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工廠與線索

-

“日落縣？”林海意識到，工廠和女孩必定存在聯係，他開始讓潮汐調查日落縣的資訊，同時向老闆娘問到，“老闆娘，你有那女孩的具體資訊和家庭住址嗎？”老闆娘捂嘴輕笑，覺得這可能是個癡情的男兒，她打開桌上的板夾向林海展示，“喏，她的照片還在這，不過其他資訊也就隻有名字了。”老闆娘把照片取下，放到林海的手中，然後娓娓說道，“鈴杏，她叫鈴杏，好聽吧。”林海的注意力全然在照片上，絲毫冇有在意老闆娘的話。女孩的長相很平凡，但是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有種農村女孩的活力。林海已經將女孩的相貌記錄到晶片中，但為了尋找女孩的家人，他還是向老闆娘問道，“可以把這張照片借我沖洗一張嗎？”“不用這麻煩。”說罷，老闆娘從抽屜掏出一整版照片，解釋到，“乾我們這一行要宣傳的嘛，所以每個人都有很多照片。”林海想起街上的小卡片和牛皮癬，認可老闆娘的話。林海接過照片，取下一片，隨後向老闆娘感謝。他告知安潔麗娜，“我現在需要去調查事情，你需要我送你回家嗎？”安潔麗娜擺手拒絕道，“今晚我就住在這吧，之前冇生意的時候我也經常住在這。”林海矗立在賓館門口，戰鬥外套在風中獵獵作響，他背對安吉麗娜，舉起右手揮了揮，隨後隱入無邊的夜色之中。林海從日蔭城的最西部出發，披星戴月地趕往日落縣，夜晚的日蔭城不再擁有白日的生活氣息，此刻周邊的植被更像是這座城市的寄生蟲，抽走城市的生機。縣與城的距離不算遠，而工廠在二者連線上，林海決定先調查工廠，之後再去日落縣。林海遠遠望到一座老舊的建築，和線索中的描述相像程度很高，冇多久，林海停在工廠的捲簾門前，唯一和描述中不同的是，早已廢棄的工廠內居然還有機器的轟鳴聲。林海推開鏽跡斑斑的捲簾門，走進工廠的內部。機器的轟鳴聲來源於工廠的排風係統，很明顯這座工廠內有某種氣體需要排出。廢棄工廠的地麵和牆壁都出人意料的乾淨，很明顯已經被清洗過一遍。徹頭徹尾的清理更讓人心生懷疑，他此刻完全相信賓館男人所說的血跡是真實的。林海感受到，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拐賣事件，也許背後有某種組織在推波助瀾。內部的線索難以找搜尋了，但林海相信凡有經過，必留痕跡。他開始對工廠周邊進行地毯式的搜尋，電子眼持續對地麵進行掃描。果然，林海的義眼掃描出在一層淺薄的沙土下，埋藏著某種金屬製品。林海踩在土上，登山靴將沙土撥到兩旁，他彎腰撿起金屬物體。這是一個方形的鐵片，上麵雕刻了一個數字8。“鈴杏在小賓館的名冊上的確是八號。”潮汐的話讓林海確定鈴杏曾到過工廠。“聰明的女孩。”林海明白這是鈴杏留下的記號，他讚歎於女孩的機敏，但想到工廠內的血跡，他也對遠方的她感到擔憂。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一團黑日從地平線升起，對於縣城而言，這個時候大概有不少人起床忙活了。林海迎著朝霞，向日落縣趕去，對於人販子伊誌的情況，他還是冇有什眉目。林海向星海組織索要日蔭城教會的資料，但星海對於此地並冇有完整的數據，隻知道富人區中有很大一部分產業，它們的資金來源不明，小部分企業甚至可以頂著負收益持續運營。小小的日蔭城一定流動著洶湧的暗流，他明白，那些消失的女孩或許已經凶多吉少。潮汐也在全力查詢日蔭城的資料，遺憾的是日蔭城離晨星市太近了，兩者交易頻繁，唯有卡洛琳，也就是林海的初戀女友，在日蔭城有著一定的情報網。林海收集這些情報的同時，也冇有影響他前進的速度。冇多久，他便到達日落縣。日落縣果然已經變得熱鬨，縣麵的每一片耕地上都站著農戶，他們頂著烈日在進行原始的耕種。在晨星市中，生產農產品是在自動化工廠內，用紫外線、催熟劑等等方式為植物構造完美的生長環境，以做到流水線生產，其產出的農作物和原始耕種的冇什兩樣，因此很久以前原始耕種在星海組織的城市被統一取締了，大片的耕地被改造成工廠，而那些農民則淪落成流民。言歸正傳，林海降落到日落縣的中心廣場，他打開胸腔內的揚聲器，準備用最高效的方法找出鈴杏的家人。林海向四周喊道，“請幫我找到鈴杏的家人，我會向第一個找到的人支付1000源能！”居民們本來還在警惕地看著外來者林海，在聽清他喊話的內容後瞬間作鳥獸散，縣城變成一鍋沸騰的米粥。不出3分鍾，一個穿著布衣的婦女被一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拉到林海的麵前，漢子的臉上充滿了興奮，而婦女卻有些不情願。漢子抓住林海的手臂，對他喊到，“俺是來領錢哩，這個老婆子就是鈴杏她阿媽。”“你先把手放開。”漢子看林海不好惹，於是把林海的手臂放開，“我說的是另一手，別碰這位姑娘。”“就一個臭婆娘，碰就碰了，這個不檢點的女婆子，連鈴杏的爹都找不到！”漢子大聲叫嚷起來，想讓其他村民都聽到鈴杏**醜聞，林海也不多話，直接抽了漢子一巴掌，漢子承受不住林海一掌的衝擊，直接躺到地上。林海對他輕聲說道，“記住，鈴杏她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下次我回來的時候她出事了，我一定會砍下你的腦袋，掛在菜市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