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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天 作品

第0116章 恐怖死法,陰雲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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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江躍聽到柳大師這番話,非但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這才應該是這個神棍的真實麵目吧?

先前各種道貌岸然,胸襟開闊,隻不過是維持人設的演戲罷了。

高處陰陰笑道:“我還是希望他們進來了。”

“老高,你好陰暗啊。”

“哈哈,彼此彼此。”

“老高,咱們事先可說好了,出場費可不能含糊。”

“擔心什麽?閆長官都敲定的事,你還擔心錢跑了不成?放心在裏邊待著吧。待上五六個小時,再出去交個差。九位數落袋,豈不美滋滋?”

“嗬嗬,分到咱們頭上,也就五分之一。”柳大師語氣裏頗有些不情不願。

“五分之一你還嫌少不成?”高大處長有些不悅。

“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你不是說三樓有個咖啡館麽?”

“就從這個口子出去,馬上就到。不過咱們得動靜小點,可別驚動那幾個混蛋。就算死,也得讓他們做個糊塗鬼。”

他們動靜其實真的很小。

可他們萬萬想不到,這隔牆有耳,還是隔了好幾麵牆,而且是一隻順風耳。

雖然對話不長,可江躍聽得目瞪口呆。

他的三觀又一次被重新整理。

聽這口氣,這柳大師極有可能是個水貨,是和高大處長串通一氣來騙出場費的。

而且,很可能那個閆長官也有份。

不然的話,這麽高的出場費,幾個行動處處長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閆長官卻慷慨大氣得很,大手一揮就同意了。

雖然說用的是公家的錢,可這麽糟踐,也太明顯了不是?

這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

關鍵是,這是幾百個人的大案件呢。

要是進來一圈,上億報酬拿走,事情卻冇辦好,到時候怎麽交代?怎麽說服其他人?

難道說,這個柳大師不是水貨,他真有把握辦好這個差?

江躍想想,還是覺得不可能。

到目前為止,他可謂是一點頭緒都冇找著。看似找到了姐姐的一隻手錶,可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江躍還是整理不出什麽頭緒來。

隻有一點可以肯定,姐姐他們肯定是遭遇了什麽變故。

江躍實在想不通,他們到時候怎麽堂而皇之地把這上億報酬領走?

出場費你要的高,這冇問題。

問題是,你啥事都冇辦好,錢卻拿走了,這可說不過去。

就算超自然行動局是個很有錢的部門,可也不是開善堂的。上億資金流出,絕不可能一點審計都冇有。

好歹得有個勉強看得過去的說法不是?

隨著腳步聲的不斷接近,四個人已經上到三樓,從消防通道走出,穿過門廊,進入了斜對麵一家咖啡廳。

江躍透過玻璃門,和各種衣物的縫隙,看到對麵四個人。

除了高處和柳大師外,那個女助理也寸步不離。

剩下一名,則是高處的心腹。

果然是少了一個人,少的那個,是高處帶進來的另一個隊員。

柳大師不是說十絕死地麽?

這個高處怎麽放心丟下一名心腹手下?

難道那名隊員已經死了

看這幾個人的表情神態,顯然也不像是死了隊友的。就算他們不把隊友性命太當回事,情緒是造不了假的。

看他們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絕不像是死了手下的樣子。

江躍暗暗氣惱。

林子大了,果然什麽鳥都有。

這超自然行動局,既有羅處這種實乾派,也有高處這種敗類。

看高處這樣子,哪裏像是在辦案?

哪裏像是把幾百條性命放在心上的樣子?這樣的人,能指望他扛事?能指望他救人民群眾於危難之間?

做夢!

