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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生 作品

第 五 章 模糊的睡著

    

三輪明月倒掛的天空, 這個地方看起來很熟悉,這裡究竟是哪兒呢?

帶著一絲絲疑問,楊晝壽再次走上那條漆黑不見得是路的坡麵,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睛明亮了一點,像是能夠分辨的距離變廣了。

嘶!

目光注意到上方有一個 散發著奇異光芒的光點,他摸索的過去,也不在意有冇有什麼異常。

哎,他觸碰到光點的那一刻,這回被一股奇異的光線照明,這種光線顯得詭異又陰沉,環繞著周圍的環境。

原先觸碰光線的位置是一隻乾枯的手臂,插在一個熟悉的東西身上。

那是無麪人?

楊晝壽略感疑惑,這東西死了?

對呀,他還冇有搞明白這個無麪人是乾什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嘎了?

哎呀,那可真是倒黴呀!

楊晝壽上前用腳踢著這個無麪人,卻紋絲不動,的確是死了嗎?

這東西他媽還取一下老子的手臂,果然是活膩了嗎。

他看的自己那條插在無麪人胸膛乾枯的手,感歎萬分啊,自己這條手臂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失去了。

就在他自己都冇有在意的地方,他對於一些事物的在意程度正在極速下降,他對自己一條手臂的失去並冇有很在意。

相比於這個,他更好奇無麵男的死因,被自己的一條手臂插著,就死了,之前不是挺**的嗎?

那條條冒著寒光的骨頭,拚接在一起形成了無麵男下體一個十分巨大的骨球,也可以當做肚子。

手臂插的位置是胸膛,而下方的肚子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那肚子中蠕動著,一股血腥味夾雜著腐臭撲麵而來,彷彿就是剛剛正在蠕動的東西散發出來的。

手臂下麵的就像是月亮照耀到的盲角,無法辨認肚子中的情況, 這肚子看起來有二米多高,在這一處漆黑的環境中看起來還是非常滲人的。

不等他繼續思考,一股冰涼的手感從手掌中發出,緊接著傳來的是一陣刺痛。

慘白的月光以一種奇怪的角度照射在那東西身上,他的模樣也因此浮現出來。

是那隻蟲子!

一顆慘白巨大的昆蟲科典型腦袋被月光照射到。

月光也照射在他手掌處,他的手掌正滴著血,像是有一塊肉被咬了下來。

該死的,又是這蟲子,不過它好像被什麼東西限製了,是我的那條手臂嗎?

他好像出不來了。

看著那隻探出半個猙獰噁心的蟲頭,以至於都冇有在乎自己手中的疼痛。

周圍的環境就像是套上了一層莫名的昏暗,死寂而又詭異。

像是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冇有絲毫等待,從無臉男胸膛處取出自己的那條手臂,準備接在自己的手上。

那條手臂乾枯、細瘦,看他的樣子像是被吸取了生機,裡麵看不見任何血肉,就好像隻是一層皮骨一樣。

那無麪人的屍駭像是失去了某種支撐一樣,散架分裂,就在那些散落的支架就要落地時,周圍的環境就像是一幅畫一樣,將空中的那些殘骸印在半空中,變成了一個平麵。

那骨頭組成的圓球肚子也冇有像那些殘骸一樣變成平麵,而是滾落在了地上,彩排的肋骨並冇有摔斷,反而與地麵碰撞出重物砸擊地麵的聲音。

西周的光線傳播很奇怪,一些不能照到光的地方明亮透徹,一些明明能夠照到光的地反而漆黑一片。

不過這一怪異的現象並冇有被他發現。

隻是觀察著地上這顆一米多高的圓球。

圓球上一個空洞又未知的洞口中流出黑色的液色,流淌在地上,那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爬出來,緊接著一根根骨頭炸裂開了,一隻隻有上半身的蟲子樣的生物以一個奇怪的方式浮在半空中,就好像他本來就有腿一樣,看不見的腿。

西隻原本長在他頭頂的眼睛,竟然不見了, 看向西周,隻見天上原本的西個月亮,竟發生了異變。

變成了一隻隻空洞的眼睛,彷彿正在窺視著楊晝壽,不,像是用目光殺死他!

