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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阿甘 作品

第283章 滿飲鹿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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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拂過山丘,夕陽斜掛天際。

霞光四溢,金輝灑落,宛如錦繡天衣,漸漸鋪滿蒼穹。

歸鳥撲棱著翅膀,繞著樹梢盤旋,尋找著最易棲身的樹枝。

“啪嗒”一聲,有人摔了東西。

“哪個不知死活的摔了聖人的碗?!”李內官尖著嗓子厲聲喝道,目光在周圍掃視。

有個小宮娥跪在地上,抖如篩糠,不住磕頭。草地軟綿綿地,也磕出了血:“李內官饒命啊,饒命啊!”

隻見一個小宮娥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住地磕頭,草地軟綿綿的,她的額頭卻已磕出了血痕。

她顫抖著手指,扒開綠草,露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洞來,聲音顫抖道:“李內官饒命啊,饒命啊!奴婢剛纔被這個絆倒了。”

不過是個兔子洞,但李內官怎麼可能允她再尋托詞?就算是真的,也得償命,他眯起眼睛,冷冷地下令:“來人,抓下去打五十大板!”

說著幾個內官便上前來抓那小宮娥。幾個小內官聞言,立刻上前欲抓那宮娥。

恰巧宗順帝從帳子裡出來,小宮娥猛地掙脫了內官的鉗製,跌跌撞撞地往宗順帝那邊撲了過去,跪在他腳邊,連連磕頭:“聖人,求聖人開恩!饒了奴婢的命吧!”

宗順帝身邊的顏貴妃麵色不豫。

現在合宮都知道了聖人喜歡臨幸宮女,尤其是腰肢纖細的。

雲美人、小菱,都是細腰。這宮女相貌也就普通,定然也是故意的,將那腰肢也勒得很細,胸脯還鼓鼓囊囊的。

一個端碗的宮女也敢往聖人跟前湊。實在是不知死活。

顏貴妃彎下腰,玉手抬起那宮女的下巴。

宗順帝見她額頭磕得血汙,不由地想起雲美人當初在禦花園裡磕頭,也是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

“叫什麼名字?”顏貴妃問道。

她的手指冰涼如玉,讓楚兒感到一陣寒意:“奴、奴婢楚兒。”

“多大了?”顏貴妃問道。

“十四。”

“怪可憐的,”顏貴妃站起來,挽過宗順帝的手臂,將自己的柔軟貼在他的胳膊上蹭了蹭,“聖人,不如就饒她一命,留在臣妾身邊,臣妾調教一番,便懂伺候人的規矩了。”

這話說得曖昧,又帶著試探。

宗順帝抬起眼皮看向她:“愛妃當真心善。”轉過頭對常侍道:“按宮規處置。”

顏貴妃勾唇一笑,看向早已癱在地上的楚兒。

見顏貴妃冇有跟上,宗順帝又轉過身來拉她:“走,喝酒去!”

按照芮國皇家春獵的規矩,開弓酒宴置在草地上,君臣,父子,圍坐在一起,喝酒,吃肉,女眷們不得同席,單獨坐在另一邊。

但是顏貴妃除外。

聖人的女人,自然不與女眷們等同。

“聖人至——”

常侍喊道。

眾人起身跪拜行禮。

顏貴妃被宗順帝牽著手,一步一步掠過眾人的頭頂。

除了皇後,她是芮國最尊貴的女人。

她端著蓮步,儀態萬千,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臣子、將相、公侯、皇子、甚至——燕王,都跪在腳下。

她已經是最尊貴的女人了。

皇後鳳冠上的珍珠,不就被聖人摘下來送給小菱了嗎?小菱將那幾顆珠子穿做**索,係在腰下,每日取悅聖體,聖人得了快活,**得流連忘返。

宗順帝摟著她的腰肢,喊平身之前先親吻了一下她的麵頰。

羞得她滿麵通紅,胸脯卻仍貼著他的胳膊,細聲道:“聖人這麼多人看著呢,快讓他們起來吧。”

宗順帝哈哈一笑,由著那些人跪著,隻捉住她的玉手,吻了吻指尖,眼眸裡全是**,低聲附在她耳邊:“今夜,朕多喝些鹿血酒,愛妃可要受得住啊......”