聽他剛纔的語氣,他更關心的明顯是怎麽分錢,怎麽中飽私囊。

江躍正惱火著,對麵那條消防通道又傳出腳步聲。

很快,先前失蹤不見的那名高處的手下,也找到了咖啡廳。

“高處,總閘已經關了。現在整個商場,除非是自帶發電的,其他絕不可能有電。”

“很好,小陸,你和小薑躲在暗處,用心盯著點。一旦發現那幾個人的身影,不要驚動,立刻來報。”

“是。”

江躍聽了這話,可就有些頭疼了。

對方這架勢明顯是要在咖啡廳久留了,聽他們之前的口氣,似乎要在這裏頭待上五六個小時。

江躍哪有心思陪他們空耗著?

可這要是走出店門,一定會出現在門廊上。

兩條門廊對麵,是挑空的。根本冇有視線阻隔,一覽無餘。

除非江躍他們會隱身,否則隻要出店門,對麵就一定看得到他們。

江躍躡手躡腳溜進了裏間,打開手機迅速輸入一段文字,將剛纔發生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羅處聽說高處和那柳大師,竟要謀害他們性命,那張冇什麽表情的撲克臉,也佈滿了陰沉煞氣。

“你們在這裏等我,先不要走動,我出去一下。”

江躍又貓著腰,走出裏間。緩緩朝店門口靠近。

店裏各種衣架衣物,倒是不擔心被髮現。

江躍站在口子的盆栽後麵,遠遠觀察起來。

那兩個人,的確是高處手下的能手。一個人走動巡邏,另一個人必然是潛伏在暗處觀察。

等另一個暗處觀察的人走動,先前走動的那個人就會默契地隱藏在暗處觀察。

這一靜一動,配合得非常默契。

江躍觀察了一陣,總算找到了一些規律。

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離最近一個消防通道的口子,也就十幾米。

現在要做的,就是避開這兩人的耳目,出現在那個口子上。

隻要出現在那個口子上,江躍就有辦法。

可是,就這十幾米的距離,要順利過去而不被髮現,難度卻非常大。

江躍努力靜心下來,不急不躁。

這時候,絕不能打草驚蛇。

足足一刻鍾過去,江躍竟真等到了一個機會。

咖啡店裏頭的高處,竟走出門來,吩咐其中一名手下去另一家美食店,取一些食物來。

這無疑給了江躍一個好機會。

剩下一個耳目,絕不可能覆蓋全場。

果然,當剩下那個耳目朝另一個方向巡邏而去時,江躍順利抓住機會,幾乎是兩秒鍾內,便閃身抵達了那道消防通道的口子。

這個口子,與對方幾個人正好對麵。中間隔著的,是挑空的空間。

隻不過,江躍是在二樓,對方是在三樓。

江躍進了這條通道,就不用擔心被對方察覺了。

當下快速下到一樓,轉悠到對麵咖啡廳附近的樓道,溝通智靈,施展複製者技能!

虛空一道微不可察的波動後,江躍變身完成。

赫然成了大腹便便,頂上荒蕪的閆長官!

學著閆長官的氣派,江躍邁起了官步,緩緩從咖啡廳那條樓道走上樓來。

“閆長官?”

那名巡邏者小薑顯然也聽到了樓道的腳步聲,埋伏在一邊觀察。見到上樓的竟是閆長官,顯然大吃一驚。

“小高呢?”江躍學著閆長官的語氣。

“在咖啡廳,閆長官,我去通報一聲。”

“前麵帶路吧。”江躍淡淡道。

閆長官發話,這名隊員也不敢忤逆,帶著江躍走到了咖啡廳。

高處正和柳大師在一個隔間裏竊竊私語,忽然見到閆長官駕到,不禁有些意外。

“閆長官,您怎麽來了?就您一個人?”

“怎麽?我不能進來?”江躍一副意味深長的口氣。

“不是,不是!隻是冇想到,驚動您親自前來。”高處有些尷尬,連忙給江躍讓座。

柳大師似乎也有些難堪。

終究是大師的人設,索要的是一分鍾三十萬的報酬,卻在這裏喝著咖啡,著實有點對不住金主爸爸。

不過大師終究是大師,短暫的尷尬後,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閆長官,局麵基本上已經得到控製。”

“哦?”

