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治狗毛開叉 作品

喵的,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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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彆揉了,眼珠子快掉出來了。】

一身淡黃色晚禮服紗裙,外披雪白羊絨披肩,配上披肩捲髮的妙齡女人,頂著寒風倚在窗邊,窗外正飄著鵝毛大雪。

原本是一副讓人駐目的美人賞雪圖,而美人卻旁若無人地做了十多套眼保健操,依舊冇改變她眼前的情況。

宴會廳裡都是珠光寶氣的觥籌交錯,笑容裡滿是陰謀和算計,口中卻說著讓人愉悅的場麵話。

她總覺得這個場景自己在哪裡見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宿主,來活了!】

不等女人迴應腦子裡突然冒出的聲音,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聲。

“書柔,過來給你謝阿姨打招呼。”

溫書柔一轉頭,一張熟悉的臉龐躍於眼前,分明是她已經去世三年的媽媽。

溫母笑著朝她招手,身邊站著的中年女人,雙手交叉在胸前,明顯是一副等著看戲的模樣。

溫書柔提起裙襬,強扯起得體笑容朝二人走去。

這絕不可能是她的母上大人,她家母上大人上次笑得這麼溫柔,還是在她物理考了25分,自己仿家長簽名的時候。

和藹的笑容維持不到五分鐘,她就收穫了一頓藤條燜豬肉。

溫書柔才走近,還不等她停下問候,那中年女人就已經一副上位者姿態,開口發問。

“書柔啊,聽你母親說,你大學一畢業就在小霍總手底下當助理,這鞍前馬後的,一當也有個兩三年了,現在,還隻是助理?”

小霍總?助理?溫書柔?

她一晃神,不過幾秒就反應過來了,她社畜版溫書柔,似乎穿書了!

隻是留給她震驚的時間冇有想象中多,她得先將麵前這陰陽怪給弄走。

她莞爾一笑,像是春日裡和煦的陽光,吐露出的話語,卻像是被白雪公主的後母泡了三十年鶴頂紅的毒蘋果。

“不然呢?總不能跟人霍總商量,讓他把位置讓出來給我坐坐吧?我可不是這麼冇有分寸的人,你說是吧,謝阿姨!”

中年女人一聽“冇有分寸”四個字,笑容立馬僵在臉上,手上的紅酒杯差點冇給當場掰斷。

溫母雖然不是溫書柔記憶中的溫母,但護犢子的模樣是一點冇變。

她將溫書柔拉到身後,又給中年女人補了一刀,“顧夫人,小孩子不懂分寸,你彆跟她一般見識。”

溫書柔也立馬順坡下馬,朝中年女人微微頷首,“崔阿姨,我最近工作太多,腦子有些不大清醒,先失陪了。”

說完,她巧笑著掃了一眼中年女人高抬的手掌,退了幾步就往宴會廳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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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柔不顧臉上妝容,在洗手間裡猛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裡跟她五官有七分像的女人,重重歎了一口氣。

依舊是那張瓜子臉,而原本的劍眉成了溫婉的彎眉,眼睛倒還是那雙上挑的杏眼,還水汪汪的像隨時隨地在眉目傳情。

隻是,她身上這股茶味是怎麼回事?

她溫書柔哪怕是茶,也必須是戰鬥力爆表的鐵觀音!

就在此時,腦子裡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再次出現。

【我是極限一換一係統12138,歡迎宿主來到虐文世界《強勢占有:霍總嬌妻哪裡逃》……】

“你給我弄回去!”溫書柔打斷係統音,對著鏡子暴躁發言。

【宿主,你熬夜看小說給自己熬猝死了,你還記得嗎?多虧了你跟原文女主同名,及時被女主召喚來為她改寫劇情了。】

溫書柔上一次那麼討厭自己的名字,還是在上一次。

作為一名大齡單身搬磚狗,噢,現在不搬磚了,因為她在今天五點半前,就搬走了工位上所有私人物品。

彆問,問就是她跑路不乾了!

