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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淩 作品

第234章 女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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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十麵埋伏

四麵楚歌的時候

把酒與蒼天對酌

縱然一去不回

此戰又如何

誰見

萬箭齊發

星火漫天夜如晝

刀光劍影交錯

而我槍出如龍

乾坤撼動

一嘯破蒼穹

長槍刺破雲霞

放下一生牽掛

望著寒月如牙

孤身縱馬

生死無話

風捲殘騎裂甲

血染萬裡黃沙

成敗笑談之間

與青史留下”

一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公子捏緊拳頭,麵上流露出一抹為難之色。

他同桌的友人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了,為何這副神情?”

他有些頹廢的回答:“我雖然隻是一個普通文人,卻也有保家衛國的壯誌,然後每次戰亂,不說苦了百姓,那些上戰場的人,又有幾人能安全回來。”

“都說冇有國哪來家,可如果真的連家都冇有了………”

他停頓到這裡,便冇有再說下去了。

友人們又哪裡不懂他的意思,可是這種事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可以議論的,戰爭與否,從來都是由強國來決定的。

“望著寒月如牙

孤身縱馬

生死無話

風捲殘騎裂甲

血染萬裡黃沙

笑談間

誰能留下。”

(踏山河\/原唱:是七叔呢)

台下的熱血男兒們即使是第一次聽這歌,也跟著一塊兒跟著淩顏的旋律,哼唱著。

一曲結束,淩顏翩然施禮。

正準備下台,一個女子突然喊住了她:“思柳姑娘。”

淩顏回頭望去,隻見是一位打扮貴氣的夫人,她同桌上還有幾位女子,有年紀稍大的夫人,也有看著才十幾歲的少女。

“何事?”淩顏開口詢問。

“我有幸聽過姑娘唱過幾曲,說這是隻應天上有仙樂也不過分。”

淩顏淺笑著,這位夫人叫住自己難道隻是為了誇獎一番?

“隻是幾次聽的都是唱國家大義,可像我這種婦道人家,隻想聽些格局小一點的,比如唱一些平常人家的曲,不知道姑娘可能唱?”

“打賞的自然少不了。”

說罷她便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遞給了身旁正在給她們倒酒的下人。

下人看了一眼淩顏,見她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才接了過去。

看那夫人的模樣,倒不像是故意在挑事非。

淩顏便回到了琴旁坐下,勾著唇角故作無奈的搖搖頭:“下不為例。”

眾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是下次不要再臨時讓她加場了,因為想讓思柳姑娘表演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大家總說聽不夠。

如果每個人都像今日這位夫人這樣,那她豈不是都冇有休息的時間了。

那位夫人淺笑著又拿了一張銀票出來,遞給了下人。

這些都是給思柳的賞錢,她是真的喜歡聽她唱曲,自己也是偶爾的機會來纔到了這裡,還要歸功於她的女兒。

一日她發現自家女兒總是在晚上帶著丫鬟偷溜出去,剛開始她以為是女兒有了心儀的男子,所以纔會總是出門,好奇之下跟去一看,竟是來了這萬花樓。

當時給她氣的,還以為女兒是做了什麼有辱家門的事,後來還是女兒硬拉著她聽了一首這個思柳唱的曲,當時就讓她對這種特殊的唱腔入了迷。

尤其是聽了很多次思柳的曲子和故事後,她越發覺得憑什麼男人可以來瀟灑快活,女子就不行?

於是每日閒來無事,就拉著家中的女眷一塊來聽。

“聽那鑼鼓喧天

誰伴著淚眼

荒唐的婚姻在世間

從未有相見卻能牽住紅線

世俗讓人瘋癲

句句話偏見

這一場婚事定義著貴賤

歎愛恨無邊

讓喜字成雲煙”

那夫人認真的聽著曲子的詞,眉頭越鎖越緊,這個詞很尖銳呢。

台下其他的人也一臉嚴肅,明明是很輕快的調子。

“她坐紅帳

麵帶濃妝

嗩呐一聲唱

明月光

這女子淚眼拜高堂

一拜天地日月

二拜就遺忘這一生

跪三拜紅塵涼

庭院

大門鎖上

雜亂的眼光

多喧嚷

這女子笑顏幾惆悵

餘生喜樂悲歡都無關

她眼中已無光”

是了,是思柳姑娘獨有的唱腔。

用如此輕快的曲調,唱出這般殘酷的現實。

這字字句句唱的不就是現在最常見的女子的悲哀嗎?

家世差點的都希望女兒嫁個家世好的,順帶著他們孃家一塊風光些。

有些名門望族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同樣用自己孩子的婚事來做媒介,好攀上更高的枝。

他們將這種行為稱為“聯姻”。

“她坐紅帳

麵帶濃妝

嗩呐一聲唱

明月光

這女子淚眼拜高堂

一拜天地日月

二拜就遺忘這一生

跪三拜紅塵涼

庭院

大門鎖上

雜亂的眼光

多喧嚷

這女子笑顏幾惆悵

餘生喜樂悲歡都無關

她眼中已無光”

(三拜紅塵涼\/尹昔眠)

最後一個音落下,淩顏便大步走下來,生怕再次被人叫住。

台下那位點曲的夫人神色黯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直到抬頭看到了身邊笑顏如花的女兒,她這纔再次揚起笑容。

“這思柳姑娘當真是妙人兒。”她對女兒說道。

“是吧,當初我也是被其他家的小姐拉來的,還覺得好丟人,居然來這種地方,現在想想還好當時跟來了。”

“錦兒,以後所是有心悅之人,就告訴孃親,孃親替你看看,如果真是良人,孃親就替你做主。”

那位被叫錦兒的少女立馬紅了眼眶。

“至於其他的,你不用擔心。你父親那邊,我自會想辦法。”

父親有意將她許配給一個她不愛的人,她原來還怪過母親不幫她說話,如今想來,母親也有自己的難處,畢竟她嫁給父親也是高嫁了。

若非現在外祖父家漸漸有了起色,母親過的並不會比彆人舒坦。

今日她聽了淩顏的曲子,又聯想到了自己的經曆,終究是一個身為母親對孩子的愛,讓她堅定的站了起來。

“母親。”錦兒一下子撲到了自家孃親懷裡。

另一邊淩顏剛走到樓下,便被張莫淵叫住了。

“不知道張公子何事?”

見對方吞吞吐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淩顏有些懵逼,不對啊,她記憶裡的張莫淵可不是這樣的。

平日裡他就是個溫潤如玉識大體的公子,那日在張府對張白鳶卻又顯得冷漠淡然。

今日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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