高處連忙接茬:“我們已經找好了恰當的理由,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

“什麽理由?”江躍不知道他們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麽藥,隻得順著他們的口氣,不動聲色地問。

“是這樣的。柳大師經過一番專業勘察後,發現這個雲山時代廣場殘留了一個巨大的法陣殘餘。這個法陣非常恐怖,身處其中的生靈,會被瞬間挪移到未知的虛空去,生死不明。這種傳送法陣,據說是史前荒古時代才存在的東西。具體什麽情況,還得柳大師進行專業解說。”

柳大師矜持地喝了一口咖啡。

“自古天機不可泄露。這個法陣的威力……我隻能說,深不可測啊!幸運的是,它的覆蓋麵隻是小小一個雲山時代廣場,而且似乎時限隻能維持十二個小時。如果這個法陣要是針對整個星城,那失蹤的人,可就不是幾百人這麽簡單了。所以,本大師覺得,此次事件雖然不幸,但卻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那這個法陣,萬一要是再啟動呢?”

“不存在的!”柳大師一臉浩然正氣,“本大師耗費巨大心血,不惜犧牲多年道基,將那陣基破壞。這個法陣,我擔保,絕對不會再次啟動。從現在開始,雲山時代廣場絕對安全!”

真的假的?

江躍不禁暗自嘀咕。

法陣這個東西,江躍也是這次回盤石嶺,才真真實實見識到,說到底他目前還不是特別在行。

聽柳大師煞有介事的樣子,似乎很像那麽回事。

挪移法陣?這不是中提到的空間傳送麽?

雖說這個世界已經被詭異入侵,可這才幾天時間,怎麽空間傳送都出來了?這哪怕是仙俠裏頭,也是比較高階的存在,一般要到中後期纔出現啊。

怎麽如今這詭異入侵,程式都不走了嗎?直接上高度?

如果不是牽涉到家人,江躍也不會那麽在意。事關家人安危,哪怕知道這個柳大師極有可能是個水貨,江躍還是免不了暗暗擔心。

以這柳大師和高處先前對話流露出的品性,這貨明顯是個道貌岸然,陰險狠毒的小人。

他所謂的犧牲個人道基,江躍連半個標點都不信。

犧牲道基怎麽冇見你少了一根毛?怎麽還有心思在這喝咖啡閒扯淡?

“閆長官,柳大師在業界的口碑還是有目共睹的。他說法陣不會重啟,外界肯定是信得過的。我覺得,這個說法完全說得過去。”

江躍心頭著實有些糊塗。

他們到底是真把這個法陣給解決了,還是隻想找一個看上去說得過去的說法?好領取那高額的出場費?

“小高啊,你確定,這中間的所有環節,都不會出問題?”

高處沉吟道:“我推演過好幾遍,應該是不會存在什麽大的紕漏。唯一擔心的是那失蹤的幾百個人,有點不好交代,尤其是擔心他們的家屬會鬨事。不過這些現在都是可預期的。詭異時代來臨,哪天不發生一些詭異的事?我相信人民群眾已經有心理準備的。”

如果不是大局為重,江躍真相一巴掌呼過去。

神特麽人民群眾有心理準備!

這就是吃著皇糧,拿著俸祿,國家重點栽培的人才?

這特麽的言談之間,老百姓的性命在他嘴裏,輕飄飄的好像就是個數字,連螞蟻都不如?

人民群眾有心理準備,就活該去死?

你怎麽不去死?你家人怎麽不去死?

國家養得你白白嫩嫩的,就是讓你說說風涼話的麽?

江躍費勁洪荒之力,壓製住火氣,淡淡道:“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一批人也進了時代廣場?你們這個說法,能說服他們嗎?”

“老羅?他懂什麽法陣嗎?他有柳大師懂天機嗎?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而已。剛纔柳大師給他推了一卦,他們一行人,極大可能活不過今天。是吧?柳大師?”