這事多錢少離家遠的破工作,她已經忍了三年。

但她實在忍不了新來的經理是個煞筆,還是個會在酒桌上騷擾女同事的煞筆。

她溫書柔雖然頂著個古早文小白花女主的名字,但辦事可是相當虎,當場就給了那騷擾女同事的經理一拳頭。

報應也來得非常快,她第二天就因為左腳踏入經理辦公室,被解雇了。

領了2N賠償金的她,正美滋滋躺在床上,準備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遨遊一晚。

好死不死,點開的第一本小說,女主名字也叫溫書柔,氣得她怒看三個小時,不知不覺就已經淩晨。

這位跟她同名的溫書柔小姐,真不愧是古早虐文女主,跟當代大學生似的,脆皮但難殺。

作為瘋批霸總男主的助理,被男主拿來解某季節藥物成了他的床伴,好不容易逃跑卻被病嬌男二囚禁墮胎,其中還穿插著海王男三的調戲奚落。

男主在她逃跑後,設計撞死救過她的白月光,逼得她父親破產母親病亡,她本人還要在男主婚後當她的情婦。

就這樣,她還是頑強地活了三百多章。

而社畜溫書柔本人,好不容易看到了女主去求跟男主聯姻的財閥千金,希望對方能放自己一馬時,就熬夜猝死穿來了。

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女主的結局是什麼。

如果男女主這都能破鏡重圓,她就把手機吃了!

如果女主敢自殺懲罰男主,那就彆怪她,她要報警了!

“所以,這破書的結局是什麼?你趕緊告訴我!”

比起自己死了,冇有看到小說結局,纔是溫書柔最大的遺憾。

反正她老媽三年前病死,她當警察的爹早在她高中時就因公殉職,可謂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係統音顯然冇想到溫書柔是這個反應,悶悶道:【男主男二進局子了,男三永失所愛。】

“女主呢?是不是幡然醒悟,從此斷情絕愛,出任集團總經理,走上人生巔峰?”

【死了……】

溫書柔猛吸一口氣,不可置通道:“死、死了?”

她現在真的很想報警,把作者抓起來進行思想教育,這麼毀三觀的劇情怎麼可以流傳在世上?

【不然女主也不會自暴自棄,讓你來逆天改命。還有,溫馨提示,惡毒女配馬上要進洗手間找接頭人了。】

接頭人?宴會?行吧,她知道劇情進行到哪兒了。

溫書柔閃身躲進格子間,故意冇有把門鎖上,而是攀著壁板讓自己雙腳騰空,而下一秒,外頭響起了連續的踢門聲。

自己身側的門,也被暴力踢開。

“冇人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趕緊的!”

惡毒女配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給你,再給你五萬,藥,幫我下到霍明宇的酒杯裡。”

對方冷淡的聲音立馬變得恭維起來,“隻有有錢,一切好說。”

溫書柔腹誹道:外包給彆人還不如內銷給我,我下多方便,還冇有中間商賺差價!

【宿主,你可真刑……】

直到二人的腳步聲離開了洗手間,溫書柔才鬆開攀著的手臂,揉了揉發抖的肌肉,“這女主的身體素質也不行啊,才五分鐘。”

係統音輕咳:【宿主,穿條褲子吧!】

溫書柔走到鏡子前,掏出手包裡的粉底重新給自己上妝,才自信滿滿離開。

“小辣雞,跟著我去拯救那個菜狗男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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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會是為了歡迎沈家小少爺學成歸國,國內叫得上號的豪門都被請來了。

而劇情正好走到了女主與男主關係發生質變那段。

男主霍明宇被惡毒女配下藥,女主被迫和中藥的霍明宇醬醬釀釀,醒來後成了他床伴,可以說是女主不幸的開端。

溫書柔深吸一口氣,世界吻她以痛,她決定創飛這個世界。

她在五分鐘前接受了原主的所有前置記憶,加上係統提示,正搜尋著準備下藥的惡毒女二。

“溫書柔,你怎麼在這兒?”

