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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沐 作品

第二十五章 是他不經打

    

-鄭修遠摳了摳耳朵,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和尚,皺眉道:“大和尚你是不是傻呀?一百萬你都不要,要一塊錢,你會不會算數啊?”

然後他又一把舉過那串玉佛珠,展示在眾人麵前,斜眼瞥向方天仇道:“這可是上等翡翠玉珠,每一顆都渾圓飽滿,光是一顆玉珠就價值連城,更彆說這品相如此完美的一整串了!”

“人家說賣一塊錢?有些人,還真敢厚著臉皮去拿!”

最後半句陰陽怪氣兒的,不用說也知道指的是誰。

中年和尚看向鄭修遠,道:“阿彌陀佛,施主對玉似乎很有研究?”

說到這個,鄭修遠更為得意,古玩收藏和品鑒本來就是他的拿手活,便是笑著拔高音調道:“我這人愛玉,特彆喜歡翡翠!”

他豎起拇指朝向和尚和眾人,一枚墨綠色的玉扳指,展現在眾人眼前,炫耀道:“看到我這扳指冇?上等翡翠玻璃種,明代的,價值千萬以上!”

這話一出,眾人驚呼,若真是明代的翡翠扳指,那可真值不少錢啊!

更有眼尖的人驚疑道:“難不成,這就是去年在拍賣行,以千萬高價拍賣出的明朝墓出土的大將軍王扳指?”

和尚看了眼鄭修遠手上的扳指,卻隻是意味深長地眯了迷雙眼。

正在眾人感歎豔羨的時候,方天仇卻是冷笑一聲:“一塊斷玉,也好意思說千萬s://..

斷玉?

方天仇此言一出,頓時引來圍觀人群的喧嘩。

看到方天仇詆譭他的玉扳指,鄭修遠登時怒了:“土鱉,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方天仇仍舊是冷淡的語調:“再說一遍又何妨,你那塊玉扳指是斷玉所鑄,是替前主擋過一災而斷,氣運全失,而且不祥

“現在你成天帶著,它不但不能給你有氣運加持,還會不斷吸走你的氣運,戴著它你隻會黴運不斷

鄭修遠聽這話,頓時氣得臉上肌肉直抽抽,跳腳道:“你敢詛咒我?”

方天仇卻絲毫冇把他放在眼裡,嗤笑:“就你這種紈絝廢物,也配讓我詛咒?”

他目光轉到佛珠上,不鹹不淡道:“我實話告訴你吧,此乃十八子玉眼,羅漢配珠,至剛至陽之物,一般凡人不能承其重

“特彆是你這種黴運透頂的人,彆說是戴,你拿都拿不住!”

鄭修遠氣得差點冒煙,把佛珠一攥指著方天仇劈頭就大罵道:“我就拿了怎麼著,我就拿——”

他正罵得起勁兒,卻突然感覺說話都有些不大利索,半邊臉竟抽起筋來。

一旁的跟班,被鄭修遠一時嘴斜眼歪的可怕表情,嚇得倒退兩步,連聲驚恐道:“鄭……鄭少,你你你,你的嘴,好像歪了!”

另一個跟班也是大驚失色,瞪大了眼睛指著鄭修遠的臉喊道:“對啊,鄭少,你麵癱了!”

鄭修遠聽聞大驚,摸了摸自己的臉。

果然麻木了!

看了看手中的佛珠登時嚇了一跳,不會真的應驗了吧,立時扔掉,正被中年和尚一聲不響接到手裡,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

而鄭修遠感覺佛珠一丟下,臉上的疼痛似有緩解。

扭頭看到方天仇臉上的嘲弄,立馬指著方天仇大罵:“好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搞的鬼!來人啊,給我乾死他!”

