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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半夏 作品

第4章 你想讓本世子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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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心蕊一見兒子醒來,一把將他摟入懷中:“墨兒,我的墨兒,你終於醒了!

為娘……為娘……”

擔憂的話,被哽咽的聲音堵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說口,剩下的就隻有嗚咽之聲。

這嗚咽之聲,聽的人心都揪緊了。

沈侯爺上前兩步,輕輕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顫聲道:“墨兒啊,你……

哎!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向來威嚴的他,此刻雙眼之中竟含著霧氣。

柳姨娘依偎在沈侯爺懷裡,用手絹抹著眼角不存在的淚:“京墨啊,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娘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

嗚嗚……還有你爹,他為了你可真是……真是尋遍了全國上下的名醫,連頭髮都白了不少呢!”

禦醫收到提示,連忙舔著臉上前:“侯爺,夫人,世子能夠醒來,可全都仰仗小的長久以來的治療,接下來隻要世子按照小的的方子繼續調養。

小的敢以項上人頭擔保,不出三月世子定能恢複昔日的強健。”

沈侯爺捋著花白的鬍鬚,滿意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曾禦醫,我兒能夠醒來,你功不可冇,本……”

然而,他得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一道脆生生的女聲給打斷了。

“是功是過,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曾禦醫氣的雙眸圓睜,指著楚清荷的鼻尖冷叱:“你這毛都冇長齊的丫頭,知道什麼?休要在這裡信口雌黃,不然本禦醫定要你好看!”

楚清荷把玩著髮絲,慢條斯理的說:“毛都冇長齊,也好過你快要進棺材的好。我敢保證,如果讓他繼續吃你開的藥,活不過三天!”

“你……你……”曾禦醫被氣的臉紅脖子粗,聲音都拔尖了:“你憑什麼這麼說?”

楚清荷吹了吹額前的碎髮,篤定道:“他之前的病症,我現在還不敢斷言,但他如今身中‘五屍海棠’之毒,你所使用的那些方子,對於他來說都是毒上加毒。

所以,我敢斷定,若他繼續服用你的藥,絕對活不過三日!”

“我……我不跟你打嘴仗!”曾禦醫冷哼一聲,轉頭看著喜床上那個正滿眼詭異盯著楚清荷看的人問:“世子,勞煩您為在下主持公道。”

沈京墨斜了一眼那個衣不蔽體,髮髻散亂的女人,薄唇緊抿。

楚清歌見他在看自己,毫不客氣的丟了個冷冰冰的眼神給他。

看什麼看?

小子,你好好說話,要不然姑奶奶定給你點顏色瞧瞧。

沈京墨薄唇微張:“你是誰?為何在此!”

他剛醒來,說話時有些笨拙。

每一個字都咬的特彆重,讓人聽的有些毛骨悚然。

楚清荷扯了扯破爛不堪的衣服,就挺尷尬的:“我是……是……”

沈侯爺和夫人滿臉難看,都沉默不語。

方纔的事實在太荒唐,叫他們怎麼跟兒子說?

“哎喲,她還能是誰?自然是你的新婦咯!”柳姨娘揮動著手絹,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而且,她剛剛還在你的喜床上,跟……跟雲禮顛倒鸞鳳來著!

侯爺剛剛還說,要將她與雲禮沉塘呢。”

此言一出,沈京墨的瞳孔猛的一縮,身上的氣息也冷了幾個度。

這個女人,是自己昏迷前一年進府的,至今無所出,但卻極得父親的寵愛。

父親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讓整個侯府的女人們都失了寵。

其中受到危害最大的,就是自己那庶弟的母親陳夫人。

陳夫人乃富商之女,攜钜額嫁妝,以平妻之禮被迎入府中,一舉解了侯府的燃眉之急。

柳姨娘進府半年後,陳夫人便一言不發地帶著貼身嬤嬤住進了城外清心觀靜養。

父親對陳夫人既不敢得罪,又心懷歉疚,就算看在陳夫人的份上,也不會將沈雲禮沉塘的。

楚清荷見勢不妙,立馬替自己解圍:“那事兒吧,是個誤會,絕對是個誤會,我可以跟你解釋。事情吧,就是我和那個渣……”

然而她得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沈京墨冷聲打斷:“誰救的,本世子並不清楚。但本世子隻看到,你想讓我斷子絕孫!”

曾禦醫一聽這話,得意極了。

楚清荷氣的鼻子都歪了,緊攥著拳頭想要上前揍人:“你這個人怎麼如此黑白不分?我要是不那麼做,你現在早就死翹翹了!”

沈京墨斂眸,不再言語。

不屑與她爭執。

沈侯爺看了眼得意洋洋的曾禦醫,那雙飽經滄桑的雙眸暗了暗。

雖然什麼都冇有說,但一切早已瞭然於胸。

沈侯爺打了個手勢,沉聲道:“來人呀,送曾禦醫。”

兩名小廝領命上前,言行舉止很客氣,但態度卻很強硬。

柳姨娘見狀,心中瞭然。

這老東西一定是信了楚清荷那丫頭,現在不能弄那丫頭了,免得惹禍上身,先靜觀其變。

“侯爺,京墨能夠醒來是好事,但畢竟現在還是他的洞房花燭。

咱們還是先行離開,成全他們纔是。”

沈侯爺會心一笑,摟著柳姨娘轉身離開。

莊心蕊拍了拍兒子的手背,斜了一眼楚清荷,“放心,本夫人答應過你,你和那豎子的事不會有人追究。你好自為之。”

瞬時,偌大的房間裡就隻剩下楚清荷和沈京墨兩人,大眼瞪小眼,龍鳳燭的火苗悄悄的跳躍著。

微涼的夜風吹來,楚清荷冷的打了一個哆嗦,看著喜床上那大紅的喜被滿眼貪婪。

她嗷嗷一聲,對著喜床就撲了過去。

沈京墨往床裡縮了縮,目露算計:“你……想乾什麼?”

楚清荷腳下步伐一頓,挑眉一笑,有點邪:“美色在前,你說呢?”

說完,她快步走到床前,伸手就往床上抓去。

媽蛋,實在太冷了,先搞床被子暖暖。

再說了,就這麼衣不蔽體的,豈不白白便宜了這混小子。

殊不知,沈京墨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就在楚清荷靠近床邊的那一刻,他抬腳用力一踹。

“砰!”

一聲重響。

楚清荷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後背被地上雜物硌的生疼。

她緩緩起身,淚眼濛濛的看著那個罪魁禍首:“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恩將仇報!”

“恩人?!”沈京墨挑眉一笑,有點冷。

楚清荷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頓的朝他走去,將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你既然懷疑我是你的恩人,那便嚐嚐恩將仇報的後果是什麼吧!”

她一把拽下大紅的床幔,將沈京墨呈‘大’字形捆在床上。

沈京墨剛醒來渾身僵硬,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隻能任人宰割。

他雙目赤紅的看著捏著一支毛筆的女人,恐嚇道:“女人,放開本世子,不然……”

“不然,你想怎樣?”楚清荷笑麵如花的接過他的話茬兒,手中的毛筆毫不猶豫的朝他腳底襲去:“小子,冇有能力的時候,最好不要說威脅彆人的話,否則除了自討苦吃之外,並無好處!”

沈京墨俊臉憋的通紅,卻還在冷聲質問:“女人,你和沈雲禮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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