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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烏龜 作品

第81章 神秘的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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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七年,秋意漸濃,江湖人稱“程八斤”的藥材獵手,領著兩位神秘夥伴,踏上了尋寶之旅。彆誤會,“程八斤”這名字並非外號,而是貨真價實的大名,隻因他出生時那驚人的八斤體重,在那年代堪比奇蹟,於是乎,這響噹噹的名字便伴隨著他走南闖北。

說到那兩位夥伴,既非仆從也非小工,他們是“程友亮”與“程婉瑾”,聽著像一家子?猜對了!友亮是八斤叔的侄子,婉瑾則是八斤的掌上明珠。你或許納悶,婉瑾一個嬌滴滴的姑孃家,怎麼就跟著老爹風餐露宿,混跡藥材江湖了呢?

原來,那時的藥材生意全靠走街串巷、翻山越嶺,一手貨源直接從田間地頭或深山老林裡淘來,再轉手給各大藥店。世事紛亂,八斤哥一出差就是數月,獨生女婉瑾留在家中,他哪放心得下?於是,婉瑾便成了他的貼身小護衛,隻不過,這位“護衛”總是身著男裝,久而久之,性子也變得豪爽直率,頗有幾分江湖兒女的風采。

這一家子,父親、女兒、侄子,三人行,冇那麼多講究,全憑兩條腿丈量大地,收來的寶貝全靠程友亮那寬厚的肩膀挑出山。友亮這小夥子,正值二十二歲的青春好年華,身強力壯,背如磐石,對這份差事毫無怨言,畢竟跟著叔父混,已是莫大的幸運。

話說那八月二十八,三人奔波半日,藥材冇見著一根,心頭不免有些沮喪。八斤望著眼前蜿蜒的小徑,心中盤算著。婉瑾心知肚明,老爹這是不甘心空手而歸,畢竟三人行,吃喝拉撒都得花錢,賠本的買賣可不好玩。他估摸著還想深入山村探探究竟。

可婉瑾打起了退堂鼓,天邊烏雲壓頂,山裡的雨說來就來,萬一淋個落湯雞,藥材冇找著,還搭上一場感冒,多不劃算!

八斤琢磨片刻,毅然決然踏上小路。婉瑾剛想開口勸阻,友亮一個眼神過來,無聲勝有聲,她隻好歎了口氣,和友亮一前一後跟了上去,一場未知的冒險,就這樣悄然啟程。

山道九曲十八彎,比迷宮還考驗腳力,但三位尋藥俠心裡明鏡似的:路是人走出來的,有路就有村,管它曲折蜿蜒,邁開步子就是硬道理。這一走啊,足足兩個時辰,眼看腳底板要起義,遠處山坡上豁然開朗,一孔窯洞探頭探腦,像是在說:“嘿,磨盤村就在前頭!”

偏巧這時,老天爺也憋不住了,幾滴雨試探性地往人間灑了灑,緊接著就是傾盆大雨的華麗登場,天色黑得跟煤球似的。三人一看雨勢洶洶,立刻開啟百米衝刺模式,衝到村邊時,雨勢更猛,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藉著偶爾的閃電,隱約可見村口大樹下一石碑,上書三個大字——“磨盤村”,字跡模糊,透著股子神秘。

這磨盤村,窯洞錯落有致,散佈得跟棋盤似的,可怪就怪在,彆說人影兒,就連一丁點兒燈火的跡象都冇有,整個一現代版的“空城計”。雨夜無人,倒也尋常,隻是這黑咕隆咚的,家家戶戶都不點燈,就讓人脊梁骨發涼了。不過,這會兒他們可冇心思玩推理遊戲,躲雨纔是頭等大事。

瞧瞧腳下,一道斜坡延伸而下,坡底一片綠油油的莊稼地,邊上巧妙地嵌著一孔窯洞,雖說是下坡過田的曲折路線,但好歹離得近,權當是雨中探險了。程八斤當仁不讓,一馬當先,化身“滑坡小能手”,侄子友亮和婉瑾緊跟其後,三人一溜煙衝向那避雨的港灣,頗有幾分“逃出生天”的意味。

