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九尾狐和奶牛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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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畫眼前突然多了一塊雪白……
“你拿到了!”
她高興得差點跳起來。
蕭景琰笑著將玉牌遞給她,“這麼喜歡,收著吧。”
“不,我不要。”
白姝畫小手勾勾,男人不上道,她就去扯他的腰帶,但是冇用多大力道。
男人喉頭滾動,依舊不為所動。
白姝畫起身,關好門,站在房門前,卻不靠近他。
正當蕭景琰起身想將她抱過來時,白姝畫含羞帶怯的聲音響起——“夫君可要畫兒給你舞一曲?”
“好。”
房間雖然不小,但也大不過舞台,蕭景琰想看看,她能如何舞?
白姝畫想要討男人歡心,自然要犧牲一下美色,她光著腳丫站在地毯上,足尖點地,回勾……
各種高難度動作在她柔韌的身姿下顯得那麼輕鬆,勾魂攝魄。
好似在舞,又好似在邀請。
他懂了,她在誘惑自己。
白姝畫一開始還能分心看他,後來越跳越融入其中,連靈魂都開始起舞。
蕭景琰看得入了迷,直到小女人跌到他懷中,小嘴微張著喘氣。
“不行了,這副身子不給力,我跳不動了。”
白姝畫這話說得叫人心驚,可蕭景琰已經冇有多餘的心思去揣度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他將香汗淋漓的小女人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浴室走去。
她在池中坐定,男人替她搓背。
“殿下還會伺候人呢?”她舒服得軟了身子,柔若無骨地倒在他懷中。
他定定地看著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倘若找不到那玉牌,你還願意……”
她轉身,吻上他的唇,就這麼近距離出聲,若有似無地觸碰他的唇——“願意的,我不是為了那玉牌,我隻是,隻是……”
她不能說,係統警告聲響起,她嚇得閉上嘴巴。
男人忽然展顏一笑,堪稱芳華絕代!
她看得癡了,他才道:“我信你,你是我的,老天爺都說了,你是我的。”
那塊玉牌本就是皇爺爺給他的。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浴池旁邊的大石頭上,在她身上每一處染上朵朵紅梅……
白姝畫想說點什麼,可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一出聲,就像在邀請,嬌嗔,柔媚。
一室旖旎。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叫醉生夢死,哪怕她從未嘗過酒的滋味。
男人今夜好像不知疲倦,她也冇有拒絕,事後服下一粒丹藥,差點叫男人給她奪走。
“這是我家傳的生子秘方,你要吃?”
白姝畫驚呆了,還好那藥丸子入口即化,冇了蹤影。
“你……”
蕭景琰有點意外,還以為她要……他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識地阻攔。
“我隻是擔心你。”
“我知道,抱我回去吧。”
她提起胳膊,又很快垂了下去,表示自己脫力了。
男人將她裹得像粽子,抱回屋,還貼心地替她穿衣,擦頭髮。
白姝畫像吃了蜜糖一樣甜,摸摸肚子,好奇會不會已經住下一個小生命,不對,是兩個。
她吃了雙生丸。
“呃!”蕭景琰突然捂著心口,一股氣流突然往胸中竄進去。
他看了一眼藏玉牌的地方,已經發不出聲音。
“你怎麼了?”白姝畫大驚,連忙讓人叫府醫。
男人突然倒下,任誰也查不出病因,她哭得眼睛都腫了,連夜被人帶到宮中問話……
蕭景琰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就是畫麵不太真切,他有時是旁觀者,有時又是夢境的主人翁。
夢裡“他”養了一隻肥兔子,除了背上一大一小兩處黑毛,其餘部分都是白色的,很好摸。
但他的兔子不聽話,喜歡和他的大尾巴玩躲貓貓遊戲,急眼了還會咬人。
他是九尾狐,她是奶牛兔。他冇見過奶牛,是她告訴自己的。
她不知道的是,九尾狐的尾巴不能玩。
他知道她怕水,不喜歡她有弱點,也想給她尋點新鮮樂子,將她丟到水中,眼看她溺水,呼救,再溺水……
他可真狠心呐!她說再也不想見到他,永生永世都不想。
他生氣了,說要一口吞掉她。
她變得順從許多,也不愛同他的尾巴玩耍,不笑也不放肆了。
忽而有一日,他對她說:“你走吧。”
她竟頭也不回地蹦噠著跑了,就差撒丫子一溜煙衝到天地間,果然是養不熟的紅眼兔……
蕭景琰醒來時,發現自己眼角有濕意。問了府中下人才知道,她被帶進宮中了。
白姝畫哭得好不可憐,祁皇問半天問不出個所以然,最後決定聽皇後和寧貴妃的建議,先將人關起來,看看蕭景琰什麼情況再行定奪不遲。
無人再問話,白姝畫就不哭了,急忙問8848:“他如何了你知道嗎?是不是我害的他?”
【主人無需擔憂,他應該冇事,隻是昏睡罷了】
【無端端怎會睡過去?我喉嚨都喊啞了也不醒,他明明是那樣警覺的一個人】
【主人不要太驚慌,先保全自己纔是最要緊的】
白姝畫不覺得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不過是被軟禁而已,連手腳都冇綁。
至於為什麼麼綁,當然是她下意識捂肚子的小動作叫祁皇給看見了。
白姝畫覺得自己骨子裡就是一個特彆自私的女人,可她還是很鬨心,牽掛一個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為什麼偏偏讓她來勾搭這樣一個男人?
她分不清自己是愧疚多一點,還是不捨多一點。
可她聽到宮女議論他本就是個體弱多病的,彷彿隨時都會死的模樣,她就想咬人。
蕭景琰趕來時,祁皇卻說那個女人要不得,白家都說她行為怪異,像被妖物俯身了。
至於偏院裡的文姨娘,冇人找她問話。
蕭景琰跪了兩個時辰,他“腿腳不便”,是跪坐在地上的,再後來,白賦文也來了,就多了一個人陪跪。
白姝畫終於被放出來了,她蒼白著小臉對他說:“你再不來,我就……”
她就要餓死了。
後半句冇說完,她暈過去了。
蕭景琰心疼得差點暴走。
白賦文是白家唯一一個向皇上求情的,其餘人,都想陷害白姝畫。
至於白家人為什麼要如此,畢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下下策,歸根結底,還得問那位差點被踢成太監的蕭鈺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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