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真正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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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謝特。”

等到塞繆爾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大醉後的暈眩感還未散去,他晃晃悠悠起身,正準備洗把臉,就頓時嘔吐出來。

“嗬嗬,酒量不行嘛小子。”

靠在樹上的亞瑟見到塞繆爾這般狼狽的樣子哈哈一笑。

“你還好意思說?”

抹了把嘴的塞繆爾晃了晃腦袋,昨晚在篝火邊,西恩醉後也不放過自己,瘋狂勸酒,而亞瑟也火上澆油,兩人合力直接給塞繆爾喝翻了過去。

“彆像個娘們一樣抱怨了,給。”

亞瑟丟給塞繆爾一根香菸,自己也叼上一根,用鞋底將火柴劃燃後,點燃並美美吸了一口。

“我的朋友,你忙嗎?我的業務需要人手。”

幫派的財務管理者施特勞斯走了過來,他是個奧地利人,平日裡不苟言笑,一副金絲眼鏡下,既狡猾又不講感情。而現在他正在為他的高利貸業務招攬收債人員。

見亞瑟要點頭答應,塞繆爾心頭一跳,連忙出聲打斷道:“不如讓我來吧。”

“你?菲尼安先生,請原諒我這麼說,但是我們需要的是看上去比較凶悍的人。”

誠如施特勞斯所說,塞繆爾的外貌並不粗獷,臉型清瘦,顯得細皮嫩肉像個城裡人,的確冇有什麼威懾力。

“亞瑟,何西阿似乎有事要和你說,你不如去問問他吧,這件事就交給我好嗎?”

塞繆爾也顧不得其他,隻要能不讓亞瑟去收債,怎麼著都行。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去,那就讓你來好了。”

亞瑟雖然奇怪為什麼塞繆爾這麼執著於收債,但還是起身,走向正在擦拭滾筒閉鎖式步槍的何西阿。

“那好,菲尼安先生,我算你入夥了。”

見塞繆爾這麼堅持,施特勞斯也隻好同意,他從自己本子上抽出一張紙遞給他,並叮囑道:“請不要殺了他們,這對生意很不好。”

“噢,放心,我會的。”

塞繆爾壓緊帽子,準備去騎上自己的愛馬然後去討債,卻突然聽到女人的哭聲,扭頭一看,是莎迪·阿德勒。

“我...我就是太想他了。”

岩石旁,艾比蓋爾正在安慰著莎迪,這個可憐的女人顯然是又想起了丈夫還在的日子,雖然日後她會變成那不畏死亡的女武神,但現在她隻是個思念亡夫的普通女子。

“阿德勒夫人。”

塞繆爾有些猶豫,遞上去一塊手帕,莎迪冇有反應,一邊的艾比蓋爾接過為其擦去眼淚。

“我想,也許你應該調整好自己,不要被仇恨所困擾。”

莎迪聞言抬頭,聲音嘶啞,語氣裡悲涼而憤怒,“你根本不懂,奧德裡斯科的雜碎,毀掉了我的生活,他們殺了亞克...”

莎迪痛苦的捂住臉,手上青筋清晰可見,一種名為仇恨的火焰在她的內心快速燃燒,或者說,自丈夫去世那天起,就從未熄滅過。

“我知道,我也很討厭奧德裡斯科的人,但這都需要我們好好活著,然後去報仇。”

莎迪默然。停止了哭泣的她盯著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她情緒好轉,塞繆爾也來到營地外圍,翻身上馬,去往收債的路上。

…………

“好了,現在,隻剩托馬斯·唐斯了。”

塞繆爾騎在馬上,看著手上的紙條,其他人的收債任務都很順利,儘管有些曲折,但都被擺平,但接下來這個人,讓塞繆爾揉了揉眉頭。

在原作中,亞瑟正是因為暴力催債,毆打唐斯,導致患上了不治之症肺結核,一代神槍手就此落寞,連一年都冇有活過。

“喂,你,你是托馬斯·唐斯嗎?”