然而目標還冇出現,她就被人叫住了。

她回頭一看,正是她的上司,菜狗男主霍明宇。

真不愧是古早文男主,才二十八歲就已經擔起霍氏集團重任,長相倒是一副國泰民安的周正模樣,穿上西裝也確實是勾人的寬肩窄腰,奈何是個瘋批菜狗。

溫書柔勾起不冷不熱的微笑,“霍總,能出現在這兒,自然是來參加沈家的宴會。”

霍明宇劍眉微挑,一副意外模樣,“溫叔叔倒是長袖善舞,連沈家也能勾搭上。”

如果說霍家占了國內文娛業的半邊天,那在沈家眼裡,之算得上是個小富。

沈家在全國醫藥產業稱第二,那就冇人敢稱第一,加上建國前對國家的無私捐助,沈家人遍佈醫藥行業,發展到現在,那就是普通人高攀不起的書香世家。

霍明宇像是看不到溫書柔的冷笑,修長的右手手指搭在領口,自以為很有魅力地扯了扯領帶,還吩咐著溫書柔。

“溫助理,過來幫我調整一下領帶,你今天請假,小王綁的,太緊了。”

溫書柔忍住用拳頭招呼霍明宇的衝動,保持著原主的人設,細心為霍明宇綁了領帶。

“我也很意外爸爸居然認識沈董。”

她抬眼一看,霍明宇正低頭盯著她,眼神裡愛恨交纏,複雜難明。

一想起麵前這菜狗,馬上就要被人當成盤中餐,她好心提醒一句,“霍總,最近食品安全問題挺多的,入口的東西,您還是得謹慎。”

說完,她提著裙襬轉身,在霍明宇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瑪德,裝逼怪,她可真是個好人,剛纔怎麼不勒死他?

霍明宇看著溫書柔坦然離去的身影,低頭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輕笑,低頭一看,笑容凝固在唇邊,眉頭皺了起來。

他領帶上原本優雅的溫莎結,現在變成了小學生常用的紅領巾結。

【宿主,冷靜一點,他要是中藥,原文劇情可就又要重複進行了。】

溫書柔冷笑道:他要是敢對我乾什麼,我就用他那條該死的領帶……

【上吊?】

溫書柔輕抿一口紅酒,微笑著朝對她頷首的人點頭示意,笑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但內心想法簡直就是大寫的口口文學。

將他吊在酒店大門口,光著的那種!

男人一愣,似乎感受到了溫書柔的殺意,連忙低下頭,避免跟她對視,像是生怕溫書柔嘎人會濺自己一身血一樣。

【那你是打算不管男主了?】

溫書柔半個身子隱藏在宴會廳的綠植旁,眼神除了在找惡毒女配外,還時不時掃一眼霍明宇,確認他還活著。

偶爾還漫不儘心地抿一口酒: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要不我直接打暈霍明宇,給他送醫院算了!

【宿主,冷靜,行為犯法,係統給予黃牌警告一次!】

溫書柔抬眉嗤笑:如果這破書真有法律,進去的就該是霍明宇!

【這,後來不是也進去了嗎……】

溫書柔:遲到的正義也算正義的話,那我遲到就不該扣錢!

宴會過半,已經有客人陸續退場,可不過她跟溫母告彆的功夫,霍明宇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不見了。

如果老天開眼,她希望霍明宇什麼都冇吃就跑了;

如果老天冇開眼,那她希望霍明宇中途車禍,而救護車剛好堵在路上。

然而事情不如溫書柔希望的一樣,她才準備扔下霍明宇開溜,就被他的助理小王拉到了一旁。

小王神色詭異,努力壓低聲音道:“書柔姐,霍總找你,非你不可!”

溫書柔無力輕歎,這狗東西怎麼什麼都往嘴裡塞!

【宿主,這個劇情點,你似乎冇有躲過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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