柳大師嗬嗬一笑:“高處啊,你都說了天機不可泄露,為何總把天機掛在嘴邊呢?”

“哦哦,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尋思著,閆長官也不是外人。”

“閆長官,如果你器重那個羅處長,他也是可以不死的。如果你無所謂,那麽他是必死無疑。”

柳大師的話含含糊糊,冇把話說死,留了很大餘地。

這是神棍一向的作風,從不把話說死,始終留有解釋反轉的餘地。

江躍心中一動。

幾個意思?

看這柳大師的口氣,不像是在吹牛皮。

難道這廝真不是神棍,真有那麽幾把刷子不成?

不然的話,哪來這麽大的口氣,一言可定人生死?

不是說這個法陣已經失效了麽?難道這商場內還有別的什麽玄機不成?

老實講,別說是別有玄機,就是柳大師所說的十絕死地,所謂的遠古法陣,江躍連毛都冇看到。

他其實很想讓柳大師帶他去看看法陣在什麽地方。

可他怕弄巧成拙。

萬一,柳大師和高處說得煞有介事,隻是他們早就編造好的一段鬼話呢?根本不存在什麽法陣呢?

而真正的閆長官其實對此是早已知情。

那樣的話,江躍隻要一張口問,必然當場露餡。

算了,現在一切都不明朗,還是不要發力過猛,以至於打草驚蛇。

先套套這倆混蛋的話。

高處卻忽然問:“閆長官,您進來之前一直在外麵吧?你確定羅騰他們幾個,都進了商場麽?”

“當然進了。”江躍正色道,“他羅騰主動請戰,軍令如山,怎麽可能說進又不進?”

“可我們在商場並冇有碰到他們,這幾個傢夥,不會躲在角落裏,玩什麽陰的吧?”高處長忍不住道。

“羅騰這個人,不簡單的,小高,你可不能小看他。前麵幾個案子,他都辦得不錯。”

高處有些尷尬,隻要說到能力,高處總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他們是從地下那個入口進的?”柳大師又問了一句。

“對。”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柳大師眉頭有些皺了起來。

“這就不對勁了!先前在地下室,我用秘法搜尋了一番,並冇有發現他們在地下停車場。”

“地下那麽多車,也許他們躲在某一部車裏?”

柳大師森然搖頭:“別說車裏,就是牆縫裏,隻要他們是活人,有呼吸,有陽氣,我就有辦法搜到他們。”

“這就怪了啊。”江躍順著他的口氣歎道。

“會不會,他們進了地下入口,很快又乘電梯上了地麵樓層?柳大師,要不,咱們在地麵樓層再搜一搜?”高處提議。

柳大師詭異一笑:“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在搜?”

“哦?”江躍和高處有些驚訝。

“地下室不接陽氣,與地麵隔絕,相對好操作一些。如果是大晚上,其實地麵也不難搜尋。奈何現在是大白天,操作起來相對麻煩一些。所以,我讓高處派人把電閘給關了。光線黯淡一些,相對好辦一些。”

“那要搜尋完這三四層樓,需得多久?”高處忍不住問。

“急什麽?咱們不是要在裏麵待五六個小時麽?還愁這一時半會兒?還是那句話,隻要他們在商場內,他們的生死就在我一念之間。當然,他們冇進來,又當另說。”

柳大師一副得道高人,胸有成竹的樣子。

高處長正要開口,忽然咖啡廳外傳來咚的一聲。

這聲音響得有點突兀,有點詭異。

便連柳大師都有些驚訝,紛紛探頭朝外張望。

透過玻璃,剛好可以看到外麵走廊。

他們看到一張臉,一張驚恐的臉。

更詭異的是,這張臉居然是倒過來的。腦袋朝下,腿朝上。

這個詭異的姿勢就好像整個人倒吊在走廊的天花板上。

“小薑?”高處驚呼一聲。

這張倒吊的臉,竟是他的心腹手下。此刻竟倒懸在走廊的天花板上,表情無比驚恐,雙手倒垂,虛空驚恐地揮舞著,試圖抓住什麽。

可惜,走廊冇有任何可以借力的點,無論他們雙手怎麽抓,始終無法抓到什麽。

高處連忙摸向腰間,掏出槍支。

好賴也是個行動處長,這個時候再怎麽慫,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心腹手下見死不救。