話說這天,明明不過是下午兩點光景,天空卻跟提前關了張的戲園子似的,黑得徹底,加上那瓢潑大雨,三人的眼前就跟糊了層漿糊一樣,前方道路模糊得跟迷霧重重的偵探劇現場。程八斤,作為領隊,一馬當先,卻不料“好運”當頭,被個不明物體絆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啃泥,臉蛋兒親密接觸到了某個冷冰冰的“障礙物”。

恰逢此時,一道閃電猶如神探出手,照亮了驚悚一幕——程八斤猛然發現自己竟與一顆無主頭顱來了個鼻尖對鼻尖的“親密接觸”。嚇得他魂飛魄散,一聲尖叫劃破雨幕,本能地一腳將那雙目黑洞洞的“見麵禮”踹飛,直入草叢深處,完成了這場“意外邂逅”。

後麵的兩位小夥伴目睹此景,即便大雨傾盆,也瞬間感覺後頸一涼,汗毛排隊立正稍息。

不遠處的窯洞彷彿成了唯一的救贖,三人如脫兔般奔去。洞門虛掩,漆黑一片,彷彿張著黑洞洞的大嘴,等著吞噬一切。程八斤在外喊了幾嗓子,卻隻有雨聲迴應,無奈之下,他隻好充當開門紅,一推那老舊木門。門軸與門石摩擦,發出的聲響像是夜半凶鈴,讓人聽得牙根發顫。

踏入窯洞,三人如同盲人摸象,黑暗中摸索。程八斤急中生智,從防水皮囊中掏出火鐮和火石,一番搗鼓後,油燈被點亮,窯洞內的景象緩緩揭開麵紗。

窯洞構造簡單粗獷,一鋪土炕映入眼簾,炕尾連接著一個既能燃煤又能燒柴的大土灶,炕上隨意丟著幾床補丁摞補丁的褥子,土灶旁則散落著幾隻缺了口的碗,透著股子說不儘的寒酸。

不過,牆上掛著的物件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鞭子、鐵鉤,雜七雜八的,活似個微型刑具展覽。最裡頭,還丟著個鏽跡斑斑的大鐵籠,讓人不禁浮想聯翩,這看似平凡的窯洞背後,是否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程友亮好奇心驅使下,靠近那鐵籠子一探究竟,隻見籠內遍佈著可疑的黑漬,散發出一股讓人眉頭緊皺的異味。尋常百姓哪會備著這種古怪玩意兒?三人心裡直犯嘀咕,但鑒於外麵依舊大雨傾盆,這破舊窯洞好歹算個避難所,隻能將就了。

他們自帶乾糧,程八斤分發了一輪,自己則因跌跤沾了一身泥,冇了食慾,索性跑到門邊,打算藉著雨勢來個自然浴。正當他準備“沖涼”之際,眼角餘光捕捉到遠處窯洞裡忽閃即逝的燈光,緊接著,整個村莊又淹冇在暴雨的黑幕之下,壓抑得人心慌慌。

程八斤心中暗下決定,雨勢稍減,立馬帶孩子們撤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覺告訴他,這村子處處透著詭異,不宜久留。

程婉瑾啃了幾口乾糧,貼心地上前幫忙擦拭父親的泥漬,可就在這時,屋內突然響起一陣窸窣,好似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三人麵麵相覷,再看看空蕩蕩的房間,哪裡還有第四個人的身影?程友亮勉強擠出一句:“或許是耗子在作祟吧。”

三人沉默不語,目光呆滯地望向窗外的雨幕,兩位年輕的心思全掛在程八斤身上,就等他一聲令下,他們巴不得立刻逃離這個讓人渾身不自在的地方。

程八斤歎了口氣,讓兩個年輕人先歇會兒,自己則陷入深深的思索。這雨,何時才能停呢?

程友亮和程婉瑾不約而同選了炕上那幾塊補丁褥子為伴,卻冇一個有心思躺下享受,畢竟心裡那根弦繃得比二胡的弦還緊,生怕一放鬆,就蹦躂出什麼意想不到的“音符”。

說時遲那時快,屋內的油燈彷彿被這緊張氣氛感染,閃了兩下抗議,乾脆利落地熄了火,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張嘴不敢呼吸”的級彆黑暗。

就在油燈罷工的瞬間,程婉瑾感覺自己耳邊似乎有風起雲湧,一縷氣流先是輕柔地在耳畔“親吻”,隨後又猛地像是要把她的耳語全部吸走一般。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她條件反射地一把抓住程友亮的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還輕輕地拍了兩下,傳遞著無聲的求救信號:“哥,我這有情況,彆睡!”

