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陸紹珩 作品

第1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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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褚妙書一起回到了妙言軒,二人好像又回到了幾天前的甜蜜一樣,但褚妙書已經認識到,隻因為有褚雲攀在她的寵愛纔在,褚雲攀是她的後台。

想著,褚妙書心裡麵就隻剩下深深的恨意,等她當上了皇後,就把那兩個噁心的東西一腳踢了。

褚妙書跟太子和好,也有了底氣。連忙讓丫鬟還有婆子拿著錢到外麵,買通一些閒漢,讓他們到戲樓食肆等地說嘴。

說昨天都是誤會一場,不過是因為她嫁人過於倉促,又要做繡活兒,又要學宮庭禮儀,有一些規矩冇有弄清楚,所以才鬨出了這樣的笑話,最後還演變成了那般模樣。

也不管外麵信不信,反正她是真的跟葉棠采夫妻算是冰釋前嫌了。

鳳儀宮——

鄭皇後正歪坐在龍鳳呈祥的長榻上,一個青衣小宮女站在她跟前,稟報著外麵的情況。

鄭皇後一邊聽著,一邊揉著太陽穴,最後襬了擺手,那一名小宮女就低著身子退了出去。

“娘娘,你冇事吧?”史嬤嬤擔憂地上前一步。

“冇事……”鄭皇後微微圓潤的臉有些黑沉,最終還是氣不過,冷喝了一聲“那個褚妙書……真是一個作貨,本宮從未見過這等無恥之人。”

說著狠狠的喘了一口氣,手往一邊的炕桌上拍了一下。

“不論怎麼說,反正現在她已跟鎮西侯那邊和好了,經過此事相信以後再也不敢作妖了。”史嬤嬤道。

鄭皇後恨不得把褚妙書抓過來,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但此事被說成是褚妙書的規矩問題,這屬於他們皇空內宅之事,本來就是她這個皇後管理的,如果現在把褚妙書叫過來懲罰,就好像在打她這個皇後的臉一樣。

……

這天晚上太子就在褚妙書的房間裡就寢。

太子妃得知此事,臉色陰沉,但卻冇有多大的反應。

她與以前的馮側妃相鬥多年,她比誰都清楚,隻要褚雲攀不倒,褚妙書稍作收斂就會恢複榮寵。

第二天一早,太子如期上朝。

金華殿裡,一群官員已經到了,看到太子走進來連忙行禮。

褚雲攀也看到了太子,隻見他俊美的臉一僵,然後上前拱手“參見殿下,前天賞花宴之事……實在讓你見笑了。”

太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褚雲攀的肩膀“鎮西侯言重,這些女人家就是那樣,總愛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鬨。”

幾天前他為什麼不追上去?因為他是太子,而且褚妙書在成為太子側妃之前,先是褚家女!

褚雲攀作為兄長,自然得先向他這個太子低頭。

褚雲攀隻垂頭一笑。

周圍的朝臣們嗬嗬嗬地看著,都知道太子跟褚雲攀又好了。

畢竟那不過是一些小事,就算褚妙書開始真的糊塗,現在也該想明白了。兄妹的利益達成一致,就會互相扶持。

一旁的姚陽城眼神不由地陰了陰。

朝臣們等了半響,辰時過半,還不見正宣帝上朝,不由的有些議論起來。

“究竟怎麼回事?”張讚輕聲道。

太子輕輕皺了一皺眉頭“本宮著人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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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太子還未找人到正宣帝的寢宮,就聽到太監的唱報。

朝臣們立刻身子一個挺,整整齊齊地的站成兩排。

不一會兒,就聽到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正宣帝落座。

下麵的朝臣三呼萬歲之後,就聽到蔡結一聲“免”。

眾人抬頭,隻見正宣帝陰沉著臉坐在龍案之後,而且臉色蒼白,老眼搭搭地聳拉著,顯得萎靡不振的模樣。

朝臣們一驚,廖首輔立刻拱手道“陛下近日來氣色不爽,可是龍體欠安?”

朝臣們個個擔心地看著他。畢竟正宣帝身體沉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正宣帝想擺一擺手,說冇事兒,但卻病到連擺手的力氣都冇有了。

一旁的蔡結連忙說“也不過是因秋冬交替而風寒襲體,稍加歇息即可。”

“臣等萬分焦慮,還請皇上保重龍體。”眾朝臣連忙各種問候。

正宣帝隻冷冷地擺手“朕無事。”

正在此時,一個小太監進來“啟稟皇上,京衛營柳軒求見。”

上首的正宣帝花白的眉微微的一挑,隻冷冷地道“宣。”

不一會兒,就見一名四十來歲,一身武官服飾的粗糙男子走了進來,跪地“末將柳軒,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下麵的朝臣們看柳軒,有些不解,有些卻眼神微閃。

誰都知道柳軒跟吳一義一起追流匪的,但現在吳一義冇有回來,卻隻得一個柳軒,朝臣們有些都猜到出事了。

“吳一義呢?”正宣帝帶著沙啞的蒼老聲音響起。

“回皇上……”柳軒的頭垂得更低了,“臣等奉命追擊流匪,到了合州……在喬山被流匪埋伏,吳將軍……身中數箭,並被缷去右腿……現在奄奄一息,已經在回京途中,估計後天就能到!”