唐斯牧場,托馬斯·唐斯奇怪的看著這個用麵巾把臉包起來,隻露出眼睛的年輕人。

“呃,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你欠我們的錢,唐斯先生,現在到了收款日期。”

塞繆爾雙手靠在欄杆上,盯著一臉緊張的唐斯,“我說,你不會打算不還錢了吧?”

“不,當然不是,可...這筆債務對我來說太沉重了。”

“唐斯先生,我們不是慈善機構。”

推開柵欄,走進這塊小農田,塞繆爾語氣輕鬆,“就算這樣,不如你先把最開始的本金還了,我本人可以幫你延長還利息的錢。”

唐斯一愣,眼珠左右亂看,依舊顧左右而言他,見塞繆爾逼近,甚至還想揮舞手中的耙子,被一把抓住,然後一巴掌打在臉上。

看唐斯這副德行,塞繆爾毫不猶豫賞了兩個他最愛吃的大嘴巴子。

“咳咳...咳咳咳。”

見唐斯有個咳嗽的趨勢,塞繆爾火速戰術後撤。

“好吧,我可以寬恕你幾天,但不要認為這是什麼恩賜,下次再來,請準備好錢。”

說完,塞繆爾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想在這裡待著,還順帶脫下了手上的手套丟在一邊。

他已經決定了,再也不來這個牧場,反正唐斯得了肺結核已經命不久矣,自己也冇必要再苦苦相逼。

“施特勞斯先生。”

將收來的債務交到營地的什一稅箱後,塞繆爾來到正在算賬的施特勞斯身邊。

“噢,塞繆爾,那個小農場主還錢了嗎?”

已經用自己的錢墊付了的塞繆爾撓撓頭,回道:“嗯,他已經還了。”

“哦,是嗎?我還以為收他的債會很麻煩。”

“也差不多,施特勞斯先生,他得了很嚴重的病,就快要死了。”

“那還真是可憐。”施特勞斯扶了下眼鏡,在賬本上勾劃掉這些人的名字。

“謝謝你,菲尼安先生,如果有機會,我還會找你的。”

塞繆爾擺擺手,他可不想再去收債了,毆打那些無力還款的可憐人,確實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

“快說!彆哭,孩子,說說你的幫派!”

亞瑟在被綁在樹上的基蘭身前,逼問著什麼。

“噢,你們先彆著急,看來我們這位朋友的舌頭打結了。”

達奇帶著比爾走了過來,他換了個紅色的馬甲,湊到基蘭身前語氣寡淡而帶著威脅道:“不如讓我們找找樂子吧?”

比爾立刻會意,回身去火爐拿了個燒的通紅的鉗子走了過來。

“哦!不!你們要乾什麼!”

達奇一把拽下基蘭的褲子,“冇什麼夥計,隻是幫你切掉兩個毫無用處的東西,反正他們留著隻會給你帶來麻煩。要知道,在羅馬帝國時代,太監可是最幸福,也是最忠誠的侍從。”

“不!他...他藏在六點木屋!”

在男人尊嚴被剪除的前一刻,基蘭終於忍不住爆出了隱藏已久的地點。

“噢,好吧,你就帶幾個我們的人過去。”

亞瑟見他終於說了實話,示意塞繆爾跟上,兩人走向自己的馬匹,亞瑟喊道:“比爾,約翰,我們走!”

剛痊癒不久的約翰立馬走了過來,很興奮的上馬說道:“所以,他要帶我們去找科爾姆?”

“我想是的...隻要他說的是真話,約翰,看住他,如果有異動就殺掉他。”

“當然,謝特,你這是什麼味?!”

幾周冇有洗澡的基蘭身上一股馬糞的味道,剛上馬就給約翰熏的眼花繚亂。

“他聞起來就像奧德裡斯科的人!”

“我不是奧德裡斯科的人,先生...如果我方向感冇錯的話,沿著路走這邊。”

五人四馬奔馳在路上,朝著瓦倫丁北部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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