程友亮心領神會,不動聲色地將火鐮緊握手中,多年的江湖曆練,讓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剛剛那陣耳畔的“微風”,程婉瑾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得很,絕非來自身旁的堂哥或是老爹,這意味著,這看似空蕩蕩的屋子裡,還藏著一位不速之客,正躲在某個角落,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程友亮心一橫,猛地敲擊火石,火花一閃,瞬間照亮了四周。兩人四下掃視,炕上除了他倆並無他人,程八斤則坐在炕沿邊,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冇出口。

就在這緊張氛圍達到頂點時,程婉瑾突然身形一蜷,痛苦地弓起身子,嘴裡不斷呻吟著,喊著難以忍受。程友亮和程八斤見狀,嚇得臉色煞白,連忙扶她躺下,可她哪裡躺得住,痛苦的喊叫聲一陣高過一陣,攪得人心慌意亂。一番掙紮後,她竟突然安靜下來,痛苦的表情凝固,生命之火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熄滅了。

程友亮和程八斤望著這突如其來的悲劇,悲痛欲絕,忍不住放聲痛哭,淚水和著外麵的雨水,彙成了一曲絕望的哀歌。

雨勢漸漸收斂,天空透出一絲曙光,屋內輪廓漸晰之時,門外忽然響起一串沉穩的腳步聲。程八斤抬頭一瞅,門檻外赫然站著四位不速之客,領頭的約摸半百之年,其餘三位皆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那年長者朝程八斤咧嘴一笑,自報家門的開場白頗顯幾分逗趣:“瞧見這兒燈亮,心想這不是荒廢已久的老宅嗎,好奇之下,就領著我的小夥伴們來串個門兒。”

程八斤見狀,也簡單說明瞭來意。對方一聽,隨即自我介紹,原來此人便是村裡的名人“連合奎”,身邊的三位則是村中的青年才俊。

介紹完畢,連合奎環視屋內,發現除了程八斤和床上靜默的程婉瑾,再無他人,臉上表情管理瞬間失控,追問之下人數似乎對不上號。

程八斤一聽,心痛如絞,淚如泉湧,泣不成聲地說:“那躺著的,是我家小子,莫名其妙就在這兒冇了。還有一個夥計,早些時候冒雨去鎮上報信了。”

連合奎聞言,眼神一轉,掃過三位青年。其中兩位年輕人彷彿得了“雨神附體”,異口同聲道:“這雨大得,咱們得去村裡各處瞧瞧水情。”言畢,二人便匆匆消失在雨幕中。

此刻,連合奎與剩下的那位青年開始對程八斤進行一場無聲的“眼神交流會”。程八斤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而窯洞裡,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氛圍悄然蔓延開來,彷彿連空氣都開始講起了懸疑故事。

連合奎端詳程八斤好一會兒,眼光不時往外瞟,那兩個外出的年輕人遲遲未歸,他的眉宇間不禁爬上幾分焦躁。於是他對身邊的青年下達指令,讓他暫且照應著,自己則一溜煙地往外趕,一副著急的模樣。

這下,程八斤和那位留守的青年成了“對視大賽”的選手。程八斤一邊抹淚,一邊用一塊破布蓋住程婉瑾的遺體,口中唸叨著生活的無望,彷彿未來的日子隻剩下了黑白。

青年表麵上平靜如水,內心戲卻是另一番風景。程八斤突然靈感乍現,提起了雨中那場驚悚的“土豆”事件:“你說,咱這地裡種的該不會是人頭吧?”話音剛落,青年竟噗嗤一聲笑了,糾正道:“那是顆特大號土豆,您想多了。”

程八斤心裡直犯嘀咕,那分明是顆人頭,哪有土豆會長眼睛鼻子的?正琢磨著,連合奎帶著那兩位“遊蕩”已久的青年歸隊了。連合奎提議,這屋子久無人居,加上這突如其來的喪事,不如先移步他家,順便等待外出報警的夥計歸來。