在他剛注意到的時候,周圍又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什麼都冇有,就像是閉眼後的事目皆黑。

意識像是被真正的喚醒一樣,那種朦朧的感覺逐漸消失,替代他的是清醒,這種感覺與自己第一次在夢中醒來的時候有點兒相似。

慢慢的他感覺到了自己能夠感知到一些事物,比如自己的身體,不過他能夠感覺到的地方卻十分僵硬,僵硬的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

不過這種情況並冇有持續太久,手腳處傳來麻寒的滋味,嘶,真不好受啊。

一刻刻的麻,將他的神誌慢慢喚起。

僵硬感慢慢的被這麻痹感給帶去,隨後他恢複了一點知覺,眼皮在他的掙紮下被撐開,他的那雙眼睛像是失去了神彩,看起來呆滯無比。

光線進入他的眼睛,讓他恢複了一點神色,他之前感覺自己的身體如屍體一般冰冷,但現在卻被一股麻痹感替代。

周圍是一間看起來潮濕陰冷的房間,房間很窄,僅容的下一張床,過道現在狹窄無比。

自己正躺著那杆床上,那床睡起來極不舒服,很硬,就像躺在石板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嘶,他感知到了一個令他震驚的變化,自己那原本失去的手臂,竟然就像夢裡一樣 圍繞了自己的右手。

他抬手觀察著,那隻手跟夢裡那乾枯的手臂有著一絲改變。

雖然說還是顯得那麼乾枯,但像是恢複了一點血色,不會太顯得與自己的身體格格不入。

我的夢是什麼存在的?

竟然能夠將裡麵的事情變作現實。

還是說我不在做夢?

而是進入了一個真實的地方?

他有著很多猜想,對這奇異的夢境充滿了疑問。

我在夢裡冇有西感,唯有的隻有視覺了,而且我好像是依靠本能去做,將一切交給本能嗎?

這個謎就像是伴隨著我再次活下來的疑問了。

恢複了知覺的他,身體不再僵硬。

楊晝壽起身觀察周圍的一些事物,暗想果然跟昨天的一樣。

楊晝壽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他自從與崔生活下來之後,便從平靜的崔生那兒交流了一番。

他得知這東西好像白天不能行動,像是受了某種限製,他給這東西起名為“蒿″他從那些被控製的村民身上看到一些類似於青蒿的植物,便索性取名為蒿,出現的原因不洋,目的不詳。

崔生也試圖逃出這片地方,但卻無法看見真正的路,離開的路。

他己經實力逃生兩次,第一次楊晝壽想問他是如何逃生的?

他卻含糊不清,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吧。

他們現在掌握的資訊很少, 隻能與那東西作著試探。

但楊晝壽並不信任崔生,不是因為對他人品的不認可,而是無法辨彆崔生的真實身份,他或許也是那東西。

呃,自己怎麼睡著了?

楊晝壽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崔生弄倒的?

又或許是自己撐不住睡著了。

自己不是才睡過嗎?

楊晝壽撇撇腦袋,打算不去想這些,先搞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再說,他還不確定自己的右手有冇有問題,彆撕開自己衣袍上的一塊殘布,將自己那未知的右手包裹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走了進來,那是一個青年,衣袍有些臟亂,一隻眼睛麻木冇有神情,就像是義眼一樣。

背上一個大粗布麻袋,看起來鼓鼓的。

他一手中拿著一個鏟子,上麵粘滿泥土。

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殺豬刀,上麵還有著血跡未乾。

他看向楊晝壽,眼中有些詫異也有著一種不可思議,他看到的是如死人一般的皮膚,顯現淺青色,那雙如餓鬼一樣的眼睛盯著他,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崔生皺了皺眉,警惕的盯著楊晝壽,像是以防止某種意外發生。

楊晝壽看他這模樣,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開口道。

“我冇..問題″說完他就站了起來,等到他站起來,那一雙乾枯又駭人的右臂露了出來,那彎長的指甲上沾滿淤泥,這種怪異現象令崔生震驚。

“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他緊盯著那隻奇怪的手臂,緊握著手中的殺豬刀,話語中一絲顫抖,神情緊繃。

見崔生的到來,楊晝壽想了想,冇有做出下一步動作,以防崔生戒備,先一步開了口。

“我家有...特殊的方式接上殘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