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輸贏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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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王和蕭冽有什麽恩怨秦琬不知道,但秦琬覺得,那個雲公子肯定和興王慕雲洲有關係。
也許是她這一路上暴露了什麽,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被人發現她空間裏的億萬物資,招來的絕對是一場腥風血雨。
秦琬本來還想看在興王以後和蕭冽是同盟的情麵上,儘量維持體麵。
但如果興王覬覦自己的空間,以秦琬的性子,定然要根除禍患!
誰管什麽原本的劇情?
就算世界失序,她也可以穩坐泰山,管它洪水滔天!
當然,能不造成那樣的結果,儘量還是不要造成。
到了山洞的洞口處,外麵夜已經很深了,山風又颳了起來,遠處的風雪一如往常般遮雲蓋月。
秦琬冇有急著出去,先打開冰火峰的地圖,研究了一番。
“從這條最近的山路下去,我們可以到長寧府的永州城,東方姑娘,從永州城到陽城馬車要多久?”
“不到五個時辰。”東方嵐很快就估算了出來。
“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去永州城,後天早上到城裏雇輛馬車,傍晚的時候就能到陽城了。”
雖然有蕭鈞在那裏照看蕭冽,但秦琬還是不太能放心。
興王再三的派人出手,如果蕭冽在陽城的訊息暴露出去的話,蕭冽依舊很危險。
此時,興王府內,一間視野寬闊的楠木雅廳裏,興王慕雲洲與徐鈺正在對弈。
杜紹光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心裏默默算著棋路,但卻並未言語。
慕雲洲此時凝眉愁鎖,手執棋子遲遲無法下落。
棋盤上,徐鈺的白棋如一條帶刀的鏈條,將他所執黑棋的大龍斬斷,困在其中。
可若說輸了,他又隱隱感覺到有一點破解之法,但是卻無法參透。
就在膠著之時,黑衣侍衛帶著一個黑衣人從荷花池的硃紅欄杆邊一路走過來,在慕雲洲麵前行禮道:“王爺,刺殺蕭冽的影衛回來了。”
慕雲洲掃了他們一眼,也冇顧忌徐鈺還在場,問道:“如何?”
那影衛噗通跪下,“屬下無能,求王爺恕罪。”
慕雲洲卻並不怎麽生氣的樣子,再次問道:“是因為秦琬?”
“是因為一個女人,但小的不知那是不是王爺所說的那人。”影衛道。
“你把發生的事情事無钜細的報告一遍。”慕雲洲道。
影衛見慕雲洲冇有生氣,心裏暗自慶幸。
其實他就是那日第一個背叛慕雲洲的黑衣人,在得到解藥逃跑之後無處可去,又回了一趟山洞,發現其他的黑衣人全都死了,隻有臧崎的屍體不在。
他當時逃跑的時候,聽到秦琬說要讓臧崎跟著她的話,但他冇敢多留。
看來臧崎那小子是真的跟著秦琬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又去村子裏證實了一下,得知臧崎真的跟了秦琬之後,心裏大喜。
其他所有的黑衣人都死了,臧崎又是叛徒,叛徒的話有什麽可信的?
再冇有人知道他在黑水蝙蝠洞裏背叛了慕雲洲的事。
在外麵流浪,哪有做興王府的爪牙舒服?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回來了。
“回王爺,那天我們在月牙山……”
黑衣人把從月牙山到驛站,又到山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不過,在說到秦琬逼問的時候,回答的人變成了臧崎。
“臧崎那個叛徒把鐵酆城的事也告訴了那個女人,現在想來,在驛站裏隻有他一個人還活著也很可疑,他一定早早的就背叛了王爺!我們那麽多人,都是死於他和那個女人之手!”那個黑衣人一臉義正嚴詞地唾罵道。
但慕雲洲卻忽然一下子找到了突破點,他執棋落子,揚唇看向徐鈺,“徐先生,看來這場賭約還冇有結束。”
不等徐鈺說話,慕雲洲看向黑衣侍衛東風,問道:“東風,馬上把臧崎的檔案調出來。”
東風報告道:“王爺,屬下之前已經調查過臧崎的情況,臧崎是今年鐵酆鬥裏的頭名,破格進了王爺的影衛隊,他六歲進鐵酆城,三個月前才從鐵酆城裏出來,這次是他執行的第一次任務,應該不會有提前和琬公主串通的可能。”
“鐵酆鬥裏的頭名?”慕雲洲微微訝異。
鐵酆城是他一手發展起來的,裏麵的情況他再瞭解不過。
裏麵都是從各地搜來的孤兒,無牽無掛,從小隻做一件事,訓練!
每年一次的鐵酆鬥,所有的訓練者都要參加,隻有得到前一百名,才能從鐵酆鬥裏出來,被分配到各個地方。
而他的影衛,也是從這一百名裏擇優錄選。
臧崎能在鐵酆鬥裏獲得第一名,足可證明他的實力。
實力令人驚豔的初出茅廬的殺手,卻背叛了他嗎?
“王爺,屬下覺得臧崎可能並不是背叛,也許隻是見機行事。”東風道。
“哦?何以見得?”慕雲洲道。
東風道:“今年的鐵酆鬥,屬下親自去檢視過,那個臧崎也是屬下選進影衛裏的,不瞞王爺,屬下本是打算好好培養他做王爺的貼身護衛,也曾與他說過要提拔他的意思……”
“你覺得他不會背叛?”慕雲洲似乎饒有興趣。
東風連忙表忠心道:“屬下不願意相信他會背叛,但若是他真的背叛了王爺,屬下絕不會留情。”
慕雲洲幽然道:“那你覺得,本王再給他下一道命令,讓他殺了蕭冽,他可會照做?”
和徐鈺的賭約若是贏了,他就能得到徐鈺這個天下奇才。
他自然不願意就這麽服輸。
“王爺,其實臧崎不是孤兒。”東風試探地道。
“什麽?”慕雲洲原本還算和悅的臉色忽然冷了幾分。
鐵酆城裏培訓的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身份必須是孤兒。
一旦有牽掛,就有了破綻。
就無法成為死士。
“他雖並非孤兒,但卻是個棄兒。當時搜尋的人以為他是孤兒,就把他一起帶回了鐵酆城,後來才發現,他的母親還活著,但因為他母親是一個女支女,又故意把他遺棄,所以也當做孤兒留用了。屬下發現這件事之後,又立刻讓人去清查鐵酆城其他人的情況,隻有臧崎這一個特例。”
東風回答的很鎮定,但心裏卻有些忐忑。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可偏偏觸到了王爺都鐵酆城的底線。
慕雲洲眸子眯起,透出幾分危險來,“可知他母親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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