程八斤權衡之下,點頭答應,再次為女兒整理好“被褥”,在不捨與淚水中跟隨連合奎一行出發。

待程八斤一跨出門檻,連合奎熟練地掏出鎖頭,哢嚓一聲,將窯洞封印。他揹著手,儼然一副領導範兒走在最前,程八斤夾在中間,四位青年如影隨形,場麵既莊重又透著幾分微妙的不對勁。

這一路上,程八斤與連合奎偶遇幾位鄉親,連合奎逐一介紹,稱他們均為村中常駐“演員”。程八斤熱情地揮了揮手,卻發現村民們的眼神像是冬日裡的北風,冷得能凍住笑容,一個個看起來都像是在趕場子,急著去赴下一個“不耐煩”的約會。

抵達一座新窯洞,連合奎殷勤地倒上一碗“友情牌”山泉水,程八斤趁機發問:“哎,你們村裡是不是實行了‘女子防身術’,咋一個女同胞都冇見著?”連合奎的表情瞬間卡殼,像是被這個問題噎住了,轉而岔開話題,追問道:“說說,這人到底是咋‘謝幕’的?”

程八斤心口又是一陣抽痛,像是回憶起了悲傷的劇情:“窯洞裡的燈泡估計是想提前退休,油儘燈枯了。我們正打算湊合一晚,結果我那可憐的孩子突然喊不舒服,一通折騰,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領盒飯’了。我那夥計一著急,冒著雨就去報官了,估計這會兒應該快殺青回村了。”

連合奎也覺得這事兒透著股子邪門,安慰程八斤彆緊張,說村裡人雖然看起來比冬天的黃瓜還冷,但心底純良,出了這種離奇的‘劇情漏洞’,大家定會齊心協力,把這謎團給解開,還原真相。

談話間,一名年輕小夥悄無聲息地蹭到連合奎耳邊,嘀咕起悄悄話,那音量調得比蚊子振翅還低,程八斤費儘耳朵也隻能捕捉到“兩天時間”幾個字,剩下的全隨風飄散了。

連合奎聽完這耳語,臉色一沉,好似晴轉雷陣雨,跟著小夥子急匆匆地閃出了門。

程八斤見狀,好奇心驅使下,迅速移到窗邊,變身“偷窺小能手”。窗外,連合奎與一群年輕人圍成一圈,低語密謀,那場景活脫脫像是一出“陰謀論”的彩排。他細細打量這群村民,清一色的“雄性”陣容,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和肌肉結實的中年漢子遍地走,偏偏女性角色集體缺席,彷彿整個劇組就冇設“女主角”。

這山溝溝裡的“男子天團”配置,讓程八斤的腦細胞集體開啟了“十萬個為什麼”模式,心裡的疑惑簡直能繞村三圈還不止。

一番對話過後,連合奎領著兩名小弟悠哉遊哉離去,而屋外,兩位“門神”屹立不倒,守得那叫一個風雨無阻。連合奎這一去,就像參加了一場馬拉鬆,整整一夜未歸。程八斤呢,被門外的“守護者”擋著,哪兒也冇敢去,隻能透過窗戶,遠遠眺望那存放著女兒遺體的破窯洞,還發現有人時不時往這邊投來“關切”的目光,直到第二天午後,連合奎才帶著隊伍凱旋,程友亮也在其中,還有兩位新麵孔加入。

程八斤一見程友亮,那叫一個激動,彷彿久旱逢甘霖。原來,程友亮報案後,這兩位正義使者就被委以重任,半路遇見連合奎,一拍即合,浩浩蕩蕩進了村。

事情到了這一步,驗屍自然成了重頭戲。連合奎掏出鑰匙,一行人浩浩蕩蕩重返那破舊不堪的窯洞。門一開,炕上果然躺著“人”,上麵還蓋著破被子,一副待解之謎的模樣。

然而,當眾人滿懷期待地揭開被子,卻隻看到一卷破褥子,哪裡有程婉瑾的影子?程八斤當場懵圈,連合奎更是慌得一批,四下裡眼神求助,換來的卻是一片搖頭。

程八斤再度淚崩,哭訴兒子死得冤枉,一夜之間連屍首都不翼而飛,懷疑是不是被哪個山中野獸當了夜宵。這猜想,聽起來倒也合理。

那兩位接案人被哭得頭疼,提議出去搜一搜,全然不顧常識——野獸作案怎會留下一團被褥做紀念?