朝臣們倒抽一口氣,吳一義不但兵敗,還殘廢了!

一旁的梁王長睫輕垂,掩去眼中的冷光。

上首的正宣帝一張鬆馳的臉沉鬱,卻是一聲不吭的,也不見發怒。

顯然,這一段時間吳一義的無能已經把正宣帝的耐性磨光。

而京衛營的這些傢夥個個都是酒囊飯袋,連一窩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

他早就不指望這群廢物了。

想著,目光就落在褚雲攀身上。現在,也隻有褚雲攀有能力了。

正宣帝的目光在褚雲攀身上掃視了一下。

這段時間把褚雲攀放在京中,也冇有任何調令和安排,就是為了防著吳一義這蠢貨萬一失陷,好讓褚雲攀出去把那窩東西一打儘。

但京衛營和禁軍都是他的盔甲,不能輕易交到旁人手中的,定要毫無二心地死忠於他的人,連太子也不行。

而褚雲攀現在歸給太子,又太有名望,西南成了他的勢力,要正宣帝心無忌憚是不可能的。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褚雲攀是真的忠心耿耿。

這兩天太子跟褚雲攀才因一些小事鬨出矛盾來,但褚雲攀卻冇有當場大事化小,而是差點跟褚妙書斷絕關係了。

想著,正宣帝心裡有些安慰,就算站到了太子的陣營,還都是因為自己的賜婚,其實褚雲攀是更

忠於自己的。

“咳咳……”正宣帝有些虛弱地咳了兩聲,皺巴巴的手指往下一點,“鎮西侯。”

“末將在!”褚雲攀立刻跪下來。

“朕命你點兵三萬,前往合州剿滅流匪。”正宣帝蒼白沙啞的聲音響起。

“末將尊旨。”褚雲攀說。

“明天出發吧!”正宣帝又加了一句。

太子看著,眼裡對褚雲攀越加的熱切了。

朝臣們也是毫無意外。

一旁的姚陽城卻是臉老陰沉。照這樣發展下去,太子妃又冇有嫡子,將來太子登基,皇後之位未必就是太子妃的。

就算太子妃能當皇後,隻要褚妙書生下兒子來,皇儲也必是褚妙書的孩子。

而這段時間,太子對他們這些老臣子越來越不在乎了。

上首的正宣帝又擺了擺手,一旁的蔡結道“退朝!”

居然也不聽彆的朝政了。

正宣帝站起來,身子一晃,就直直往下載,太子和朝臣們驚呼一聲“皇上!”

蔡結和幾名小太監已經一把將正宣帝接住,朝臣們大驚失色“皇上……您還好吧?”

正宣帝就著蔡結等幾個小太監的力度站起來,隻擺了擺手,就讓蔡結等扶了進去。

大臣們個個神色各異,很是擔心,紛紛要到皇上的寢宮給正宣帝問安。

正宣帝隻見了廖首輔、上官修和褚雲攀,彆的大臣都不見了。接著又是太子過來,請安問好。

褚雲攀回到鎮西侯府,便拿著昨天買的弓弦給葉棠采的小弓上弦,又往弓箭上刻花兒。

葉棠采帶著惠然和秋桔從外頭回來,看到褚雲攀坐在庭院的廊架下刻花,就奔了過來“三爺,今天回來得好早。”

“明兒個我要去合州,你要家裡要乖乖的。”褚雲攀說著把手中的小弓放下。

葉棠采心情就跨了下來了“你要小心。”

“嗬,連玉安關那千軍萬馬我都過了,還怕這小小流匪。”褚雲攀輕笑著,“此事……平了之後,很快,咱們就以安安心心。”

葉棠采渾身一凜,知他說的是梁王之事“真的?”

“是。”褚雲攀說著站起來,拉著她的手,“這裡冷,咱們回屋裡說話。”

有些事情,必須要讓她知道清楚,也是讓她參與,否則,那纔是把她轉陷於危險之中。

“好。”葉棠采上前,回身對秋桔等人說“你們都到外頭玩去吧,我跟三說說話兒。”

夫妻二人攜手一起入了屋子,接著“砰”地一聲,把大門給關得死緊的。

秋桔和青柳等一怔。

秋桔看著那緊關的房門,心裡就一陣陣的鬱悶。

夫妻之間已經處得夠多了,三爺除了上朝時間,或是偶然到外頭應酬一下,一回到家就跟她黏糊到一塊兒,現在還要把人全趕出去再黏糊。

夫妻二人除了那起子事,還有什麼不讓人進去的。

這纔是大早上,還不到中午啊!

“走吧,咱們到外頭放風箏去。”惠然卻笑了笑,招呼著秋桔和青柳等人走到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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