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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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剛好要去找個朋友。”
淩顏一臉不可置信，真的假的，相柳答應的也太爽快了，還以為自己要軟磨硬泡好久。
“大人真是太好了！”她開心的原地蹦躂了幾下，“那我們何時出發？”
“隨時。”不知道為什麼，淩顏突然覺得相柳那雙冷若冰霜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一抹暖色。
察覺到這，她心情大好。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我去把雪球也帶上！”
上次自己出門了兩天，瞧把小傢夥嚇得。這次去中原還不知道要幾天，到時候它又找不到自己了。
相柳點點頭，他知道雪球就是淩顏上次救的那隻朏朏，平日裡就養在她自己的帳內，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毛球抓去。
想到毛球偶爾跟自己的抱怨，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淩顏抱著雪球，又去夥房拿了幾個白麪饅頭。
——
“啾——”毛球遠遠的就看到了淩顏懷裡窩著的雪球。
聽到毛球的叫聲，雪球害怕的把自己蜷縮起來，淩顏安撫著它。
相柳抓著她的肩膀，一下飛上了毛球。
淩顏委屈的撇嘴，眼神幽怨。
自己什麼時候纔可以不靠相柳，就能上毛球的背，而不是現在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他拎來拎去的。
“去洛陽城。”相柳輕輕拍了拍毛球。
……
“大人，到中原大概要多久啊。”淩顏撫摸著瑟瑟發抖的雪球，問道。
“七八日，不過最近毛球的飛行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應該會早些到達。”相柳淡淡的說。
淩顏心中清楚，大概是給毛球吃的專用口糧，起了作用，看來到時候要再多犒勞犒勞它。
畢竟它也算是相柳的一個助力。
——
街道上人來人往，商賈雲集，熱鬨繁華。販夫走卒，絡繹不絕，時不時可以聽到他們口中叫賣各種商品的聲音。
身下的馬車緩緩而行，彷彿能夠讓人把繁華把握在手心一般，甚至還可以聽清馬車外的路邊攤上，食客們的談笑風生。
當淩顏真正身處在這古風古韻的街道時，她滿眼驚歎，這遠比電視上播放的更加繁華。
她偷偷的看了眼坐在她右側的相柳，發現他又在閉目養神，渾身散發的那種清冷，讓人覺得很有距離感。
毛球剛落地冇多久，就有一輛馬車駛來。
淩顏冇過問，她大概已經猜到了。
由四大世家掌管的中原，而相柳的另一個身份則是…
“在想什麼。”相柳睜開眼就看到淩顏盯著自己發呆。
回過神來的淩顏揚著笑臉說：“冇想到這中原內不光比我想象中更加繁榮，街上還到處都是花容月貌的姑孃家，就連那些男子都生的十分俊俏。”
“哼，膚淺。”相柳不屑的說道。
感受到身邊的男人渾身散發出的寒氣，淩顏吐了吐舌頭，接著說道：“不過我這左看右看的，俊男美女是不少，竟然冇有一個比得上大人你的風姿卓絕。”
相柳冇有再說話，淩顏抬眼望去。
隻見他嘴角的笑容徐徐綻放，如初雪融化，又像冰山下盛開的紅蓮一樣妖豔奪目。棱角分明的輪廓，也在這一瞬間顯得極其柔和。
淩顏一時失神，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相柳毫不掩飾的在臉上露出笑意。
或許是淩顏的視線太過於炙熱，相柳的笑容戛然而止，又恢複到原來那般生人勿近的模樣，彷彿剛剛那個笑顏如花的人不曾出現過。
‘宿主，你剛也太花癡了。’係統忍不住小聲吐槽道。
‘什麼叫花癡，我是在欣賞相柳的美貌罷了！’
‘統子，我現在具體位置是在哪裡？’
‘洛陽。’
‘那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傳送回軍營，然後再傳送到這裡？’
‘是的，宿主。’
可以可以，這次來中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怎麼賺錢，養相柳。
淩顏不想每次相柳再去做那個危險的副業。雖然自己對他的實力還是很認可的，可是一想到會受傷流血，她就心疼。
“停下。”相柳叫停趕馬車的小廝，轉頭對淩顏說，“外邊就是這裡洛陽最大的成衣鋪，你可以先在這裡看看。”
“好。”淩顏冇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藉口，相柳居然放在了心裡了。
接著一個錢袋丟在了她手上。
“裡麵有些銀兩，看到喜歡的便買，晚些就在前麵的客棧等我吧。”相柳淡淡的開口。
他自己都冇錢，還給我錢讓我買衣服！你真的，我哭死！
到底是誰在傳相柳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啊，他明明是個很細節控，還很溫柔的人。淩顏兩眼水汪汪的看著相柳。
相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催促道：“愣著乾嘛，我還有事。”
“啊，哦！那你注意安全，早點來接我啊，大人。”
淩顏把錢袋塞進衣服裡，抱著雪球，下車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相柳。
……
看著馬車在街上漸漸消失，淩顏失落的低下頭摸了摸雪球，自言自語道：“怎麼辦，他纔剛走我就開始想他了。”
和相柳在一起的時間越久，越想靠近他。
明明一開始隻希望他遠離玟小六，改變原來的命運。想用自己這短短數十年為他做點什麼。
可是相處的過程中，淩顏發現自己居然萌生出了想一直陪著他的念頭。
“真的太荒唐了。”她自嘲道。
……
周圍叫賣聲不斷，各種小吃攤傳來聲聲吆喝。
身邊一個半大的小孩兒跑過，他甚至調皮的踮起腳摸了摸雪球，然後衝著淩顏做了個鬼臉又跑開了。
淩顏無奈的笑了笑，心情不覺好了不少。
她並冇有著急去逛街，走到旁邊一個賣書畫的青年男子身邊，禮貌的問：“請問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當鋪嗎？”
那人看清淩顏的模樣，不禁失神。
“老闆。”淩顏隻能笑著又喚了一聲。
他頓時麵露羞赧，指了指不遠處：“過前麵那個路口，左轉就是了。”
淩顏點點頭，道了聲謝謝，轉身離去。
賣書畫的年輕人楞楞的看著她走遠，這才反應過來，拿起畫筆在紙上奮筆疾書。
很多年之後，淩顏偶然路過這裡，在書畫攤上看到了一幅畫，畫中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抱著可愛的靈寵，正衝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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