連合奎想攔,無奈接案人主意已定,一行人在程八斤的帶領下,開始了“尋屍大冒險”。這事兒,越搞越玄乎,懸疑指數直線上升。

程八斤領著兩位“福爾摩斯”版接案人往前踱了幾步,戛然而止,正是昨日那驚心動魄“足球賽”的事發地點。他信心滿滿地一頭紮進草叢,不多時,便捧著個“證據”現身,那哪是什麼能吃的土豆,分明是個貨真價實、五官俱全的頭顱!這反轉比劇本還精彩。

兩位接案人一看,臉上的表情比川劇變臉還快,齊刷刷轉向連合奎,後者也是一臉的“我也是第一次見”表情,連忙解釋:“可能是村裡早年的故人,昨兒那場雨大,估計給衝出來了。”這理由,聽著倒也勉強能糊弄過去,畢竟大自然的力量,有時候比編劇的腦洞還大。

連合奎擺出一副深山老獵人的姿態,言之鑿鑿地說這山溝溝裡野獸橫行,拖走屍體當夜宵也不足為奇。邊說邊招呼眾人去飽餐一頓,卻不料,路過莊稼地時,竟撞見三位“農夫”在那兒“辛勤耕耘”。程友亮滿麵春風地上前套近乎,卻被無視得徹底。他不以為意,依舊樂嗬嗬地邊踢土邊聊天,不料一腳踢出個“驚喜”——一隻從土裡伸出來的手,彷彿正試圖給他一個“友好”的握手。

程友亮嚇得差點靈魂出竅,一屁股坐地上,手忙腳亂地扒拉著土,結果,土裡竟如變魔術般冒出好幾具屍體。眾人上前一瞧,原來這地裡埋了不少“秘密”,全賴昨夜的暴雨讓它們重見天日。那三位“農夫”哪裡是在耕作,分明是在忙著“補救工作”。

連合奎望著這一幕,臉色變幻莫測,最後長歎一口氣,解釋說這是村裡的“特色墓地”,可惜埋得太淺,被雨給揭了底。程八斤瞪大眼睛,彷彿要看穿連合奎的偽裝,心中的疑惑再也按捺不住,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這村子從一開始就不對勁,傾盆大雨裡,家家戶戶黑燈瞎火,唯獨一處燈光忽明忽滅,彷彿在預告什麼。這說明其他窯洞根本冇人住,跟他們最初進的那破窯洞一樣,全是空殼子。

這正常嗎?而那唯一亮燈的窯洞,恰好是連合奎帶他們去的,明顯是看見他們亮燈纔有的反應,這一切未免太過巧合。

再看那窯洞裡的鐵籠、皮鞭、鐵鉤,哪一樣像是普通人家的日常用品?鐵籠上的黑漬,分明是血的痕跡,這村子籠罩在詭異的迷霧中,讓人脊背發涼。

最詭異的是,油燈滅時,窯洞裡突然多了陌生人的氣息,但火鐮一點,除了他們三人,再無他人。窯洞裡若非有秘道,就是牆體有機關,而這一切的謎團還冇解開,自己那身著男裝的女兒就突然不適,顯然是中了招,最後痛苦離世。

麵對如此詭譎之地,女兒的離奇離世,以及連合奎那“不請自來”的四人組,程八斤自然要耍點小聰明,上演一場“瞞天過海”。他安排侄子程友亮潛伏,對外卻宣稱程友亮已前往報案,一石二鳥之計悄然啟動。

連合奎一聽,那眼神彷彿指揮棒,立馬指揮兩個小弟前去攔截。但他們萬萬冇想到,程友亮已化身為“隱形人”,躲藏於暗處。待那二人前去追趕幻影,程友亮便尾隨其後,來了個現實版的“你追我趕”,利用時間差,程友亮順利報案,演技堪稱奧斯卡級彆。

此間,程八斤化身福爾摩斯,對村子展開了深度剖析。一個村不見女眷,這事兒比連續劇還狗血。儘管他百思不得其解,但莊稼地裡的屍體“聚會”證實了他的直覺。連合奎一夥顯然藏著大秘密,至於這秘密的麵紗下隱藏著什麼,程八斤心中已有數,隻是時機未到,暫且按下不表。

帶著兩位滿臉問號的接案人員,程八斤重返窯洞,展開地毯式搜尋。一番探索,炕角的暗板被揭開,一條地道躍入眼簾,這窯洞居然藏著“地下通道”,直通野外。眾人魚貫而入,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之前是從這秘密通道溜進來的。

連合奎見狀,又是一聲長歎,坦白道:“本想留下你那假扮小子的女兒,誰知天不遂人願。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你那‘兒子’其實是女兒嗎?”

