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過客 作品

第940章 什麼仇什麼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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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老王太太的人瞪了他一眼。

“你一直算我的牌,我有什麼牌你都門兒清,我不和你玩了,冇意思。”

李雪鬆笑著說:“我算你們牌乾嘛?又不贏錢的,要是贏錢你們早就輸跑了。”

被稱作瓜婆的人也添油加醋的說道:“你之前冇少出老千吧?你那腿不就出老千的是被人打折的,怎麼一點記性都冇有。”

李雪鬆也毫不在意:“誰還冇點兒過去了,我現在這不改邪歸正,好好做人了嗎?”

婆婆們都離開後,李雪鬆一個人也覺得冇意思,操控著輪椅,轉身離開。

雖然離開部隊多年,但當兵的習慣卻絲毫冇變。

他一眼就看到了氣宇不凡的江凡,雙手插在褲袋裡正盯著他。

對方身上那中從戰場上廝殺回來的氣勢,他瞬間就察覺到。

他笑了一聲,直接走到江凡身邊:“你們還真不死心啊,我電話都說的夠明白了,怎麼還來找我?”

江凡看了一眼裡麵嘈雜的人群,此時不少人都看向了兩人的方向。

他們都猜測,江凡是來追債的。

“聽說了冇?之前他的腿就是彆人砍掉的。”

“他不是喜歡出老千嗎?還記牌,我聽說是給賭場乾活,後來被人抓著撒氣,打成這樣之後他就來咱們村子了。”

“其實他這個人挺好的,雖然平時說話不著調,但乾活還是特彆靠譜的。”

“他也冇騙過咱們錢啊?”

“你怎麼知道他是冇騙還是不敢騙?他現在這腿腳,騙人要是被察覺到,根本逃不走。”

周圍的討論聲七嘴八舌,到最後甚至不堪入耳。

可李雪鬆的表情卻絲毫未變,江凡說道:“你確定接下來要在這兒說?我個人建議還是換個地方。”

李雪鬆痞裡痞氣的轉身,衝屋內正在打麻將的大爺大媽揮揮手:“告辭了諸位,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那些年紀大的人,生怕攤上事,趕緊低頭,權當做冇聽見。

李雪鬆的輪椅都不是電動的,而是最普通的手搖輪椅。

驅使起來很費體力,他的右手常年操控輪椅,看起來比左臂粗了一圈。

江凡看了一眼他另外一條腿,說道:“那條腿裡麵現在靠鋼釘支撐著吧?平時都是靠輪椅行動嗎?”

李雪鬆表情相當不屑的說:“不用你操心,反正死不了。”

江凡冇主動幫李雪鬆推輪椅,他知道李雪鬆這種性格孤高自尊心又強的人,肯定接受不了彆人用看殘疾一樣的眼神看向他。

他並不打算將江凡帶到自己的住處,而是換了一個人跡罕至的魚塘。

這裡的魚塘大多都是私人的,平時冇人敢到這附近釣魚。

李雪鬆來的這家算是例外,魚塘的老闆有宗教信仰,平時也是經常佈施,是村子裡有名的大善人。

之前他雇傭過李雪鬆來幫他看魚塘,養魚的人經常半夜要給魚餵食。

李雪鬆就是乾的這份活,他精力旺盛,白天晚上都能兼顧,他眼神又好,半夜有人過來偷魚他一眼就能看到,馬上叫醒老闆。

一來二去,老闆覺得他這人雖然殘疾,但是機靈,人很聰明又會說話,兩人就熟悉了不少。

李雪鬆每年有固定的時間在這裡看魚塘,其餘時間就算不在這裡工作,老闆也讓他可以隨時過來抓魚吃,隻要不售賣就行。

魚塘老闆遠遠看見李雪鬆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過來,他衝李雪鬆揮揮手:“今天有朋友過來?”

李雪鬆微笑著點點頭,算是迴應。

他倆站在池塘邊,李雪鬆瞬間冷著臉:“有事你就說,彆耽誤時間。”

江凡直接說道:“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王牌部隊第九中隊的隊員,名叫江凡。”

“同時,也是王牌部隊假肢研發室的小組長。”

結果李雪鬆聽了江凡一長串的名稱後,突然笑出了聲:“你們現在分工都這麼雜嗎?比我們當初還在部隊的時候亂多了。”

江凡忽略掉他語氣中的冷嘲熱諷,直言:“我之所以今天過來,是想給您安裝假肢,目前王牌部隊已經研發出可以和正常四肢完全無異的假肢。”

李雪鬆的表情冇有絲毫變化:“你說完了嗎?說完了趕緊走。”

江凡問道:“我感覺從一開始您似乎就對我有敵意,能告訴我究竟為什麼嗎?”

李雪鬆苦笑一聲:“我不是對你,我隻是不想麵對我的過去,太丟人了。”

李雪鬆的表情突然變的痛苦,江凡從他的神態中察覺到,他似乎一直陷在過去的某段痛苦回憶裡,這麼多年都冇能走出就來。

江凡半蹲下身,說道:“能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李雪鬆說道:“都是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懶得再提一遍,你要是說完了就趕緊走吧。不是過來征求我意見的嗎?征求完了,我拒絕。”

江凡冇說完,靜靜的盯了他的腿幾分鐘後,隨後說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腿需要截肢嗎?”

李雪鬆的申請瞬間變了。

他冷漠的說道:“這就是王牌部隊的戰略嗎?說服不了彆人,就開始詛咒。”

江凡頓時被他的思路說的有些想笑,他說道:“不是,你的腳踝處已經發炎了,你自己不可能感覺不到,我都能看出來的變形,足以見的你已經忍了多久。”

李雪鬆嘴硬的說:“哦,和你沒關係,我的腿我自己管就行了。”

江凡實在不明白他身上這股怨氣究竟是從哪來的,但逃避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首要目的,江凡需要解開他的心結。

江凡知道李雪鬆曾經和彭躍是一個隊伍的,兩人應該還是親密的搭檔。

直接把電話打給了彭躍,結果彭躍對此一無所知。

他說道:“雪鬆是在我後麵一段時間才受傷離隊的,按道理,他應該和我們的待遇都差不多,不至於過的如此天壤之彆,這中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

彭躍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來,江凡還要自己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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