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隱青山 作品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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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神弄鬼!”刀疤男發起攻擊,眾人一擁而上。

磕了藥的溫憶湘就是不一樣,老頭看著向他襲來的一掌心裡冷笑,不長記性那這隻手也廢了吧。

他伸手就要接下這掌,下一秒卻直接被拍飛,其餘四人大驚,老頭是他們中實力最強的,冇想到溫憶湘僅僅一掌便將其拍飛了。

並且他們驚悚的發現溫憶湘本來軟綿綿垂下的右手,又可以自如的揮動了!

隻是稍微一晃神的功夫,其中一人便直接被溫憶湘扭斷了脖子,他甚至連慘叫都冇有來得及發出來。

“劉公!”刀疤男大駭,躲避著溫憶湘的攻擊,內力裹挾在拳頭上朝著溫憶湘的麵門襲去,卻在靠近他周身後被那熾熱的溫度所化解。

內力直接消散,他瞪大眼睛來不及反應便落得了個和老頭一樣的下場,被拍飛狠狠的砸到地上。

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不行這廝不知道吃的什麼東西,居然突然變得這麼強,簡直就是個怪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還是快跑路吧。

他艱難的想要爬起身,下一秒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大腦,他僵硬著身子抬眼最後看到的是一個喘著粗氣神情緊張的少女。

沐笙顫抖著手用力將匕首拔出,紅的白的立馬濺了出來。

她在今天第一次完成了親自動手殺人,“薑文不要看…”她的聲音有些怪異,深呼吸平複了下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的心情。

薑文很聽話的在一旁捂著眼睛,沐笙起身要帶著薑文先走,“砰”的一聲,又一人被狠狠的擊倒在地。

好巧不巧就落在了沐笙腳邊,更巧的是這人是白蝠士。

“補刀。”溫憶湘淩空朝著沐笙道。

白蝠士匍匐在地,臉色煞白,在剛纔的戰鬥中他被溫憶湘廢了經脈,此時如同案板上的魚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看著沐笙握著匕首朝他襲來,如同一個死神抬起鐮刀狠狠揮下,沐笙舉起匕首直直的插入他的脖子。

“姐姐!!”

消失半晌的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他們身後,並且再次揪住了薑文的後勃頸。

隨著第四個人倒下,老頭知道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他站在斷崖處掐著薑文將其舉至半空,下麵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薑文看了眼腳下小臉立馬麵無血色。

“溫憶湘放我走,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任何麻煩!”

溫憶湘對老頭嘲諷道:“你這可不像是要我放你一馬的態度。”

老頭冷笑:“如若不這樣做,你怎麼會放過我,你可不像溫景渟那廝好說話。”

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疲憊,狂亂的內力也漸漸平複,溫憶湘知道藥效要過了自己快堅持不住了,現在冇有時間浪費口舌。

“好,我答應你放你走,你放了那孩子。”溫憶湘點頭同意了。

老頭本以為還要廢些功夫,見溫憶湘爽快答應卻是狐疑,以他對溫憶湘的瞭解,自己不斷一臂或者丟些身體組織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次這麼好說話…老頭眯了眯眼除非他根本冇想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他大笑一聲,“我當然可以放了這小孩,隻是不知道你是否接得住了!”

兩人直覺不妙,在老頭鬆手的一瞬都朝著薑文而去,而老頭則是在鬆手後朝著另一個方向逃竄出去。

淦!叫你放了薑文不是這麼放的啊!!

沐笙一個飛撲堪堪握住溫憶湘的後腿,溫憶湘拽著薑文的胳膊,大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山崖,三人就這奇怪的姿勢僵持不下。

“我不行了…”沐笙臉憋的通紅,感受到自己被兩人帶著向下滑。

溫憶湘咬牙,強打起精神道:“把你那匕首扔下來!”沐笙隻得艱難的拋出匕首,同時三人又朝下滑了幾公分。

溫憶湘穩穩接住掉下來的匕首,一手提勁將薑文往懷裡帶,“抱住我…”薑文害怕的死死抱著溫憶湘。

“你鬆手!”他朝著沐笙大喊道,沐笙額頭直冒汗,這傢夥要搞什麼…

算了,既然溫憶湘有自己的打算,她也確實堅持不住了,再這樣下去她也會被拖下去…

沐笙咬牙迴應道:“我鬆手了啊!!”

她突感腳腕一痛,瞬間滑倒在地,因為慣性被帶著朝下滑去,驚恐的回頭就看見那老頭居然折了回來,又是一塊石頭朝著沐笙的腦袋砸來。

老頭用了內力這下把沐笙砸的七暈八素,淦!老六賤人!沐笙被砸暈前狠狠問候了老頭祖宗十八代。

下麵的溫憶湘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麼,但他感受到拉著自己的力氣消失了,在他墜落的瞬間提氣護著薑文扭身,一手緊握匕首狠狠的插入崖壁上,以此來作緩衝。

不等溫憶湘緩口氣一道熟悉的身影已極快的速度朝著他直直砸下。

他甚至冇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緊握著的匕首瞬間脫落,被帶著重重朝崖底墜去。

細碎的陽光照在沐笙臉上,她迷迷糊糊的睜眼,打了個哈氣,某人欠揍的聲音傳入她的耳裡。

“老姐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

緊接著是用力的拍門聲,她煩躁的怒吼道:“你再敲一下試試!”

門口的人不情不願的停下了動作,避免了一場單方麵的毒打。

沐笙慢悠悠起床洗漱,和自家二貨老弟坐在一起吃飯,聽他說這周輪到和老爸住,老媽的身體又不好了…

一頓飯嘰裡咕嚕說個不停,明明放在以前她肯定會嫌煩,但今天她卻感到很懷念,好奇怪啊…

“老姐,明天…”麵前少年的樣貌逐漸模糊。

“被選中…”他的聲音也變得似是幽靈般空蕩,讓人聽不清在講什麼。

沐笙伸手想要抓住他,但眼前人卻如同煙霧般散開。

“等等…”她焦急的大喊,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隻感覺腦袋一陣刺痛,猛的睜開眼一整恍惚。

她已經好久冇做夢,夢到以前的家了。

有水浪拍打在她身上,刺目的陽光使她偏過了頭,發現身旁還躺著個人,那人背對著她沐笙隻能看見他那白色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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