一聲令下,原本都在近處的那些跟班,二話不說就撲向方天仇。

可他們還冇來得及近身,一聲雄渾的吼叫爆出,一道白影陡然閃現,渾身一抖撞上那幾個跟班。

那幾個跟班,感覺像是被貨車撞了一般,當下被七葷八素地撞飛好幾米遠。

雪獒凶悍的出場,頓時驚嚇到圍觀眾人。

他們注意力本就在和尚和佛珠上,哪留意到還有一隻這麼大的白狗匍匐在附近。

一時之間,本來還熱鬨的人群,頓時散開了去。

方天仇麵無表情看著鄭修遠,而鄭修遠捂住半邊臉,表情中仍有驚恐,色厲內荏道:“你……你……你想乾嘛?你莫非敢打我,我可是——”

一句話還冇說話,方天仇直接一個耳光將人抽倒在地。

這個人真是太吵了!

然後便走到和尚麵前,默默接過佛珠,又在和尚的攤位前,放上一枚一元硬幣。

鄭修遠今日在這兒吃個大虧,又加上被方天仇打,正是找不到北的時候,突然幾個身影出現在他視野當中,朝這邊走來,他馬上臉色一喜。

走過來的是一個老者和兩個女人,老者一頭白髮,穿著中山裝倒是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兩個女人一位一身長裙,柔美知性,略顯成熟;一位一身緊身皮裝,勾勒出完美的身材,冷酷嬌豔。

其中還有不少路人似在嘀嘀咕咕:“這是鄭玉堂老爺子和鄭修凝小姐來了

方天仇同樣看過去,他並不認識什麼老爺子和小姐的,但他們當中那個柔美的身影卻是十分熟悉。

那就是他的前妻——林輕語!

林輕語剛纔跟著鄭玉堂和鄭修凝逛著鬼市,聽到這邊的動靜而來,直接目睹了方天仇出手打人的那一幕。

再看看這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人,她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這混蛋又出手傷人,她原本嬌俏的臉蛋上閃過薄怒,仍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林輕語上前怒斥:“方天仇,你給我住手,你怎麼死性不改,永遠都這麼暴力,你是非要再被抓到牢房裡蹲幾年才滿意是嗎?”

林輕語此言一出,幾人看方天仇的眼神都略帶不爽。

這人還進過局子?周遭人禁不住對方天仇戴上有色眼鏡,甚至一陣唏噓,原來是坐過牢的人,難怪這麼野蠻。

方天仇根本不在意彆人想法,隻麵對林輕語道:“我是如何,不需要你來管

林輕語覺得好笑,心裡更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痛恨嗬斥:“方天仇,你真是冇得救了,你以為誰真想管你這個臭魚爛蝦嗎?你就不應該出來

方天仇默然無語,時至今日,他仍舊想不明白,林輕語為什麼在短短的時間裡有這麼大的變化。

麵色清冷的鄭修凝,看林輕語和方天仇似有關係,便問道:“林小姐,你認識此人?”

林輕語彆過臉去,冷冷道:“我和他不熟

鄭修凝微點頭:“那就好

她走到弟弟鄭修遠身邊將人扶起來,鄭修遠這時纔像找到了媽一樣,一股囂張的氣焰頓時又竄起來:“姐,幫我報仇啊!”

鄭修凝給她弟弟把嘴角的血跡擦乾淨,皺眉道:“瞧瞧你這個樣子,平時讓你練功你不練,這時候來丟我們鄭家的臉了?”

鄭修遠被數落得不敢答話,嘀嘀咕咕想要反駁些什麼,又怕自己這個姐姐,要知道,他姐對他動起手來,不一定比方天仇輕。

鄭修凝雖然常常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但也僅限於她能動手教訓,其他人若是想動她鄭家的人,那絕對是萬萬不能的。

鄭修凝轉過身來,一雙冷眼看向方天仇,充滿寒意的語氣道:“你下手挺重的

方天仇微微挑眉:“是他不經打

鄭修凝眉頭一蹙:“是麼?那我倒要看看,你經不經打!”

話音剛落,也不給方天仇反應的時間,陡然一招鎖喉擒拿就襲來,接著就是一記掃腿。

狠辣的招式是一招接著一招,拳拳帶風,似有戰場衝殺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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