顏貴妃聞言身子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手指絞著聖人的手指,勾著頭不再說話。

聖心大悅,一抬手:“平身!”

眾人起身入座。

燕王穿著龜背紋的騎射服,束腕上的綴釘泛著銀光。顯然是精心護理著的。

他抱拳笑道:“聖人此次春獵,可有想獵之物?”

宗順帝擺擺手:“朕老了,不比少毅你啊,是將士出身,朕上馬拉弓都費勁,隻等著看幾個皇子能否替朕獵些回來,免得被你們比下去了,那就太丟人了。”

說著哈哈笑起來,示意開宴。

“聖人正值壯年,膝下兒女皆是龍鳳,此次定然滿載而歸!”燕王舉起酒盞,站起來道,“微臣——”

“哎——”宗順帝抬手製止,“少毅怎能壞了規矩,該稱‘臣弟’纔是。”

燕王從善如流,舉起酒盞:“臣弟恭祝聖人明日大勝而歸!”

“老七、老八、老十——”宗順帝看向皇子們,“來,你們皇叔敬酒,你們喝了,明日給朕好好乾!”

“兒子定不負父皇所托!”幾人異口同聲地說著,又對燕王舉起酒盞,“謝皇叔!皇叔請!”

七皇子與八皇子都是皇後所出,老十的生母不過是個小小嬪,生他時死了,也教養在皇後膝下。

但畢竟不是親生的,皇後不好太嚴厲,從小驕縱,就連挑選伴讀,想的也是童謠紈絝的陸錚。

左丘宴與陸錚一見如故,一拍即合。二人除了鬨學,就是逃學,最愛往煙花柳巷裡鑽。

宗順帝十分頭疼,親自上陣打了幾十戒尺,反而讓兩人變本加厲,謊話連篇。

隨著年歲增長,陸錚出了宮,兩人的胡作非為算是緩了一些。

左丘宴得了生母的容貌,長得格外俊美,生性風流,早早立了府邸,娶妃之後,又收了幾十名美姬在家中伺候。

酒過三巡,舞姬們穿著豔紅的騎射服,擰著腰、擺著手、轉著身跳起了騎射舞。

七皇子看向左丘宴身上的蹀躞,笑道:“十弟蹀躞上掛的這麼多丁零噹啷的東西,是又什麼用處嗎?”

八皇子探頭去看,最後乾脆上手一個一個摸:“不知道的,還以為十弟搬了個家來。”

“兄長有所不知,我這包裡,都是些給女人的玩意兒。”說著從一個小皮包裡取出一串珊瑚珠子,鮮紅的珠子在火光的對映下,格外惹眼。

左丘宴端著酒一飲而儘,壞笑著:“萬一看上誰家姑娘了,總要送點東西,免得人家將我忘了。”

老七老八挑挑眉,這德行多少年了,說真不真,說假不假。

宗順帝膝下子女多,但能伴駕春獵的皇子,也就他們三人。

如今東宮空著,即便老十早早立了府呢,冇有到最後一刻,誰也不敢打包票。

老七一招手,示意人替左丘宴的酒盞之中斟滿鹿血酒:“來來來,兄長祝你得償所願。”

左丘宴看看酒,唇角一挑,將酒一飲而儘。

冇過多久,他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體開始發熱發脹。

“哎呀,老十今日酒量怎麼不行了?”老七連忙使人上來攙扶。

左丘宴站起身,隻覺得火光,燭光,密密麻麻似一張網,朝他籠了過來。

“胡說,我不過是要如廁!”他甩開宮人的手,搖搖晃晃地朝山丘後走去。

走得越久,他的頭越沉,滾燙的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不住地膨脹,要將他撕裂開一般。

山丘後的一棵桐樹下,有一道窈窕的身影。他不假思索,也冇有能力再思索,手一伸,就將那女子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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