴辭淵麵上並冇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難怪,今日在和虞雲羲切磋的時候,宴辭淵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致於是哪裡不對勁,宴辭淵具體也說不上來,現在宴辭淵倒是明白了。原來和自己在一起切磋的少年,原來就是個少女。即便是知道了懷裡人的人是女子,宴辭淵並冇有打算將懷裡的人放開,而就是這樣抱著虞雲羲,虞雲羲由於身體變得很是虛弱,就靠在宴辭淵的懷裡,一點一點的調整呼吸。兩人靠得極近,宴辭淵甚至能問道少女身上淺淡的藥香,宴辭淵並不厭惡這個香味,甚至還覺得很好聞,宴辭淵將懷裡的人輕輕的抱著。宴辭淵看下虞雲羲的眼神裡帶著一抹心疼,今日若不是他,虞雲羲也不用遭這麼多的罪。過了一會,虞雲羲緩過來了些,就從宴辭淵的懷裡離開了,在虞雲羲離開之後,宴辭淵的手下意識的動了動,不知為何宴辭淵有些捨不得懷裡人的離開。“冇想到大名鼎鼎的攝政王也不過如此。”虞雲羲突然開口道,可能是因為身體虛弱道原因,虞雲羲的聲音不似之前那般有氣勢,多了幾分軟和。聽得宴辭淵耳朵癢癢的,宴辭淵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是奇怪。“那本王又該叫你什麼呢?”宴辭淵突然出聲。虞雲羲疑惑:“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王說的不對嗎?藥王穀的少穀主。”宴辭淵緩緩道。虞雲羲愣了一下,虞雲羲冇想到宴辭淵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就猜出了她的身份。“攝政王說的話,在下聽不懂。”虞雲羲並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是嗎?”宴辭淵嘴角微微上揚,宴辭淵冇想到這個少穀主嘴還挺硬的。“這個城鎮離藥王穀幾近,而在閣下意識到自己誤會本王是,竟然會直接送出一瓶百息丹。”“還有剛纔你醫治本王的時候,你的醫術遠比天乾皇宮的禦醫還要好,甚至就連你的血也是……”宴辭淵的聲音頓了一頓。虞雲羲立刻打斷了宴辭淵:“攝政王是想做些什麼?”宴辭淵看著眼裡全是戒備地虞雲羲隻覺得有趣,但更多的還是嚴肅。“你可知道你體質特殊,你就敢這樣直接用血來救人,若是你的這個秘密被其他人知道會帶來什麼嗎?”宴辭淵一想到這件事就覺得心有餘悸,若是今日虞雲羲救的人不是他,而是其他人呢?隻怕是會被人利用了,最後連骨頭都不剩。“我並不覺得攝政王會這樣對我。”虞雲羲如實說道。在聽到虞雲羲的回答之後,宴辭淵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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