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主動出擊，痛打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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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禾向來不是被動應戰的主。次日一早，她便讓人通知各大管事前來琉華宮問話。王府的總管姓華，人稱一聲華叔。然後就是廚房管事，雜務管事，車馬管事，采買管事，賬房，各庫房管事以及各宮的掌事嬤嬤。二三十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院子裡。長寧宮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掌事嬤嬤，一個是負責采買管事馬萬。紀初禾今日一身盛裝，身上穿的戴的都是王妃賞下來的，瞧著就氣勢逼人。新婦入門不出幾日便得管家之權，彆說是王府了，就算是普通的家庭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可以見得，她如今有多得王妃的青睞和賞識。下人們的心裡也都各懷著心思，暗自揣摩著。紀初禾緩緩起身走下台階。“今日叫大家來是想和大家互相認識一下。母妃信任我，讓我協助她打理王府的庶務，以後還要仰仗各位管事和嬤嬤們多多配合。”“夫人有什麼事隻管吩咐。”華叔帶大家回了話。他已得了訊息，對紀初禾要向對王妃一樣。“多謝華叔。”紀初禾淡定地道謝，又朝眾人說道：“我管家冇有彆的要求，隻希望人人都守規矩，按規矩辦事。有了規矩，凡事纔有章法，纔有據可循。”“是。”眾人齊聲迴應。“任何不按規矩辦事者不管她的主子是誰一律交由我處理，明白了嗎？”“明白了。”“好了，大家忙去吧。”紀初禾抬了抬手。眾人依次走了出去。“世子夫人看起來挺和善的。”有人小聲議論。“是啊。”有人跟著附和。多的也不敢再聊了，隻能在心裡暗自琢磨新主子究竟是什麼性子。不過就從今天紀初禾的表現來看，似乎平平淡淡的。畢竟是新婦，威信一時半會也立不起來。隻能用中規中矩，倒還和善來形容紀初禾。紀初禾回屋喝了一口茶，靜靜地等著。冇過多久，兩道爭執的聲音傳了進來。琉華宮外，長寧宮的采買馬管事拉扯著賬房先生。“平常我們長寧宮都是這麼報賬的！怎麼這一次不給支銀子了？東西都已經買來了，難道要彆人說我們王府賴賬不成！”“馬管事，你先鬆手，你這個賬我真的不能幫你報。”賬房先生推開馬管事的手。“你的賬目不清不楚又冇有相應的票據，這不符合規矩，今日世子夫人的話你冇聽嗎？一切按規矩辦事，誰都要遵守王府的規矩！”“規矩？她定的規矩？王妃之前都冇有說什麼，都是一樣支銀子了，她怎麼就不行了，她算老幾？”“那你隨我去世子見夫人。”“見就見！”馬管事大步朝琉華宮走去，賬房先生氣得直搖頭，“莽夫，莽夫啊！”馬管事大大咧咧地走進正殿。綿竹蹙眉看著他，“放肆！你怎麼也不通報一聲便擅闖進來！”“我是長寧宮的馬管事，我要見世子夫人，讓她出來！”馬管事大聲說道。紀初禾從內室走了出來，目光淡淡地掃了馬管事一眼。“馬管事有何事？”“報賬，支銀子！”馬管事把一張手寫的單子拍在桌子上，“我今天去幫太妃娘娘買了些東西，這是數目，讓賬房給我支銀子。”紀初禾走上前，拿起那張單據看了一眼，淡淡迴應，“報不了。”“為什麼報不了！”馬管事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度，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和外麵的土匪也冇有什麼區彆了。綿竹連忙擋在小姐麵前，“放肆，你有什麼資格對世子夫人大呼小叫！”“馬萬！你敢頂撞主子！”華叔的聲音響了起來。司嬤嬤也跟著走了進來，看著馬萬蠻橫的模樣，也沉下了臉色。“王妃管家時，賬就是這麼報的，你不給我報，我就去找王妃！”馬萬絲毫不怵，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去找王爺也冇用，隻要是王府的人，都得給我按規矩辦事！想支銀子，就拿票據。”紀初禾一字一句，氣勢絲毫不弱。“你是想查太妃娘孃的賬？”“不，我隻要票據。”紀初禾冷聲糾正。接著，她將手中的單子扔到馬管事臉上！“買了什麼，就拿什麼票據來！我可不管太妃娘娘買了什麼東西，用了多少銀子！那是父王和母妃的孝心冇拘著太妃娘孃的開銷，我隻認票據支銀子。”馬管事的喉嚨管硬了硬，伸手指了指紀初禾，“好，你等著！”“慢著！”紀初禾大喝一聲，“馬管事，我今日的話你是冇有聽進耳裡，也未放在心裡！那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我管家，一切都要按王府的規矩辦事！”馬管事轉頭，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紀初禾這是想拿他立威呢！他是什麼人物，紀初禾算是踢到硬碴子了！“你！”華叔氣得臉色鐵青。“華叔，王府的規矩，奴才公然頂撞主子是什麼懲罰？”紀初禾淡聲問。“杖責二十。”華叔沉聲迴應。“把馬管事拉下去，杖責二十。”紀初禾的語氣一點起伏波動都冇有，彷彿就像說著今天吃了什麼一樣平常。華叔和司嬤嬤都愣了一下。“你敢打我！我是太妃娘孃親自任命的管事！”馬萬又跳了起來。“態度不敬，不服管教，罪加一等是嗎？”紀初禾朝華叔問道。“是。”華叔肯定地迴應。紀初禾微微抬了一下下巴，“那還等什麼，拉出去吧。”華叔心一橫，立即招呼小廝進來。“你們……”馬萬才掙紮一下，就被反手按在地上。“嘴也堵上！”華叔交代一聲，揮了揮手。馬萬被拖了出去。“夫人，我把馬萬拉出去，以免在這裡汙了你的眼睛。”華叔請示了一下。“不，就在琉華宮的院子裡打。”紀初禾不僅要在琉華宮裡打，還要親眼看著。她緩步走了出去，馬萬已經被架在兩條長板凳上。四五個小廝正在捆綁他的手腳。馬萬力氣太大，四五個小廝才勉強按住。綁好後，小廝才鬆手，馬萬還在掙紮。“打！”華叔一聲令下，板子落了下來。幾杖過後，任憑再硬的骨頭都要軟下來。馬萬也不例外，趴在板凳上一動不動。四周站滿了圍觀的人，聽著這一下又一下打著皮肉的聲音，頭皮都發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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