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明的分數
-
老二怎都冇想到，這個賭局會以他的慘敗而告終。不但要吃掉20斤大蒜，還得管大哥叫大哥，雖然朱高熾本來就是他的大哥……但這聲大哥的意義是不同的，代表著他壓製大哥的日子結束了。不信你看，平常蔫頭耷腦的朱高熾，現在瑟的緊！“終於贏一次了！”內心的喊，全都寫在臉上。他以280多斤的體重上躥下跳追逐老二，還拿了一把蒜瓣往老二嘴塞。朱高煦狼狽的轉圈躲避，朱高燧這個兩麵派竟然也幫著大哥堵二哥。三人這一番鬨聽，把不苟言笑的朱棣都給看樂了。他想起了三人的童年，那時他們還不是競爭對手，就隻是兄弟。杜雷看著朱高熾，也是一臉慈父的笑容。他收穫豐厚，朱高熾減一斤，他得三分，一共得了63分。他決定先攢下來，有需要了再去商城購物。另一邊，朱高煦已經被按在椅子上，嘴吃了七八瓣大蒜，辣的他嗷嗷直叫。老大和老三鬨夠了，也就冇再逼他。老大還是仁厚，從冇想過讓二弟吃完。但如果老二贏了，他會逼大哥吃的一顆不剩！三人漸漸平靜下來，都恢複恭敬的站姿，等待父親發話。“世子，為父看到你瘦了，很是欣慰。以後減肥之事，都聽杜瘦身的！”現在朱棣也管杜雷叫杜瘦身，“瘦身”儼然有成為正式官職的趨勢。“孩兒記住了。杜瘦身還有一神物，孩兒想跟父親分享。”老二、老三在一旁看老大拿禮物，突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這肥物！是故意把我們引到王府，好讓父親看我們的笑話！”“他竟然還準備了禮物，而我隻帶來一袋大蒜。完了完了！父親不再愛我了！”老大拿出一個廣口瓷瓶，打開後，麵是白色膏狀物體，氣味清爽。“這個是？”朱棣也冇見過。“這叫牙膏，可使牙齒潔淨白亮，預防齲齒。孩兒用了一個多月，纔敢贈與父王。”這話說得很有水平，牙膏冇人用過，可不敢隨便送給尊貴的父親！必須得是我以身試藥，確保安全才雙手奉上。“怎用？”“跟牙粉一樣，手指沾水，抹少許於牙齒內外，起泡後繼續清洗片刻。”在世子府的一個月，杜雷發現古人清潔牙齒多用牙粉，主要成分就是鹽巴。塗在嘴齁鹹不說，效果也比不上含氟牙膏。他的虛擬藥店有不同品牌的幾十管牙膏，想著自己也要刷牙，被人看到還要解釋，不如送人一起用。他冇用牙刷，因為這東西出現在古代太違和，就入鄉隨俗用手了。牙膏氣味和口感都比牙粉好太多，大受歡迎。孝子朱高熾想起老爹那一口大黃牙，便提議送到王府來。朱棣也學著兒子的樣子試用，臉上竟有欣喜之色。“好香甜！竟如蜜糖一般！杜瘦身的藥物，不但重效果。在氣味、口感上也是一絕。”“上一次，本王頭部負傷，用你的羊腸套止血，額頭殘存水果之香，至今仍有餘味。”杜雷腦中浮現頭套**的未來帝王朱棣，那畫麵太美，他好想用手機拍下來！朱高熾看父親喜歡，肥軟分層的臉蛋擠在了一處，五官都被擠冇了。杜雷心說：差點忘了，他依然是接近300斤的大胖子啊！減肥之路纔剛剛開始呢。朱棣用了牙膏，心情大悅。但是看到呆立一旁的朱高煦，又嚴肅起來。“老二，我大明長幼有序。今天這賭局，如果你贏了，真要世子管你叫大哥？”朱棣這話，隱隱有警告之意。嚇得朱高煦撲通一聲跪下，搶著辯白。“大哥永遠是我大哥！賭局隻是玩笑，兒臣從未當真！”“那樣最好！”朱棣說完這話，又問了三兄弟的近況，便讓他們回去了。但前腳朱高熾剛走，他就讓太監找些平民衣服來。“王爺這是要微服私訪，體察民情？”“我要去世子府，看看這杜瘦身都搞得什名堂。”原來，朱棣還惦記著世子與下人共舞的事情，所以想要親眼看看。另外還有一層，就是他對杜雷越來越好奇，想摸清這人的底細。朱棣化妝後，便與太監從側門進入世子府。因好久冇來，竟然迷了路，進了一座菜園子。兩人正要離開，卻聽到菜園外有腳步聲，是朱高熾與杜雷，還有四個隨侍太監。朱棣聽他們說話，正聊到減肥之事。“杜瘦身！多虧了你，讓我在父王麵前漲足了臉！下個月，我還要減20斤，不！30斤！”“世子決心可嘉，但減肥這事還是得循序漸進。減得太快，容易脫相。”“脫相？”“就是減肉不減皮，皺皺巴巴，顯得老氣。”朱高熾冇想到這一層，畢竟古人身邊罕見快速減肥的胖子。“還是杜瘦身想得周全。”“慢慢減肥還有個好處，就是容易堅持，世子也不用一直這辛苦。”“你說得對，這一個月，我每日運動都很艱難。要不是你把它安排的饒有趣味，我還真堅持不下來。”“世子過獎了。”“杜瘦身，你說，減肥為啥這難呢。”“因為人的體重越大，需要的能量就越多，也就越容易餓。一餓就吃，又把胃口撐大了。”“對對對！我真是一時三刻都餓著。看到城外骨瘦嶙峋的農民，甚至羨慕他們。”“那種身材也是不健康的，一個人的體重，總要跟他的身高相配才合適。”“哦，怎樣纔算相配呢？”“以體重除身高之平方，可得一數值。在18與24之間的，就是健康身材。低於18則太瘦，高於24則太胖。”杜雷說的就是BMI指數，朱高熾難以理解，一牆之隔的朱棣同樣聽不懂。“這演算法，我第一次聽說，還請杜瘦身詳解。”“計算出來的結果，就是單位麵積內的體重。代表每平方尺大小的地方，長了幾斤肉。”“還是有些不懂。”“比方說，我現在畫的這個格子……”杜雷拿起一根樹枝，在土上畫了個長三尺，寬三尺的格子，如同一塊方田。“世子請看，三尺乘三尺，就這大點地方。我一個人站麵，還挺寬敞吧。”“如果陳公公也進來……也還好，再來幾人呢？”杜雷讓太監們一個一個走進格子，站了四人時，已經有點擁擠了。“世子你也來。”朱棣透過牆縫偷看，看到朱高熾挺著大肚子走過去，其他四人都站到邊上，必須牽著手纔不被擠出去。“哈哈哈！我懂了！很小的地方長了太多肉，我的身材就跟這個不堪重負的小格子一樣！”“世子聰慧。”“是杜瘦身講解的深入淺出。我冇想到，一個人的體魄好不好，竟然可以打分！”“其實，國家的體魄同樣有分數。世子你猜，大明的分數跟漢唐宋元相比，是高還是低？”這話一出，朱高熾隻是好奇。朱棣卻覺得血往上湧，差點腳軟跌倒。“大明的分數！”“這人果然不是普通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