“自作聰明,如今還想如何逃脫?以為我們隻是些尋常毛賊?”連合奎話鋒一轉,身後眾人圍攏,氣氛劍拔弩張,似乎要動真格了。

程八斤早有預感,先前的話留有餘地,故意漏了關鍵資訊:女兒屍體為何消失?連合奎一行人是如何在女兒去世後迅速進入窯洞的?要知道,窯洞不同於普通房屋,前後不通,僅有前門有窗,後窗側窗皆無,這背後,顯然藏著更大的謎團與危機。

連合奎那夥人如餓狼撲食般從正麵襲來,程友亮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屋外,又隱匿於無形?這些問題,程八斤故意賣了個關子,未及細說。眼見對方凶相畢露,他靈機一動,與程友亮交換了個眼神,侄子那堅定的點頭,彷彿是最佳的戰鬥動員令。

說起鬥毆或行凶,世人常誤以為是武俠劇中的刀光劍影,實際上,那些所謂的江湖大盜,或許練過幾招花拳繡腿,無非是比尋常人多幾分敏捷和蠻力罷了。但這些,在真正的大力士麵前,就如同紙老虎,所謂“一力降十會”,誠不欺我也。

而程友亮,絕非普通的挑夫那麼簡單,一旦烽火燃起,他便是那保駕護航的勇士。

隻見他迅速將叔叔程八斤護在身後,從懷中抽出一根帶尖的鐵棍,昔日用作撥火的傢夥,如今成了防身的神兵,既能舞得虎虎生風,又能刺得敵人措手不及,實乃防身佳品。

遺憾的是,兩位接案人終究雙拳難敵眾手,不幸犧牲於那群惡人之手。程友亮則一手揮舞鐵棍,一手拽著程八斤,宛如開路先鋒,二人在鐵棍的庇護下,硬生生在灌木叢中辟出一條生路,遁入山林深處,留下一串英勇的背影。

後頭那群人如影隨形,黑得跟墨汁潑天似的,按理說,程友亮和程八斤應該趁著夜色遁形無蹤,可他們卻在山上轉了個圈,鬼使神差地又溜回了村。

兩人在村裡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黑漆漆的,啥也冇撈著。正當他們心急如焚時,連合奎那幫人彷彿幽靈般從黑暗中冒出來。“我猜,二位是不是在找那位假小子的遺體呢?”連合奎一開口,一股子得意勁兒,顯然對這叔侄倆的折返瞭如指掌間。

程八斤和程友亮麵麵相覷,連合奎倒是挺上道,猜得**不離十。連合奎話裡話外,一副惋惜:“你們運氣不佳啊,再熬一天,咱們的事兒就了結了,那時你們來,隻會見到個空蕩蕩的村,咱倆也就擦肩而過了。可惜,你們不巧,既然來了,就得留下,你家千金我們也捨不得下手,還想留著呢。”

話音未落,連合奎一揮手,示意手下動手,程友亮和程八斤聞風而逃,他們回村,可不是為了找屍首。他們心裡有數,一是深知入了深山,等於羊入虎口;二是另有所圖,而這圖與婉瑾息息相關。

連合奎立在原地,一臉得誌,心道這倆人能逃哪兒去,早晚是甕中之鱉。可轉念一想,不對勁,這叔侄倆行為詭異,村中徘徊有貓膩。他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大膽的假設:程婉瑾冇死,她是在演戲!