更何況,現場除了他,就是柳大師和閆長官。

總不能讓長官去衝鋒陷陣吧?

就在他要衝出咖啡廳時,那張臉忽然上提。就好像上麵有什麽力量,猛然一拽,直接拖走了。

速度之快,讓人看著頭皮直髮麻。

等高處衝出走廊,小薑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頂上天花板出現了一個破洞,正好容得下一個人的身體。

“小陸?”

高處長驚魂未定,死死抓著手上槍支,低聲呼叫著另一名心腹手下,同時警惕地盯著頂上天花板。

生怕忽然破出一個洞來,伸出一隻魔爪,直接把他也給拖了上去。

“小陸!”

高處長連呼兩聲,始終冇有任何迴應。

朝門廊轉角處一看,卻看到一隻皮鞋脫落在轉角處。高處長拿著槍的手,不禁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貼著走廊外圍的玻璃護欄,一步一步朝拐角處挪去。

額頭的冷汗不斷冒出。

看得出來,高處長此刻很慫很懼怕。

之所以貼著走廊外圍的玻璃護欄,那是因為越靠近走廊外圍,視野角度越大。接近轉角的地方,視角會更好,而且還可以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

一旦有什麽變故,他也可以有更充足的時間做出反應。

能做到行動五處處長,高某人這點基礎素質還是有的,倒不是純粹一個廢物簍子。

拐角處,那隻皮鞋突兀地丟棄在地。

等高處長視野徹底看清拐角處的另一邊,他又驚呆了。

隻見走廊儘頭拐角後,一條長長的血印,一直拖向遠方,直到走廊儘頭,消失右側一個入口處。

這個入口,是一個遊戲室。

這種遊戲室,是商業廣場的標配。裏邊各種抓娃娃的機子,抓遊戲幣的機子,還有各種跳舞機,遊戲機,釣魚機等等……

鞋子顯然是小陸的鞋子,血印多半也是小陸的血印。

就在高處狐疑之間,走廊天花板上,傳來一聲沉悶的慘叫。

接著,血水跟下雨似的,滴滴答答從原先小薑消失的那個破洞裏下雨似的滴落下來。

很快,走廊附近那一片,已經濺滿了慘烈的血水。

高處再也控製不住,快步跑回。

抬手砰砰砰連開數槍!

頂上天花板立刻出現好幾個彈孔。

然後是一片絕望的沉寂。

就在高處長驚疑不定時,那個破洞忽然又探出一物。

高處長毫不猶豫,抬手就是一槍。

砰!

這一槍居然準準命中。

等他看清楚時,高處長徹底傻了,這探出來的,赫然是小薑的腦袋。

小薑兩眼死死瞪著,表情充滿驚恐和絕望。

額頭一個血洞,正是高處剛纔一槍命中的地方。

而他的脖子上,有一個更大的血洞,筋骨都被撕扯開了。

看這慘烈的傷口,明顯是被什麽東西硬生生咬開。先前那滴滴答答的血水,一看就是脖子大動脈被咬破。

嘭!

小薑的身體絕望地墜了下來,砸在了門廊上,早已斷氣多時。隻是雙目死死瞪著,死不瞑目。

高處整個人徹底不好了。

看向正走到咖啡廳門口的柳大師:“大師,這是你的手筆嗎?”

柳大師臉色蒼白:“怎麽可能?我隻對那幾個人下手,怎麽可能對自己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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