這念頭一出,連合奎心慌了,忙不迭轉身,帶著人馬在村裡搜尋起來,一場新的較量悄然展開……

如果程婉瑾這出的是場“詐死”大戲,那麼她那突來的“病痛”和遺體的憑空消失就都能自圓其說了。可若是真冇駕鶴西去,她這兩日又貓哪兒了?藏身何方?謎團疊謎,耐人尋味。

程婉瑾確是演技派,死而複生,全因那耳畔輕風拂過的“呼吸”,讓她嗅到了不速之客的氣息。火光乍現,人影未現,程八斤心照不宣,密道之事,他已瞭然於胸。

密室藏龍蛇,暗夜行者,女兒身旁忽現,危機四伏,程八斤江湖經驗,告訴他,當斷則斷,電光火石間,計上心頭,女扮死,侄報官。

這招棋,三思而後行:其一,婉瑾女身,無論是報案還是生存,皆險象環伺。其二,暗中那口氣,非無的放,隻為辨雌雄,三人中雌雄,目的何在?其三,村中暗流湧,危象四伏,共逃不切實際,唯有分頭行事,侄報官,方為上策。

在這偏遠的村落裡,惡勢力雖然橫行,但一個巧妙的計謀卻讓村民們暫時得以安寧。村裡的人們都心知肚明,即便那些惡棍再囂張,他們也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因為他們深知,一旦觸碰了某個禁忌,便會引來無儘的麻煩。而那個被他們視為“已死”的女孩,更是成為了一個安全的符號,讓那些惡勢力無從下手。

然而,唯一讓他們頭疼的,是那個決定報案的侄子。他,如同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整個局勢。於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逃亡計劃悄然展開。

他先是巧妙地讓侄子從炕洞裡溜出去,藏身在廣袤的野地裡。接著,他讓女兒裝成死去的樣子,躺在炕上。當連合奎帶著人離開,並鎖上房門後,炕上的程婉瑾迅速將破舊的褥子捲起,巧妙地偽裝成自己還在下麵沉睡的樣子。然後,她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從炕洞裡悄然溜出,消失在夜色中。

那麼,這個聰明的女孩究竟逃去了哪裡?她在村裡徘徊,尋找著線索,直到有了重大發現,才決定離開這個熟悉而又危險的地方。此時,她帶著一群誌同道合的夥伴,正朝著某個方向趕來。

另一邊,程友亮和程八斤被一群人緊追不捨。程八斤年歲已高,兩腿痠痛,步履蹣跚,實在是跑不動了。程友亮見狀,二話不說,一彎腰就背起了他,然而這樣一來,兩人的速度更是慢如蝸牛。後麵的人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追上他們時,前方突然亮起了一片火把的光亮,那火光如同繁星點點,照亮了夜空。

追兵們一看這陣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轉身逃回了村裡。而程友亮和程八斤則在這火光的掩護下,成功逃脫了險境。

在夜色朦朧的村莊裡,程八斤眼巴巴地望著遠處逐漸接近的火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當他看清最前麵舉著火把的正是他那“死而複生”的女兒程婉瑾時,他忍不住激動地直伸大拇指,彷彿是在對女兒說:“你真是個小機靈鬼!”

與程友亮報案時隻帶兩個人不同,程婉瑾這次可是帶了一大群人。原來,她在村裡有了重大發現,引起了地方上的高度重視,於是多派了些人手來協助。有了這些裝備精良的援軍,程八斤和程友亮頓時感覺底氣十足,帶著他們浩浩蕩蕩地進了村。

村莊裡一片漆黑,彷彿被黑暗吞噬了一般。但那些跟著程婉瑾來的人卻毫不畏懼,他們手持火把和槍支,在程婉瑾的帶領下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搜尋。

原來,當程八斤被關在窯洞裡並有人看守時,程婉瑾卻在暗處悄悄行動。她想知道這個村子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經過一番搜尋,她終於發現了一間神秘的窯洞。窯洞裡空蕩蕩的,隻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子裡竟然關著幾十名女性!

程婉瑾雖然震驚,但她並冇有輕舉妄動。她知道如果貿然救人,很可能會驚動村裡的惡勢力。於是她決定先偷跑出村去報案。由於她之前已經“死了”,所以並冇有人注意到她的行蹤。現在,她帶著這群人回來,就是為瞭解救那些被困的女性。

然而當他們到達那個神秘的窯洞時,卻發現鐵籠子裡已經空無一人。他們又搜遍了整個村子,直到天亮也冇有找到那些女性的蹤影。連合奎那幫人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個案件就像是一個謎團,讓人摸不著頭腦。程八斤和程友亮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而程婉瑾則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知道這個案子並冇有結束,她一定要找到那些失蹤的女性,揭開這個村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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